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平时小朋友要上学,培训班只能在周末。
可事实是,季云舒想太多了,她工作了三个月,秦辉一次都没有问起,季云舒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记得她在培训中心上课的事。
不问起也好,季云舒在培训中心过得很快乐,孩子们的天真让她重新找回生机,童真是最纯洁的情绪。
那些画作虽然幼稚,毫无布局可言,可是用色大胆,想象力丰富,启发了季云舒许多新的想法。
而且,在这些茁壮的幼苗里,季云舒还发现了一个绘画天才。
这个孩子名叫封哲,七岁,他的绘画作品已经有一定的水准,素描线条有条不紊,明暗结构关系做得极好,画作栩栩如生。第一次用颜料作画用色就非常独到准确,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学绘画的孩子。
季云舒和曲玲讲起这件事。
曲玲想了想,“是不是那个一脸严肃,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孩子。”
“嗯,封哲是一脸严肃,不像别的孩子爱笑爱闹。”
曲玲笑着说,“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爸爸也是那副模样,平时来接孩子的时候,也不像其他爸爸抱抱啦,很耐心的问问啦,只说一句:走了,就带着他走。”
“封哲这样的水准,完全可以上高级班,这个孩子的天份极高,应该好好培养。”季云舒由衷地说。
“下次,他爸爸来接他的时候,你跟他说说嘛,不知道那个冰块爸爸愿不愿意听你说。”曲玲笑着说。
季云舒觉得这个孩子的天赋不能被荒废,决定下次跟他父亲说一下。
回到家,看到门口摆着一双女式皮鞋,家里的帮佣宋姐走过来,低声说:“老太太来了。秦先生也回家了。”
季云舒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了下时间,晚上八点。
秦辉和刘芬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特别不好。
“妈,你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季云舒问得有些战战兢兢,她的确有些怕刘芬芳,老太太完全不像是快六十岁的人,嗓门大,火气旺,个性很泼辣。
在她面前,连秦辉也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
“你还好意思问我,问过小辉了吗,你这个做别人老婆的,半夜三更不回家,算什么事,你上那个班能赚几个钱,说吧,我给你,以后不要再去了。”
季云舒心里说,半夜三更不回家的是你儿子,你们这个家也完全没有到贵族阶层,说得自己有多显赫一样。
“妈,我去上班和他说过了。”
季云舒看着秦辉,男人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为什么不解释,这份工作是他同意了的。
“你软磨硬泡,他能不答应吗!你自己要知足。”
知足,知足,季云舒这两年听得最多的话就是知足,她是真的不知足吗?
脑仁疼,季云舒不想跟她争辩,只静静地听她数落,好饿,本来应该吃晚饭再去上课的,但是刚才没什么胃口,这会好饿。
刘芬芳数落了半个小时,发泄完怒气终于要走,秦辉送她到门口。
季云舒走到厨房,宋姐正在给她做晚餐。
“你怎么能允许她出去,她长那样,你也不怕她在外面勾三搭四。”
“妈,她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你整天忙生意,戴了绿帽子你也不知道。”
“我会说她的。”
“让她不要去了,孩子也不生。”
“妈,我知道了,你快回吧,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