当年柳奭可是想要改朝换代啊,虽然苗头并不明显,但是这件事情光是心里想想,就够让李治给他抄家灭族的了。任何一个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件事情,父子亲情,夫妻感情都可以瞬间抛弃更何况是一个柳奭。
其实到后来贺兰敏之也心知肚明了,要不是柳奭作死,传承了那么长时间的太原王家绝对不会被连根拔起。要不是因为他们犯了忌讳,堂堂的七家五姓之一被连根拔起,清河崔,博陵崔,范阳卢,荥阳郑这些个家族绝对不会三缄其口的。其中范阳卢家更是和柳奭有过勾结,自己还心惊胆战的呢,那还有功夫帮着太原王家说话。
“呵呵,大郎啊,以前你未曾涉及政坛,凡事多说上两句无妨。往后你身为太子左庶子,切忌烦恼只因多开口,莫要过多说,有的时候做官只需要带着耳朵,带着心,带着手就可以了。不用带着嘴一起,明白了吗?”
“是。”这些贺兰敏之还是明白的,如今他作为太子身边儿的近臣,有些时候自己的很多举动往往并不代表着自己。也代表着太子,甚至是皇家。一旦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万劫不复之局。
许敬宗欣慰的点了点头:“至于陛下为什么会如此突然的就再立宰相,恐怕和这次骤然生病有关吧,这帝王的心思谁能摸得透呢?”
愣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道:“其实山东起复本就是意料之中,如今不过是因为陛下这一病变得早了些许时日而已,无妨,并不影响大局。”
“那...昨日崔余庆和郑朗邀我宴饮,有些事情已经说得狠明白了。今日突然有变,不知道会不会有所影响?”其实贺兰敏之还是有点儿担心,自己已经没有了和他们做生意的筹码。若是他们在后边儿阴自己一下,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哈哈哈,至于这一点,你就放心吧。崔余庆聪明至极,郑朗更是狡猾如斯,既然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势必不会再动用那个东西。而且非但不会动用,因为他们的嫌疑最大,还会千方百计的防止别人也用。等到陛下日后身子稍微利索一点儿,你就去承认个错误,这件事儿就过去了。日后切忌,千万不可如此马虎大意了。”
“呼...那小子就放心了。昨日宴饮对着山东的两位高官,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哈哈,谁让你愿意去的。其实不去也无妨的,无非就是推脱说娘娘寻你,也就躲过去了。躲了两三次,也就没人再找你了。”
贺兰敏之微微撇了撇嘴,你说的倒是轻松。那可是山东士族啊,他们的宴饮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扫了他们的面子。
“您还没说呢啊,陛下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满足了他们的所求了?”
“呵呵”许敬宗看了他一眼,笑了两声:“除了他们,这朝中还有别的人吗?哼哼哼。”摇头晃脑的,一把挣开贺兰敏之的搀扶,缓步的走进了自己的帐子。这回倒是快,这么短的时间就走到他的帐子了。
不过贺兰敏之愣住了,闹到里想着刚才的话。许敬宗说的对,除了山东七家五姓还有别人吗?没了,真的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