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唱一和,将那耶律尤臊得满脸通红,他知道苏小小这是在讽刺他们北辽,竟然连来使都要扣押,如此不道德的行为,说出去真是很难不让人诟病,纵使他这个北辽的臣子,听到了都觉得面目无光。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为了偏袒南辽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也难怪人家楚国对自己一阵为难了!
就在耶律尤觉得难堪的时候,一旁的楚国士兵,早已在楚夫晏的示意下,给他搬来凳子,并倒上了茶水。耶律尤因为之前的暴晒,已经有了中暑的迹象,所以此时也顾不上面子,立即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将楚国士兵递给他的茶水,迅速喝了个底朝天。
苏小小见他如此,顿时又是一笑,调皮道:“耶律大人喝得这么急,就不怕我们楚国心怀不轨,一杯水将你给毒死吗?”
听到苏小小的话,耶律尤当即将喉咙里的水呛了出来,又猛地咳嗽了几声,才抬起头来满脸尴尬地看着苏小小与楚夫晏二人,眼里尽是无辜。
“哈哈哈哈,在下开个玩笑而已,耶律大人毋需当真!”苏小小见自己成功将耶律尤吓到,顿时脸上有些得意。
耶律尤见了,只得低低应了两声,然后苦笑着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心想他这辈子再也不要做这倒霉的使臣了!等他回去就立即向皇帝请辞,要求告老还乡,免得再受着劳什子的气!
“三皇子殿下,驸马爷。”在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耶律尤主动开口说到了正题,“这次我代表北辽来此,其一,是想向二位致以最真挚的歉意,对于之前我国未经允许,就擅自扣押三皇子殿下的行为深感抱歉,希望楚国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们如此愚蠢的行为。”
“哦?”苏小小伸手拉住了想要发作的楚夫晏,然后继续向耶律尤问道:“那其二呢?”
“其二,我们北辽的皇帝陛下,得知两位来此是想与我们北辽进行谈判,为了表示对二位的欢迎,特地派我前来,迎接两位前往沂潢,觐见我们的皇帝陛下。”耶律尤正色道。
“就只有这两项吗?还有没有其三?”苏小小挑眉道。
“没有。”耶律尤正对上苏小小的目光,背后却起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他可是面对自己国家的皇帝都能口若悬河的人啊,怎么今天面对这个楚国的驸马,却毫无底气了呢?
在确定耶律尤已经把话说完了之后,苏小小的双目微眯,眼里闪过了一丝阴冷的光芒,她轻轻站起了身子,大步走到了耶律尤的面前,掷地有声地说道:“其一,既然你们知道无缘无故扣押我国皇子乃是极为愚蠢的行为,那你们为何要做?你们不仅没有向我们交代你们这样做的原因,甚至连道歉也毫无诚意!你以为就凭你耶律尤一个人一张嘴,我们数百位兄弟的性命就可以白白作罢了吗?没门!更何况,皇子被扣对于我们楚国而言乃是天大的侮辱,岂容你们的一句抱歉就能抹煞?”
苏小小的话句句铿锵有力,硬是将耶律尤说的说不出话来,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苏小小又毫不犹豫地开始数起了第二项罪状,“其二,在发生了之前的事情之后,难道你们还以为我们的三皇子殿下会蠢得再踏入你们楚国的境内吗?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来此的目的,若是真有诚意的话,就应该派个能做主的亲自来我军军营里谈判,而不是只派了你一人,就妄想再将我们骗进沂潢!我就不信,耶律大人你活了一把年纪,还能自己做出这样毫无廉耻的事情来!所以,麻烦你现在回去告诉指使你过来的人,让他先拿出你们北辽的诚意来,再与我们谈判!否则,只怕你们北辽从此将会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