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不放心的看着慕容安意,慕容安意给了晚晴一个眼色示意她退下,晚晴将自己的围在颈部的毛领给慕容安意戴上,正好遮住胸前的水渍,这才退下。
“孤能否知道敏慧为何这么不待见孤?”齐锐清淡的问,语气里还有些伤心。
“太子殿下言重了,敏慧并没有不待见殿下,只有敬畏而已。”
齐锐雅致的眉眼挑了挑,这话说的倒漂亮。
“那敏慧为何不愿意嫁给孤,做孤的侧妃?”齐锐十分诚心的发问。
慕容安意嘲讽的看着齐锐,“嫁?在我心里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才是嫁。我绝不与人做妾,我以为太子殿下已经很清楚了。”
“若我许你正妃之位呢?”齐锐突然抛出一个很大的筹码,太子妃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拒绝,也没有几个人在这样的荣耀下还能保持冷静。
然而,慕容安意恰恰就是那个意外,“殿下,您真逗,您以为这样说,我一高兴脑子就会烧坏了是吗?那您要失望了,这话您拿去骗骗那些怀春少女还不错,安意虽不才,却也知道太子妃是皇后娘娘的内侄女,皇后娘娘会眼看着太子妃甚至是她将来的那个位置落到别人家,这话您自己相信吗?”
齐锐眯起细长的眼眸,“慕容安意,女子太聪明可不是好事。”齐锐有些恼怒。
慕容安意却不在意,“太子殿下这样可太没有风度了,这可不是殿下身上该出现的情绪,殿下想要与别人合作,却不允许对方谈筹码,这和强买强卖有何区别。”
齐锐闻言突然清浅的笑了,“孤就是强买强卖又如何,若是孤今日与你发生了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得嫁给孤。”齐锐的样子分明在说这侧妃你做定了。
慕容安意知道齐锐这是故意在刺她,想击垮她心里防线,不过这对她并没有什么用。
“殿下若是这么做,我敢保证这不是结亲而是结仇,强扭的瓜不甜,我觉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先告辞了。”
齐锐却突然出手,拦住慕容安意的去路,“孤不必真的对你做什么,只要有这样的流言传出就行了,孤只要将你单独留下超过一个时辰,再放出风声,你说会怎样?”
女子的名节大于天,齐锐觉得此法一出,慕容安意和翟永必会就范,却没想到慕容安意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名声对她根本就是狗屁。
不过,即便如此,齐锐此举还是惹恼了慕容安意,既然说人话他听不懂,那也没必要好说好商量了,本来慕容安意不想跟齐锐撕破脸,给翟永惹麻烦,所以从刚才到现在,她才一直好言相劝,没想到齐锐反倒蹬鼻子上脸。
“齐锐,你不必用这个威胁我,你大可以试试,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就算一辈子不嫁也绝不会就范,到时你害了我一辈子,你说我该怎么做?我义父会不会一怒之下转而支持其他人。”
齐锐听了也不恼,“那照你这么说,光是放出风声不行,孤是不是要将事情落实了才是?到时候孤可就是你夫君,更有可能是你孩子的父亲,你说翟大人会不会对付他外孙的父亲?”慕容安意越是倔强,齐锐就越想征服她,就像征服一匹烈马。
齐锐伸手握住慕容安意的手臂,想要将她带进怀里,慕容安意没想到齐锐真的敢来这套,登时怒了,一掌格开齐锐。
齐锐见过慕容安意收拾慕容晴,知道她会两下子。却没想到慕容安意的武力值这么强悍,不过二十几招就将他挑了,最可恶的是一脚踢到他的…若不是他反应快,只怕这辈子就要断子绝孙了,齐锐阴冷的看着慕容安意,想要将她折断。
慕容安意完全无视齐锐凶狠的目光,神色阴凉的看着他,“齐锐,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对你没兴趣,别再来烦我,若惹急了我,我可以豁出命来跟你搏,到时瓷器碰上瓦砾,碎的不一定是谁。”慕容安意眼里的寒意让齐锐有一瞬间的心颤。
慕容安意见齐锐似乎听进去她的话了,目光如刀刮了齐锐一眼,拢了拢毛领,带着晚晴大摇大摆的走出太子府。
“小姐,你没事吧?”
慕容安意脸色冷凝,“没事,回去再说。”
慕容安意懒懒的靠在车厢内,她刚才的话不过是震慑齐锐,她才不想真的为了齐锐那个贱男以命相搏,不过给他个教训还是要的。
慕容安意回到房中,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将花影唤了出来。
“我有件事要你办,你可以回丞相府找人帮忙,我要你今晚去太子府,将太子府所有牲畜杀光,一只鸡都不留,能做到吗?”
花影几乎没有犹豫,“可以,属下一个人可能力有不怠,不过有丞相府的暗卫帮忙,这件事没有问题。小姐,只杀牲畜,人?”
“不用管人,我只要明早起来太子府的牲畜全部死光,一个不留。当然,你们的安全最重要,必要的时候可以采取点非常手段。”
“属下明白。”慕容安意的意思就是必要的时候可以下点蒙汗药什么的,事半功倍。反正跟齐锐那种小人,也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
慕容安意看着窗外凋败的树木,心头冷然:齐锐,我说了会让太子府鸡犬不宁,一定会办到。
至于慕容安意为何只杀动物,不伤人,一则这次只是教训齐锐,给他敲个警钟,并没有到针锋相对的地步,齐锐若明白自然会收手。
二来,慕容安意不想把事做绝了,如果没有翟家,她不介意手段更激进点,但是现在她不想给翟永找麻烦,若是杀了人,性质就变了,齐锐此人心思阴沉,到时少不得会将账算到翟家头上。
丞相府内
萧冷听说花影求见,挑了挑眉,让人将花影领到偏厅。
“主子,小姐让属下回来借两个人,今晚去太子府将府上牲畜全部杀光。”
萧冷心里隐约有些猜测,“齐锐做了什么?”
花影来之前就从晚晴那套到话,跟萧冷全部倒了出来,当然慕容安意对于此事也知道,不过鉴于她现在跟萧冷是男女朋友关系,睁一眼闭一只眼而已,反正萧冷不会害她就是了。
萧冷听了浑身寒意迸射,那对夫妻竟然敢用那种手段来陷害慕容安意,若慕容安意像普通的闺阁女子一般软弱,不敢力争,今日这事恐怕就成了。就算不成,于慕容安意名声也有很大妨碍。
“本相会吩咐剑一剑二跟你去,二更之后动手。”
“是。”
当天晚上,三个身影潜入太子府,剑一拿出准备好的药粉,在空中撒开,一刻钟后,三人一前一后跳入墙内。
三人都是难得的高手,杀人尚不在话下,何况杀几只畜生,一夜之间,太子府上所有活着的动物全部被处死,就连马厩里太子养的好马也无一幸免。
做完这一切,剑二按照萧冷的吩咐,在太子妃的卧房门上挂了一只死鸡,还有齐锐的书房。
而主导这一切的慕容安意却已经甜美的进入梦乡,一想到齐锐气急败坏的脸,慕容安意就高兴。
翌日一早
彩儿领着丫鬟伺候齐锐和太子妃起床,刚一走到门口,就见一只死鸡悬挂在房门之上。
鸡的死状有些渗人,本来不大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一般,颈部则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