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抹血红的朝霞。这个时候,在屋子被关押了一夜,担惊受怕的一众官员被请到了河边的大树下,吃早餐!吃早餐,这是姬云回见大家的理由。
这群官员被姬云抓起来之后,一直都被关押在城中已经无主的房屋中,没有床没有座位,连个厕所都没有,死死得被看着,完全和坐牢没有任何分别。这种待遇固然不好,但最大的折磨,还是精神的,因为对外面的情况那是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相对来说,这子兰手底下的这些官僚,个个都是贪功好利的人,都算的上是家财万贯。作为一个贪污体系中最强大的一部分人,他们的节操自然高不到哪里去,这样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怕死。
怕死的人在自己命运不可知道的时候,特别是面对这种困境的时候,想得东西自然是多了,而且姬云当场杀了一只傻鸟,完全起到了杀鸡儆猴的效果。对自己财富的爱,对自己大好人生的惋惜,对未来自己和家族命运的焦虑都让这群人彻夜煎熬,精神萎靡。
清晨这里空气清新,清爽怡人,但这群官员们心情却好不起来。此时得到叛军将领的接见,心中既有些兴奋但也满怀恐惧。
今天的就餐环境是这些人可能一生中最艰苦的。破旧不平整的安静,直接成条摆放在大树下,没有毯子,连简陋的草席都没有,只能坐在还带有露水的草地上。还有更重要的是这些破烂的案几数量还有限,一个案几上要挤下四五个人,平日里贵族吃饭都一人一案,在不及还是两人一案对席,现在这么拥挤,这么尴尬,还是头一次。
“诸位大人,我等军中,条件甚是艰苦,比不得大家府上,招待不周,还请诸位大人见谅。”姬云大手一挥:“来人,给大人们上餐!”
说着,一群士兵上来,端上来的是粥,没人一碗,用粗劣的陶碗盛放着,摆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一夜劳顿的官员们都是口渴饥饿,但向碗里看去,轻轻的米汤里,几粒米数都数的出来了。想想以后要过这样的日子,都想哭了。
有官员看着这种粗鄙的食物,内心深处子啊作剧烈的思想工作,吃还是不吃,吃,这东西太差了,不合品味,不吃,自己确实是饿了。
“这么珍贵的食物,可不能浪费了,要知道,现在税赋太重了。很多人连这种米粥都吃不上了,都吃草了。”正在犹豫间,姬云走上前来,端起碗就吃了。
“我们这里条件艰苦啊,为了国家大业,大家都要在这里受委屈了,我实在是惭愧啊!”姬云一副沉痛的表情,“不过再怎么苦,我们不能苦了大家,你们都是楚国的人才,尚贤乃是一国兴旺的重要原则,我已经协调过了,从今天起,我们军将士都将省吃俭用,让大家每天能吃两顿这样的白米粥。”
众人一听,都是一头黑线。喝这样的白米粥,和开水有什么区别,一天两顿也是要饿死了的,说的还这么冠冕堂皇,正义凛然。
“将军为国为民,我等甚是欣慰,要想大家吃饱穿暖,只有国泰民安的时候,安心种植才有希望啊”这些都是演习,聪明人一看就是明白,姬云这是含蓄的提引入话题,也就顺势迎合姬云。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乃是上官大夫勒尚。”这人回答道。
“嗯,上官大人说的不错啊,要是日子过的安危,今天我就不用再这里喝米粥了,在家吃白饭,准备去田里除草了。那是何等逍遥自在的日子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清晨理荒秽,带月荷锄归。这是多么和谐的日子啊。”姬云一副感叹状,“可惜,这种日子,在如今我们的国家,却欲求而不可得啊。”
然后姬云转向靳尚道:“先生既然是管理百官监察的要员,自然是知道国家今日之苦啊,不知道先生有何良策教我?”
靳尚道:“国家如此,是因为内有奸臣如屈原等蛊惑人心,欲效仿野蛮秦国变法害国害命,蛊惑国家颁布法令,才酿成如此之后祸。如今这种局面,自然是一个误会,国家出了错误的策略,自然都是奸人蛊惑所致,如果现实放我回去,我当向我王陈明此事,使得我王明白将军一片苦心,也好使得将军可以卸甲归田,逍遥自在,不知将军以为如何。”那话说得一副要老泪纵横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是忠臣楷模啊。
“嗯,大人所言不错,我们就是想要和大王表面我们的心意,奈何国家奸臣当道,君上不了解我们小民的艰辛啊。我们都已经是要到饿殍遍野的时候了,居然还有人鼓吹百姓富足。实在是可恶啊”随即笑道:“不过今日有了大人相助,实在是太好了。来人啊,再给大人盛一碗粥来!”
靳尚拿起粥也不做作,直接吃了。当然一边吃,被碗遮挡的眼睛在不停的转,脑袋不停的想着什么坏主意。
“吃完了这碗,我就送先生回去见大王,希望先生不要食言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大人真是群臣楷模啊,不过路上可以小心,进日早些时候,庄硚叛军的部队,已经到了郢城之外,回去可要向楚王表明我们的意思。虽然我很想卸甲归田,但国家正在为难之际,内外交困,身为楚国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啊,我还不能就此散去,当要为国出力,为国家安定团结贡献点力量才是。”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将军真是忠勇之士也。将军由此抱负,国家之幸也!”靳尚马匹一出,这个数一群官员也明白了这是要忽悠姬云,纷纷甩出赞美之词。
“那个,将军可知道,大王素来宠爱小公子,几日不见公子,茶饭不思,这样对国家可是大忌啊不知道如今公子如何?”有人问到。
“这样啊,如今叛逆临近郢城,大王此生据说要出城,我看上官大人向大王进言让我带着公子和军队去保卫大王如此可好?”
“额….这道不必,郢城坚固,有将军在,自然守得住。我王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