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夙清雅冷哼了一声,她看着眼前恬静沉稳的淑妃,立即恢复了常态,一副雍容高贵的样子。
淑妃脸上的神情平静而悠然,她淡淡地笑了笑。
“还真是让姐姐失望了呢,妹妹我还没有失去皇上的宠爱,这不刚从皇上的龙泉宫过来,皇上正龙颜大怒,说要砍了太子殿下的脑袋呢?”
夙清雅面色微变,那一向在外人面前毫无破绽的柔美脸庞,此刻隐隐散发一股戾气。
“这么说来,淑妃今日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岂敢岂敢,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是夙家大族的千金小姐,谁敢看你的笑话,那不是不要命了吗?妹妹我此次来,是带着皇上的口讯来的。皇上传旨,命皇后娘娘立即前往龙泉宫问话。旨意带到了,妹妹告辞了。”
淑妃娘娘淡漠地起身,神情越发地淡然。
夙清雅看着那个淡雅聪慧的女子,那一袭淡雅兰衫,慢慢地走出她的视线中。
她凤袍下的双手,紧紧地拽紧,指头,节节咯咯作响。
“来人,摆凤辇,去龙泉宫。”
皇后浑身戾气一收,雍容华贵的气质,在轻轻挥袍之际,浸透而出。
龙泉宫内,皇上沉静地安坐在龙塌上,他冷冷地看着一身荣贵的夙清雅,高贵傲然地走到他的面前来。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凤袖轻轻一甩,甩出一道美丽的漩来。
皇上微闭了眼瞳,精锐的光芒,如闪电一样,落在她那张看似贤惠温柔的脸庞上。
“皇后娘娘,朕今日传你来,你可知道是为了何事?”皇上威严自露,宛若天成。
“回皇上,臣妾不知。”
夙清雅心下微打鼓,面上却越发地淡然若定。
“你且看看,你做的好事!”
一大堆匿名折子,哗啦一身,飞落在夙清雅的脚跟前。
夙清雅竟微微一笑,她优雅无比地捡起一本折子摊开看来,丹凤眼淡淡地扫过折子上的字迹,忽而随手扔到地面上。
“皇上,就为了这种事情而生臣妾的气?”皇后娘娘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这还算小事?你在后宫中滥用私刑,逼死宫女,陷害妃嫔,毒杀皇子,这条条罪状加起来,你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
够砍杀。”
皇上龙颜大怒,双目火光沸腾。
“皇上,臣妾自认管理后宫以来,一直本本份份,努力为皇上分担,从未失德,做出过任何有损妇德之事。这上折子的人,依臣妾看来,定是嫉妒臣妾,嫉妒臣妾的家世,从来达到离间帝后失和的目的。其人心思之歹毒,不言而喻,请皇上明鉴,定要还臣妾一个清白。”
夙清雅有恃无恐,她根本就不担心事情会查到她的头上来。
皇上冷看着面前这张陌生的脸孔,他冷笑了一声。
“皇后,朕知道你不到黄河心不死,今日朕就让你撞到南墙为止。来人,传证人!”
一名年岁较大的宫女跟一名鬓发微白的太监,在禁卫军的带领下,慢慢地走进了龙泉宫。
夙清雅一看到他们,她的神色微变,一双丹凤眼中,水波,微微起伏着。
“你叫翠娥,对吧?你先来说,当年皇后是怎么毒杀荷妃,将八太子跟宁王爷调换出生时辰的?”皇上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痛恨之意。
“回皇上,当年皇后娘娘买通钦天正,得知紫星归位,真龙正宫的时辰后,便开始派人时刻监督着荷妃娘娘的动静,当皇后娘娘一旦得知荷妃娘娘生下的皇子便是在那个时辰后,她便叫早已安排在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跟太监以及产婆等人。”
“其后,皇后娘娘以一味外面看起来像是死于产后虚弱的离魂丹毒杀了荷妃娘娘,然后又向外谎称宁王爷比那个时辰早生了一个时辰,而皇后娘娘生的八太子自然就安插在宁王爷所出世的那个时辰里。”翠娥有条不紊地说着。
“翠娥,本宫自认为待你不薄,你何苦为了攀高枝,而陷本宫于不义。”
皇后娘娘怒气冲冲地向要扬手刮她耳光。
奈何却被两旁侍卫架住。
“你,继续说。”皇上冷看了夙清雅一眼。
“是。太子殿下一出生,就应了时辰之说,身体虚弱,病体缠身。皇后娘娘怕皇上起疑心,特派人去宫外请了番外的巫师,并叫巫师将宁王爷跟太子殿下的命格互换。那之后,太子殿下果然身体好转,而宁王爷却被世人传为不详之人,是身带天煞之气,凡亲属靠近,皆会被其所克,所以后来被皇上送出了皇城。”
“就是这样,皇后娘娘还不放心,特意派遣奴婢跟随宁王爷左右,给他下了一种叫千里一线红的毒药,一种活不过七天的毒药。不过也许是命中注定宁王爷不该命绝,他在命悬一线之际,遇到了空空大师,并有他赠送的云龙镯,出奇地克制了他体内毒药的流动。”
“而云龙镯因有克制天煞之气的传闻,宁王爷自然被皇上带回了皇城。皇后娘娘闻听到之后,三番四次派杀手暗算宁王爷,但始终未能成功。后来有人跟皇后娘娘现计策,说安排宁王爷的婚事,只要新娘子在成亲那日莫名死去,那么那云龙镯的传说便被打破了,宁王爷还是身带天煞之人。”
翠娥一句一句,相当清楚地回忆着每一件事情。
“皇后,或者说夙清雅,你还有何话说?”皇上阴沉地看着夙清雅。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指正,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望皇上明鉴啊。”皇后娘娘据理力争着。
“是吗?”皇上冷嘲地勾起一抹弧度,他视线转向跪着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