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嬷嬷带着一众侍女退下,春花看了一眼慕容安意也跟着退下,有些事不是她能插手的,她只要做好本分不给小姐添麻烦就是了。
人都走了,太子妃示意慕容安意上前,拉着慕容安意的手,与慕容安意说话,慕容安意强忍着心头的不适,任由太子妃拉着。
“敏慧,你觉得太子殿下怎么样?”
慕容安意眼珠微转,终于到正题了。她佯装不解,看着太子妃,“不知娘娘指的是哪方面?”
太子妃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慕容安意会直接发问,轻轻笑道:“本宫是想问问敏慧觉得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的不对娘娘也不会怪罪吗?”
“不会,敏慧放心说就是了。”
“回娘娘的话,敏慧觉得太子殿下看起来温文尔雅,是个很温和的人,只不过老人们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样的人很危险,反正敏慧是看不懂太子殿下的。”
慕容安意话音一落,太子妃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慕容安意竟敢将太子殿下比作狗,简直该死。
慕容安意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抽出手,跪下请罪,“请娘娘恕罪,敏慧自幼在乡下长大,乡下的老人都是这么说话,敏慧一时失言,还请娘娘恕罪。”
太子妃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这慕容安意也太上不得台面了,不过既然姑母有意她给太子做侧妃,她自然不能为难她,以免传到姑母耳中,以为她小性不容人。
“行了,起来吧,以后说话注意些,你头一次来,让彩儿领你去逛逛,本宫也累了。”
等慕容安意走后不久,太子妃将庆嬷嬷叫进来,问了她在康安伯府的情况,心里更加肯定慕容安意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晚上,天黑透时分,齐锐才忙完回来,听说太子妃今日传见了慕容安意,便赶到太子妃的院子。
“殿下,您回来了,彩儿还不快让人准备热水,给殿下沐浴。”
齐锐疲惫的摆摆手,“不用了,都下去吧。”
“孤听人说你今日见了慕容安意,她怎么说?”
太子妃心里闪过一丝苦涩,太子果然是为了慕容安意才匆匆来她的院子,不过齐锐是太子妃一辈子的依靠,太子妃自然不能表露出不满。不过这不妨碍她在齐锐面前给慕容安意上眼药。
“依妾身看,那敏慧也太单纯了些,妾身一番暗示她好像完全听不明白,而且胆子也小,总觉得有些上不得台面。”
“胆子小?”齐锐呵呵笑了一声,“你恐怕是被她骗了,慕容安意都敢在父皇寿宴那天在宫里动手打人,岂是胆小之人,不过她连你都骗过了,正说明是个聪明的。”
太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夸赞了慕容安意一顿,然而这番话却让太子妃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慕容安意竟然敢骗她。
“殿下,…”
“后天孤在府上休息,你派人将慕容安意请来,不用再玩什么试探的把戏,直接明说就是。”
“可是若是她不同意要如何?”慕容安意今日会装疯卖傻已经表明了态度。
“你只管跟她说,孤自有办法。”
“是,不早了,妾身伺候殿下歇下吧。”
齐锐任由太子妃替他更了衣,忍着疲惫向太子妃交了公粮。想让太子妃主动帮他张罗纳侧妃的事,自然要给些好处。
不过尝过李天骄的骚浪,太子妃就显得寡淡无味,齐锐抱着太子妃,心里滑过的却是李天骄在床上的模样,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提的起劲,不知这番心思若让太子妃知道又该如何,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同床异梦了。
再说慕容安意,百无聊赖的回到康安伯府后,李长昭便派人请慕容安意过去询问,慕容安意自然不会让李长昭知道自己又有了新的利用价值,糊弄了一番过去。
然而事情还不算完,过了不到两日,太子妃又派人请慕容安意去府上说话。
慕容安意想起那日太子妃的态度,只觉得烦扰,却又不得不去。
“晚晴陪我去一趟。”
慕容安意这次点了晚晴,不是沉稳的春花,也不是机灵的秋月,而是最护主的晚晴,这说明慕容安意已经做好闹事的准备了。若是那对夫妻说的通也就罢了,若是说不通,就等着吧。她不痛快,谁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