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见过很多女人,大家闺秀,小家碧玉,ji院勾栏,形形色色,林林总总,除却后来那个极品的不说,眼前这个妇人,我一眼瞧着,心头便觉温暖。
妇人一身平常衣衫,却难掩周身气度,笑意盈盈的把我们迎进去,一边慢行浅笑,一边柔声道:“房舍粗陋,待慢贵客了!”
进屋,不见豪华家俱,唯有干净整洁。
客坐定,主上茶。妇人笑意盈盈的亲手煮水分茶。
片刻后,茶香四起。捧杯细品,入口微涩,回味无穷。心莫名安静下来。
世上便有这样一种女人,一顰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便能使人心旷神怡。我们仨终于明白,为什么阿远是这般人品的人。
妇人淡淡举杯道:“我家阿远,昨日回来就说,有人救了他,妾身无以回报,唯有以茶敬之,多谢三位贵客救了他一命!”
小爷我一肚子话憋在心里,想说说不出;
十六这厮一肚子话憋在心里,不知道如何说;
唯有小寒,脸上堆笑,用平日里不大听得见的声音,低低道:“伯母,客气了!我姓萧,名寒。”
“萧寒?风潇潇兮易水寒,真真是个好名字!”
我一听,果然是个文化人,忙不迭道:“伯母,我姓杜,名天翔!”
“面若冠玉,雅人深致,杜公子好相貌!”
我一听,不仅是个文化人,还是个明白人,忙客气道:“伯母好眼力,唤我天翔就可以了!”
言罢,推了推身边的人。久不见动静。偏过脸再看,十六这厮正神游九州。
“这位便是十六吧,阿远与我说起过!”
十六这厮一听这话,顿时眉飞色舞:“伯母……阿……阿远他……他说起……过我!”
我与小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相互递了个眼神。
诡异!
太他娘的诡异!
堂堂平王,竟然说话结巴,这……简直让我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后面的情形,想来众位看客也能猜出来。
小爷我堆着满脸的笑,发挥我哄人一笑的拿手绝活,把眼前的美妇人,逗笑得前俯后仰!
小寒适时的“嗯”一句,“啊”一句,算是帮忙。
燕十六那厮,小爷我真的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不仅连个“嗯”,“啊”都没有,还尽出洋相。
交友不慎,毁之晚矣!
这八个大字,是我当时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
小爷本人我,有很多的缺点,但有一样,是旁人不能比的,那便是脸皮厚!
人只要一脸皮厚,那简直是无往不胜啊。在我的死打烂缠之下,阿远成功的跨入了我们的三人行。为此十六很是大方的请我们往怡红院去了一趟。
我没有识破这厮的险恶用心,把自己人生的第一次,交待在了一个花魁的手里。
此事说来,十分的丢脸。
彼时的十六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围在他身边的女人,简直像过江之鲫,多如牛毛。所以女人的滋味他早就尝过。
小寒更好,我外祖父这人,旁的对他不闻不问,唯独他的生理问题,问的那叫一个勤快。早早的就在府里挑了两个容貌出众的女子,送到了他的床上。
我比他们二人都小,又出身在诗礼之家,家中规矩甚严,父亲长至十八,才有了通房,我彼时将将十四五岁的年纪,别说是通房,就是稍稍有些姿色的丫鬟,房里都没有。当然了,小爷我洁身自好,一心只在研究医术上面,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兄弟三人逛怡红院,一人找了个绝色的姑娘作陪。
那两人一看就是个老手,一边搂姑娘,一边喝酒的姿势竟十分的洒脱。
小爷我一瞧,靠之,什么时候这两人竟背着我来了这等好地方,简直不够兄弟朋友。
怡红院的姑娘是极美的,要小爷我坐怀不乱,六根清静,也是极难的。
我怀里这个姑娘,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香喷喷樱桃口儿,肉奶奶的胸儿,白生生的腿儿,简直要了小爷的命。于是乎,小爷那颗跳得咚咚的小心脏啊,十分的不听使唤。
十六这厮的表现,还是有些诡异,反正自从我们认识了阿远起,这厮的表现就没正常过。我已经见惯不怪了。
小寒这闷骚样,头一回见,还真有些不大适应。我表哥这人,自打掌了暗卫起,十分的沉默寡言,一棍打不出个闷屁来。我一向以为他是个老实人,哪里知道……
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就小爷我内心与外表十分的一致。
……
酒至五六分,这两人一人抱了个美妞进了房间,小爷我也不能认怂啊,借着酒劲,倚在那姑娘的身上,进了另一间房间。头牌的房间,精致到让人误以为闯入了哪个大户人家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