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御有何事要奏?”圣帝例行公事般发问。
李长昭恭敬的弯腰拱手,“启禀皇上,昨夜晚臣抓到一个意图纵火的嫌犯,此人纵火的对象是容公子,而他想烧掉的物品正是容公子准备送进宫的年衣,所以臣不敢自作主张。”
果然,圣帝一听说此人想烧毁宫中之物,一拍桌案,“简直大胆,竟敢放火烧宫中年衣,刑部尚书何在?”
任答出列,“臣在,请皇上吩咐。”
“朕命你带领刑部官员严加审讯,势必要将这事给朕调查清楚。”
“臣遵旨。”
下朝后,任答将李长昭叫到一边,按照萧冷的吩咐将看管人犯的重任交给了李长昭,并嘱咐他,如果这件事办的好了,他会在圣帝面前替他美言。
李长昭欣然同意,其实就算任答不交代,李长昭也会好好办事,这是他上任以来第一个比较重要的案子,他自然要好好办妥,让圣帝和众大臣看到他的能力。
……*……*……
“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将纵火犯交给老爷,万一他把那犯人放了怎么办?”晚晴从慕容安意这知道了那人极有可能是慕容家派去的,便十分担心李长昭会与慕容家同流合污,毕竟李长昭是慕容家的姑爷不是!
慕容安意不急不躁,面容笃定,“你放心吧,他不仅不会把那人放了,还会好好看管。”
这也是慕容安意让翟汀将人交给李长昭的用意。虽然不知道慕容刚出于什么考量,这么多年不曾用力帮助过李长昭的仕途,但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李长昭都绝对不可能没有怨气。
眼下李长昭新官上任不久,便遇到这个案件,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以及为以后的仕途考虑,不光不会放走犯人,反而会竭力想要破案。如果谁敢打犯人的主意,那就是跟他过不去。
如果这个时候慕容家出手动那个犯人,绝对会让李长昭不满,不帮忙还拖后腿,这种事情绝对会让李长昭跟慕容刚离心。至于那个慕容破,慕容安意自有后招等着他。
“破儿,今日李长昭说的那个纵火犯是不是你派去的?”慕容刚眉头皱紧,怪不得这两日他眼皮总跳。
慕容破也是一脸严肃,“是,儿子昨日派了时大,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八成是被抓了。”
慕容刚闻言脸色又沉了两分,“怎么会这样,我不是跟你说过凡事谋定而后动吗?”
慕容破眼中闪过阴鸷,声音透着寒邪,“父亲,我确实是让人打听好了才出手,或许是慕容隽故意透露假消息给我,没想到倒是小瞧了他。”
慕容刚听了神色复杂,小儿子现在越来越出色了,原本这应该是好事,只是他终究不是梅氏肚子里爬出来的,必然会不利于他爱的女人和孩子。
“算了,他家人在你的控制中,想来他也不敢乱说话。”
“侯爷、二少爷,不好了…”慕容破的贴身小厮来报,时大的家人不见了。
消息一出,书房里的气氛立马凝滞起来,似无底的黑洞一般沉闷窒息。小厮识相的退下,替两人将门关好。
慕容刚鹰眼闪过一丝杀意,“看来他已经知道时大是你的人了,如此一来,这时大是断然留不得了。”
“父亲放心,这件事就交给儿子去办吧,那时大如今在刑部大牢,儿子想要弄死他易如反掌。”慕容破很自信。
然而,等他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这件事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先是刑部尚书任答明确表示了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不准接近嫌犯,而后是李长昭严防死守,坚决不放行。
“姐夫,我想跟嫌犯说两句话。”
李长昭一脸为难,“二弟,不是姐夫不帮你,实在是,你也听见了,任尚书他不准任何人靠近嫌犯,就连我也只是负责看守着而已,恕我实在无为无力。”
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么多年,慕容家都没能帮他谋个什么实职,一有案子倒是来的快。
李长昭没想到时大是慕容破的人,只以为慕容破想要借着职务之便与他抢功劳,这是万万不能的。更何况,若不是慕容家一直不帮他,他也不至于今日要屈居慕容破这个小舅子之下。
反正不管慕容破好说歹说,李长昭始终不松口,搞的慕容破想暂时稳住时大都没有办法。
慕容破拂袖而去,心里打算着,先想办法探探,等到合适时机就杀人灭口。
……*……*……
“慕容,你说的人我已经派席岭去救下来了。”
“多谢…额,不是,做的好。”这货不喜欢自己谢他,差点忘了。
“光说一句就行了,未免太没有诚意了。”
“那你想怎么有诚意?”
“这样…”
“唔…萧冷…”
良久,萧冷脸色憋青的坐到一旁,怨念传遍整间房。最近他冲动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再这么下去他非疯了不可。
“本相明日就去将军府提亲。”
慕容安意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胡话呢,我还没及笄呢,你要不要这么急。”
“不行,本相等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本相非爆体而亡不可。”萧冷的神情那叫一个幽怨。
慕容安意看他那副样子,笑的揶揄,“我说丞相大人,您几辈子没见过女人,我才十四,你要不要这么禽兽?”慕容安意意有所指的扫过他两腿之间。
萧冷不以为耻,“这说明慕容的魅力大,再说,十四怎么了,反正该有的都有了。”说着扫向慕容安意的胸前。
额,慕容安意汗,经过这半年多的调整锻炼,她现在虽然赶不上李天骄,但也算是凹凸有致,不过她还是不能接受过早的结婚生子,对身体的发育有很大影响。
萧冷见慕容安意眼珠转动,不知想些什么,不满的上前,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结果最后难受的仍然是他自己,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慕容安意看着他袍子稍微隆起的地方,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萧冷最近越来越容易失控了,每次都险些擦枪走火,要不是他还有理智在,她现在早就被他拆吃入腹了。
“慕容…”萧冷一双凤眸睁的大大的,神情里有些小孩子般的委屈撒娇。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一定会跌破眼镜。
“你别想骗我过去。”慕容安意毫不留情,主要是萧冷这厮根本不值得她同情,虽然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但哪次他不是占足了便宜,慕容安意的胸部以上至今已经全是萧冷的领域。
萧冷闻言眯起一双凤眸,眸底闪着危险的碎光。等到慕容安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萧冷握住脚踝,结果可想而知。
慕容安意气息不稳的倒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萧冷也没好到哪去,简直要被自己紧绷的欲望燃烧殆尽。
“萧冷,你这个臭变态,猥琐男,你老牛吃嫩草…”慕容安意将所有能想到的词汇通通说了一遍。
萧冷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笑容明艳到诡异,“本相很老吗?”
慕容安意知道这位又要变身了,赶紧好一顿安抚外加拍马屁,终于将这位傲娇炸毛的猫捋顺。
萧冷满意而归,当天晚上便派人将时大从刑部大牢提到丞相府。而那些审讯手段,暗剑的成员刚用了两样最下层的,时大便忍不住了,加上知道自己的亲人落到对方手中,马上招供了。
供词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慕容破派他去烧毁做宫装用的衣料,以陷害慕容隽。
至于后续作证的事,时大也答应了,不过为了多挖点料出来,萧冷还是将人送了回去,结果当天夜里便有人闯进刑部大牢意图杀人灭口,当然,来人自然被萧冷的人解决了。
这也让时大彻底下定决心,这些年他帮着慕容破做了那么多事,没想到一有事他就要舍弃自己,还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
慕容破,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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