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尼格少校这句话的意思,无非是除了他以外,没有人能杀的了瓦西里。虽然对于自己的教官兼长官无比尊重,但是这个年轻的士兵对于科尼格少校的这句话却不以为然,又不好顶嘴,所以他选择沉默。
“伦纳德,告诉我狙击手最重要的是什么。”
“耐心。”伦纳德擦拭着爱枪,作为少校最优秀的学生,被要求留守这个小屋内的他早已经按耐不住。
“去吧,希望你记住这点。”科尼格少校蓝灰色的眸子紧盯爱徒的双眼,然后摆了摆手。
“是的,长官!”得到首肯的伦纳德兴奋地绰起枪,离开了小屋。
科尼格少校喝完咖啡,打开伦纳德留下的区域地图。往返于战区的工兵,医疗兵,还有某些转移蹲守地点的狙击手,在经过这里时都被要求回馈战区的情报。
将所有德军占领的建筑坐上标记,又根据部分的阵亡情况,科尼格少校最终在某个区域画下一个圈子。他已经嗅到了他的气味,和自己身上极其类似的味道。
喝完杯中的咖啡,少校提枪推开房门。临行前,他取出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吊坠,放在自己的鼻尖默默祈祷,这是那位党卫军随军神父送给他的幸运物。
……
苏无造三人已经趴在由两块坠落的石灰板搭出来的小空间内超过7个小时,一动不动。在这块区域,不知道有多少狙击手藏在大楼、废墟、土坑之内。苏无造虽然可以凭借幽能抵挡几发子弹,但是他却不可能24小时维持这种状态。所以他们只能选择和瓦西里相同的战斗方式。
银牙克里科夫靠在旁边某个建筑物的窗下,默默等待着。
瓦西里蜷缩在一部被炸得不成形的手推车底,侧面看过去,正好能瞧见克里科夫,而克里科夫也同样看得到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等到太阳来到了他们的头顶,瓦西里做出一个手势,克里科夫便用绳拉起头盔和狙击枪,仅仅高过窗口几公分。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
开第一枪的是位于对面大楼顶的德军狙击手。他是个真正的高手,苏无造差一些就死在了他的枪下。好在500米的距离足够远,在子弹打穿自己脑袋前,还是足够苏无造及时使用幽能。
这名德军见自己击中的苏军竟然活蹦乱跳地躲进掩护体后,便迅速转移到楼顶的另外一个事先准备好的蹲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耐心被一点点的消磨掉。正当夕阳朝他斜射过来,而平缓移动的瞄准镜视野内同时又出现了一顶头盔和一把狙击枪,他选择了开枪。
打穿头盔的同时,他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瓦西里的瞄准镜在看见火光闪耀的刹那,也扣下了自己的扳机。
至于第三枪,是沈君朝那座大楼前的一个小屋窗口开的。那名德军狙击手和楼顶的德军是一个组合,两人互相掩护。比起楼上那位,他的枪法也许略次,但是他的伪装和耐心却更胜一筹。不过可惜那座小屋离开苏无造三人的距离不远,他扑通的心跳怎可能逃过百里的耳朵。
当楼顶那名德军因为种种原因踏进了这个再寻常不过的陷阱,楼下那位被沈君枪口盯上的德军才露出脑袋,也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