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长老们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站起身让座行礼。
挥了挥手,云流缓缓步入,笑着向沉荼说道,“又见面了。”
“我听说是有人使用了禁茶?”云流坐到正位,说道,“我听说了此事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怎么,现在事情已经明白了吗?我刚才怎么听着有屈打成招的意思呢?”
宁父未曾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看众人的反应,也大概能猜到是个大人物。只是,事情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如何能退?
“您恐怕是误会了,”宁父脸色难看,说道,“此事已经水落石出,难道您想歪曲事实?”
他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在场的认识云流的人均是吸了一口冷气,云流却是没往心里去,淡然道,“我说我能证明沉荼并未调茶,怎么就变成了歪曲事实呢?”
“那您倒是说说,您想怎么证明?”
“很简单,那个时间,她与我在一起。”
什么?这怎么可能……
一只乌鸦呱呱地叫着飞着路过,场间静寂沉默。众人瞠目结舌,目光在他与沉荼之间辗转流连,心中虽是怀疑,却没人敢开口说一句不相信。刘老却像是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旁的(茶浅浅的尝了尝。
沉荼皱了皱眉,却没开口反驳。
“你说谎!这不可能!”妇人斩钉截铁的说,手指着宁家二人。大声说道,“我恩公已经证明是她调茶,也是她将茶端给我相公喝的!我相公变成如今这个模样都是因为她!因为沉荼!”
“对!你说谎,我亲眼所见怎能有假?!”宁父扯了扯衣襟,只觉得呼吸颇为难过,粗声粗气的说道,“你如何证明你与沉荼在一起?如何证明你说的不是假话?”
云流也不生气,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对呀。你如何证明你说的不是假话?你又要如何证明你是亲眼所见沉荼调茶?如今你宁家的生意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又要如何证明你不是借沉荼之事,打压想要取消你们供茶资格的刘老?”
“至少比起你,”云流笑笑,接着说道。“我比你立身正了许多。”
“那……”
宁父哽了哽。眼神里有闪躲的慌乱。“那这证据呢?这证据是真的了吧?连墨先生都承认了,这字迹是他的,也是他给沉荼的!”
“的确是我的笔迹不假。但我并没有摘抄过禁茶的茶方。”墨先生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我只承认这笔记是我的,但我没承认这茶方是我摘录的,至于这诛心的茶方究竟是谁抄录进我的笔记的,我倒是想好好的了解清楚。如云大人所说,是否是你们为了宁家的生意,而诬陷沉荼,试图拉刘老下水?”
“胡说八道!”
虽然是被猜中心事,但宁父知道此事不能承认!他将衣襟扯开,喘着粗气怒道,“证据呢证据呢!说话做事可都要讲究证据的!”他脸色涨红,却脸红脖子粗地犟着脖子,一副坚定自己自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