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的脸色,仍是让人心疼的苍白,突的,孟莞的话袭上心头,他那一脚险些要她一尸两命,他心中颤抖起来,往他肚腹上伸去的手,也轻颤。
就在他的手碰上她的身体时,她清清冷冷的声音乍响,带着刺,又带着防备,不禁让他的手募得一滞。
“爷,早些回秦妃那休息去吧,别碍我睡觉了。”
敢情她这是倚着有伤在身,有恃无恐,是吧?
流光看得赫连钰眸光募得一冷,心想他怒什么,她让他赶紧陪伴心上人,不好么?
他岂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更何况若不是她先去欺阿曼,又何至于招来这祸事?只怪这人自己!
赫连钰起身,抄起搁在g角的锦袍,淡淡瞥了流光一眼,“如你所愿,本王走。”唇角一掀,意兴阑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么?”
流光心里微微一涩,看吧,他还是想走的,想赶紧去g幸他另一个妻子。
只不过业着他踢了她一脚,心里有些内疚,才勉强留在这里多陪了她一会,就等着她开口叫他离开,他好有台阶下,急着走,去跟秦曼青哼哼哈哈滚g单呢。
眼睁睁看着赫连钰冷然转过身去,又留给她孤傲的背影,千愁万绪,她面上带着苦涩笑意,一咬牙,便脱口而出,“爷,您好走,臣妾不送了。”
倔强如斯的她,也绝不要向他低头。
听得流光的声音,赫连钰的脚步微微一顿,捏着袍子的手又紧了几分,而心里的怒气也自然升了几分。
她留一留他,会死么?只要她留他,他今夜就留下不走。可是,这个女人不留他就算了,还竟赶他走。
流光安然地看着他离开,听得门“嗙”的一声关上,心眼不禁一跳,才慢慢收回神智,缓缓阖上眼,他终究还是走了,她注定了一人独守空房。
另一间喜房里。
秦曼青对镜卸妆,樱桃在她身后,小心翼翼替她卸下头上朱钗,看着铜镜中表情凝重的小姐,抿了抿唇道,“小姐,你莫要担心,王爷答应过你今夜会来陪你的,他不会食言。”
“恐怕不会来了。”
那女子因他而伤,他必定心疼得紧。
她淡淡地说,心中却是一片冰凉。又看着自己手上的水泡子,蹙了蹙眉,自嘲道:“我这是又何必为他作.践自己?我还是原来那个秦曼青吗?”
“八爷……”孟莞从后面轻轻跟上,赫连缘慢悠悠转身,眉色飞扬,“怎么,孟二小姐你还想随本王入府让本王好好g爱你一次么?”
都道这人是轻.佻世子,而他那双盛世无双的桃花眼里藏着些戾气,她不是不害怕,微微握了握手,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去,盯着他手上的酒壶,还是咬唇轻柔道:“你脚上伤未好,还是少喝些酒为好。”
“何时,本王需你来管教?”
她又咬了咬唇,看着他眉眼一寸一寸厉下去,心中疼得紧,有些难以喘气,“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爱我!是与不是,孟莞?”攸得,他望着她低笑而过,她心上一紧,又再次大喝了一口酒,豪放地随手扔了拐,朝她一步一步走来,晃晃悠悠,她见他要摔倒的样子,便上前去扶。
可这一扶,他便顺势将她圈入怀里,紧如固。
这人带着酒气的麝香味猛地袭来,她心中慌而乱,要去推他,他却压来,将她抵在就近的杏树树干上,他精壮沉重的身子压着她,毫不避讳,让她轻喘起来。
她不安却尴尬地说,“八爷,这还是在七爷府里,你我这样,总归不好。”
他却是毫不介意地一挑长眉,庞大身子又压下几分,压得她心头碰碰飞跳,“孟莞,回我的话,你爱我,是与不是?”
孟莞不敢去瞧这俊美如邪的男子,其实不用瞧,也知道他现在的模样是吃定了她一般。可是,她不否认,从那日素槿殿上他阻止姐姐欺负她时,他的脸、他的气息便猝不防及地撞进她的眸里呼吸里,更是撞进她的心里。
可,爱这人又如何,不爱这人又如何?他心里的人不是她孟莞。
见她的胆小与躲避,他嘲笑起来,“也莫怪你会受你姐欺负,你爱一个人,竟连承认都不敢?”
她心中一刺,唇咬得更紧,只是依旧不敢开口说喜欢这人,不是胆小,只是怕他嘲讽更深,难受的只有她自己。
“爷,你将我放开吧,今日七爷府上人多眼杂,叫人看见了不好。”
“有何不好?你不是已是本王的女人了么?”他笑得轻浮浪荡,忽然脑子里浮现出g单上那抹刺目的红,“哦,还有你的处.子血弄脏了本王g单。”
这是唯一一个与他在g上交.缠的女子,太过生.涩蠢顿,若是当时意识清醒,又岂会让这女子得逞?
这时,孟莞却是羞愤起来,通红的眸瞪向这人。她是喜欢这人不错,但不能容许这人如此羞辱她!
那夜荒唐,她是被人捉起来,扔在他g上的,而他也把她当成了别人,这本是一场错误。
“八爷,我们那夜也是误会,而我与李太傅之子李楠早已定有婚约。”
赫连缘的眉猛地一拧,“如此说来,你在被本王破身之后,还妄想嫁与别人?”
不是妄想,是无奈,她如今已非处.子,她未来的夫君肯定会发现,而她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以后必定会过着遭夫君嫌弃的“冷宫”生活孤独至终老,甚至会毁了孟家清誉,但是她却不悔!
她只唯唯诺诺地说:“那是我儿时爷爷便与李太傅为我与李楠订下的娃娃亲,还有皇上作为见证,那不容更改。”
猛地,一股带着混醉酒气的唇堵住自己的,这人霸道地闯进,如他要了她的那晚,而这时,他却带着怒气。
她睁大了眼,呆呆地望着他,这是他第二次吻她,同样是喝酒的情况下,但是幸好,没有喊他心上人的名字。
“孟莞,即使我不要你,也不准你嫁给别人!知道么?”
他这是在宣告主权么?
孟莞不了解这男人,为何他待流光如此温柔,待她却是如此残忍,她并未欠他什么?
她的手指抠进身后的树干,枯木屑嵌入她的指甲里,疼到了心尖。
“八爷,我不喜欢你。我只喜欢我未来的夫君。所以,请你放了我,现下已是亥时,我若是回去得晚,府里人会担心。”
她依旧低眉顺目,小心翼翼,杏花粉白的花瓣随风飘下,几片不小心落在她乌黑发顶,他离得她很近,她发上似乎不用香液,只有他熟悉的淡淡药香味,那味道并不吸引人,只是带着熟稔的温暖。
明明这女子温顺的像随时待宰的绵羊,但她这话听得就是让人不爽,流光不爱他,这人也不爱他?
心上莫名更气愤,摔手便砸了酒壶,酒水溅了两人一身,杏花酒的气味伴着枝头的杏花更是在这春日夜晚里扩散开来,如燎原的野火,竟带着灼热。
酒壶碎裂声,让孟莞身子一颤,“你一路跟我到这里,现在却急着回去?你是耍我,还是耍你自己?如若你真敢再跟别的男人,不妨我就在七哥府上再要你一次,败尽你名声,看你今后还如何嫁得出去?”
忽的,他黑眸里碾过一丝酒色撩.人的欲.望,他的狭长的桃花眼如这棵杏花树开得极尽灿烂,他气息猛得逼来,又往她唇上重重咬去,这次,她用了力去挣扎,他却铁了心般不放过她。
而这人指尖灵活,那是一双脱.惯了女人衣.服的手。
他火急火燎地撩开她衣裙,扒下她小.裤,修长冰冷的指探.入进来,甚至带着冰冷刺激的酒液,不带一点怜惜地深深贯入,一根不够,又变成两根。
她身体痛,心中更痛,可她也不敢喊,生怕被人发现,她竟与人在做如此苟.且之事。
生生地,她泣起来,就算在孟府里,再被姐姐欺负,也不曾欺负至此!
她柔柔弱弱地哽咽道,“阿缘,我为你将医治我头风病的鲛人珠给了你心上人服下,你说,究竟怎样才算爱你?究竟怎样才算啊?求求你,不要在这里,至少不要在这里……”
本想换成三根的手指,竟生生被她这话从她窄.紧的甬.道里面滑出。
传闻,孟相唯一的儿子早死,便是死于头风病。这病会遗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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