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时辰的谈判后,甬王和江东谈判的代表终于达成了合作,并在签署了一份类似之前的备忘录,当然,还不算是正式的条约。将之前的一些列双方利益需求都很清楚的写了进去。特别是之后的战争中,还需要江东军队的配合工作。
甬王知道这份条约的作用,一旦有一天双方撕破脸皮,这就是自己里通外国的罪证,但在越国一统的王权诱惑下,他并没有太在意这种隐患,但他相信,江东和楚国不死不休的关系,会持续很久,若是未来楚国胜利,自己作为一个实力派倒像楚国,比起现在更有分量些。这个时代,势力才是最有保障的东西。
最终他以个人身体不适为由,回绝了接下来的会议,而是和自己的谋士们在床头商议了半天的对策,而最终,大多数谋士们都持一钟态度,利大于弊。最终在天黑前,甬王装出一副疲惫虚弱,心力交瘁的样子出现在了诸王面前。
此时诸王依然是一副争执不休的局面。地缘上靠后放的几位王对于继续增兵感到不满,因为这事情虽然严重,即使最终赢了也是在给其他人打工,而且现在春耕时节,出兵太多还不合适。虽然他们后方空虚也无所谓,但在春耕马虎不得,若是再见好时有别的企图,留点力量也都是有益的。而几位靠近前行的诸位,则极力在请求催促后方的家伙多兵和物质,若是力量有限,这仗打的时间一久,麻烦就会越来越大,同时在出兵方向和防御方向上,大家也都有争执,甚至在物质分派和谁作先军等等都有着各种不同的意见。
甬王响起之前使者的话,不由的摇了摇头。即使到了现在所谓生死攸关的时候,这群人都还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不肯团结一心。内耗到最后,即使在弱的敌人只要利用好这个弱点,就一样能让越国死得很难看。
当甬王出现在诸王面前时,他迅速变成了几位苦主的争取对象。纷纷向他示好。此时诸王之中,实力最强者除了瓯王就是甬王了,欧王在瓯江流域,地利偏南,比较独立,虽然一直以来向向北发展,但一直不怎么顺利,现在的欧王好像对越地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了。相比之下,甬王新崛起来的强者,而且和越国有战事,还背负有耻辱,因此大家对于争取一位同病相怜的苦主,信心更大些。
“诸位都不是外人,我便直说了,刚刚我受到了不好的消息。”甬王脸上很难看,好像很伤心:“东甬海上出现了江东的舰队,比起之前,规模还要大一些。已经有几座岛屿被占了去。老夫苦苦思考对策,现在还没有什么结果。”
“这,这….怎么可能?”“楚军不是东面攻击江东吗,怎么还有如此多的江东精锐在此攻击我越国,于情于理,让人难以置信!”听到这个消息,几位在后方的王和代表,也都有些紧张了,虽然没有正面面对过江东军,但从其它几位的态度渲染下,心里也默认了一个江东兵强的事实。
“既然越军水师出动,我后方恐怕会有闪失,我看出兵之事情,还是算了吧,我瓯江为大家守卫后方,诸位放心御敌即可。诸位王爷,小人告退了。”瓯越的代表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要退兵。
“慢着!”甬王大喝一声。整个乱糟糟的大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的要命。
所有人都看像甬王,肥胖的甬王一脸怒气,十分严肃,死死的盯着惊慌疑惑的欧代表:“瓯江封底,有百年的历史了,你等乃是于越王室开疆扩土而得之地,世代受越庇护至今。如今越国有难,危在旦夕,你可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越国有江东你可高枕无忧,今天越国有越地在,你亦可高枕无忧,但时明日我越国沦丧,你区区瓯江边小小的一块领地,多少年未成经历过多少战事,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可守住你那么一丁点的土地吗!今日你代表瓯王前来,若此退兵,回去若是欧王不杀你,不后悔,他日他必然也将作丧家之犬,或过灭身死。即使死后,还将被俘起不忠不义,误国误民的罪责,永世不得安生,九泉之下,能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这…….”欧王的代表一下子吓出了一声冷汗,看着正义凌然的甬王,和身后表情肃穆的诸王,全身都有些发软了,讨好道:“甬王息怒,小人一时糊涂了,我们不退兵,我….我这就遣任人回去禀告我啊王,继续征兵,以保卫我越人国土……”
甬王这次将目光从欧王代表身上收回来,此时他衣袖中的手使劲的捏着拳头,江东来的代表教他的这一招还真是厉害,以大义压人,感觉就是爽快,时时刻刻都都有自己的主场,感觉很有权利效应。虽然心里很爽快,但只能偷着乐,脸上却要装出一副坚毅决绝的表情来:“本网觉得,留下八千人守卫甬城,其他的力量,我将全部调集起来,参与此次卫国作战!并且我依然希望此战所有的军队,由一位有经验的指挥官作统一指挥!”
“这…甬王,你如此后方空虚,若是有何不测……”有人试探道。
甬王再次释放出杀人的目光,直击那人:“江东水师也不过几千人,即使正的占据了我的甬城,只要我们打败了他们的主力,他们也不可能就待子啊甬城,我光复封底还尚有机会。但是,若干我们地上的战争都输了,最终我只能坐船流浪在海上,时时刻刻被江东的水师追杀,这种问题,还需要想吗?”然后用严肃的目光扫视众人:“追忆先王勾践,开疆扩土,为了我越国人能享受越国之福,恭维疆土,不惜纷纷诸王,不想到大家确只记得自己而忘记国家,彼此勾心斗角,内耗不断,使得我越国国力日衰,吴人和楚国有机可乘,失去琅邪,是江东,直到今时今日,为了可能有的一点点自己好处或者不想吃亏,就连越国存亡都忘记了,鼠目寸光,看不到长远的祸患,简直愚蠢至极!如今国战在即,谁要是拖后腿,他就是越国的真正的敌人!”
诸王都底下了头颅,好像在表示自己的惭愧,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子。而甬王,此时也很想相守这种好似高人一等的感觉,心里很兴奋,他知道,就像使者说灌输的那样,只要你的气势足够了,作什么事情都是小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