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节每天跟着董曼学习“春风扫残雪”掌法,樊晓蕾和姚爽爽也在一旁热心指点,邵元节福至心灵,以他的武学修为,此时已无须杜娟的辅导,只四五日,便大致领会了这套掌法的奥妙。
每天练完功夫后,他便和三位师姐妹一起玩耍,邵元节还教会她们唱一些苗家山歌,日子过得好生逍遥快活。过了几日,小师妹诸葛灵辰也回到鸿雁观来了,大家更是高兴。
转眼间到了正月十五,邵元节便邀请四位师姐妹到家中吃饭过大年,几位师姐妹欣然应邀。姚爽爽笑问:“今天是正月十五,不知苗寨有什么好玩的呀?”
邵元节笑道:“有啊,你今天出门时记得带上撮箕和火钳就行了。”
姚爽爽奇道:“带上撮箕和火钳干什么啊?”
邵元节故作神秘道:“有好东西送你们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姚爽爽笑道:“带上就带上,难道是吃剩余的东西还要篼着走啊?”
诸葛灵辰扑哧失笑,樊晓蕾道:“小师妹,你笑什么啊,你知道为什么要带这东西么?”
邵元节忙给诸葛灵辰递眼色,说道:“灵辰,千万不要告诉她们!要不然她们就不会稀奇了。”
诸葛灵辰笑而不语。董曼想起除夕之夜在晏家扫地时,晏大伯不许她将垃圾扫地出门的事来,说道:“是不是吃完的东西不许扫地出门啊?”
邵元节道:“不是,如果是不能出门的话,那又何必要带上这两样东西呢。”
姚爽爽哼了一声,道:“带上就带上,看有什么稀奇的。”
姚爽爽兴冲冲跑去厨房拿撮箕和火钳,过了一会,却空着手出来,邵元节笑问她为什么不拿东西呢?
姚爽爽得意洋洋地道:“我已经问过李芝了,原来今天是你们苗家的金屎银屎节!所以家家户户都要带上粪箕和火钳到野外去拾牛羊猪的粪,嘻嘻,我才不要带这种东西呢,如果邵大哥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借你这两样东西的。”
樊晓蕾和董曼听了,都呵呵笑起来,诸葛灵辰也不禁莞尔。
邵元节道:“你别小看我们苗家人的金屎银屎节啊,这可和金水银水一样的,是家中进宝呢!”
姚爽爽嬉笑道:“知道邵大哥最喜欢进这种宝了,不过我们几位就不帮你了,你喜欢就自个拾吧,没人同你争,嘻嘻。”
众人都哈哈大笑,邵元节也摇头苦笑,说:“这话可不许当着苗家人说啊,我们是用拾的粪放在田地中,这样庄稼就能长得好,生活才能富裕起来的。”
姚爽爽掩嘴笑道:“邵大哥,你就拾个够吧,我们一旁看着就行了,绝不会笑话邵大哥的。”众人都乐了。
邵元节笑道:“我们苗家人把今天叫做嘎哩嘎金,不叫金屎银屎节这么粗俗的名字的。”
樊晓蕾乐了,道:“祝邵兄弟今天多多拾些嘎哩嘎金,嘻嘻。”
邵元节笑道:“看在大家是同门的份上,我就送你们一些嘎哩嘎金吧。”
姚爽爽推了邵元节一把,笑道:“我们又不种庄稼,要嘎哩嘎金干什么,再说这是邵大哥的宝贝,我们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呢!”说得众人都乐了。
大家兴高采烈到邵元节家吃晚饭,席间,董曼便对邵元节说道:“邵大哥,这套掌法你已经掌握了要领,平时只须坚持练习,功力自会与日俱进。我们都知道你心里很想念嫂子,从明天起你就不用来观里了,你自去泸溪找嫂子吧。”
几位师姐妹笑嘻嘻开了几句玩笑,邵元节笑而不语。
吃过晚饭,邵元节带着两个表弟陪四位师姐妹到辰州大街上去看龙灯龙船,直到晚上,众人才回到乌杨村。
邵元节先送两个表弟回家后,又坚持将四位姐妹们送回到鸿雁观中,邵元节便向她们告辞,四位师姐妹也很依依不舍,叮咛他有空一定要带着嫂子杜娟回辰州来看望大家,邵元节爽快答应了。
次日,邵元节带上简单的行李和干粮,告别了家人,便向泸溪行去。他与杜娟分离了一个多月了,心里十分思念,又好想同她亲热,恨不得插翅飞到泸溪。
在店中住宿时,天才麻麻亮,他就又动身赶路了。一路饥餐渴饮,行了七日,这天向晚时分便赶到了泸溪。
邵元节顾不得身心疲惫,快步向杜娟家走去,远远便看见杜娟家门关着,却未上锁,邵元节知道杜娟在家中,心中大喜,勉强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之情,调匀了呼吸,便上前敲门。
屋里传来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是谁啊?”
邵元节听声音不是杜娟,微微一怔,随即省起徐小六和诸葛灵辰告诉自已杜娟家中住了一个女徒弟吕康,于是说道:“我姓邵,杜娟在家么?”
吕康听了这话,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见是一个长得好英俊的少年,脸上不由羞红,讷讷的问:“你是辰州的邵叔叔么?”
邵元节只比吕康长两岁,因为杜娟是吕康的师父,故吕康便称呼他为叔叔,邵元节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是杜娟的徒弟吕康么?”
吕康羞涩的道:“我是吕康。”边说边开了门,让邵元节进屋。
邵元节见屋中没有杜娟,因问:“杜娟不在家么?”
吕康迟疑着将门虚掩了,站在门口打量了几眼邵元节,又小心翼翼确认道:“你就是我师父的。。。。。。?”
邵元节展颜一笑,道:“我是邵元节,你听杜娟说起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