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对对手持着长枪,腰间挂着长剑,身上穿着沉重的铠甲,面色严肃的正在巡逻的将士身边。贺兰敏之总是扶着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缓步的行进着。即便是这次已经没有了尘土飞扬,也没有了来往飞驰而过的骏马,这个画风还是十分的诡异。
突然间,在搀扶着许敬宗的时候,贺兰敏之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少了点男人气。是不是也应该穿着一身铠甲,一手持着长枪,一手扶着老头儿?额...画风更加诡异了,算了,还是说正经事儿吧。
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其实贺兰敏之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敬宗对自己的态度会比对其他人的态度好这么多。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而且更加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到了他如今这个地位上,贺兰敏之自认已经没什么可以给予他的了。他除了保持着自己权势,也没什么好要的了。
若说是提携晚生后辈...算了吧,这件事情能发生在刘祥道,崔余庆的身上,甚至可能发生在李义府的身上。但是绝对不会发生在许敬宗的身上。这个家伙可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懒得提携的人。怎么会主动的提携自己呢?
不过尽管有这么多的疑惑,但是贺兰敏之也不得不承认,除了娄师德以外,对自己的政治或者说人生道路上还起着重要作用的一个导师就是许敬宗了。虽然他的人品不怎么样,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是贺兰敏之也愿意和他交往,最起码他对自己一直很不错。
“嘿嘿,许相啊,小子有事儿要求教啊。”嬉皮笑脸的看了许敬宗一眼,然后又带着一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
许敬宗轻蔑的看了贺兰敏之一眼:“哼,你一对老夫好,就准是有事情求到老夫头上。我都看开了,你好像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似的?”
“瞧您老说的,这不是您德高望重,资历深厚,政治水平高,手段高超。对于咱们这点儿事儿全部洞若观火,我这才求到您身上嘛。”求到这个老家伙了,赶紧的狗腿一点儿也没啥的。
许敬宗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摇头哈哈一笑。两人都不是啥正经人,什么礼节啊的东西在他们这儿也不怎么行得通,笑笑闹闹的也挺好。
“你可别,这么捧着老夫迟早把老夫捧上天,不认识自己咯。”
“许相,您说陛下怎么就突然间的让山东士族从新拿了这个相位呢?”闹了一会儿之后,贺兰敏之赶紧把话题摆正了。这是他想确认的,影响到日后的很多事情。
“你觉得呢?”这次许敬宗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反问了贺兰敏之一下。
“小子愚钝啊,按照常理来说。自从上次柳奭那件事儿,和前皇后的事情,陛下对于山东士族的好感已经降到冰点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