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上男子颤声道:“哪里来的玉佩?”
那个四师兄不知二师兄为何突然如此激动,当即停下脚步,说道:“玉佩是林公玉身上掉下来的。”
岳思柔仍是气鼓鼓的,说道:“这玉佩怎么了?你干嘛要拿鞭子抽我?”那鞭子明明未触及她分毫,她却要偏偏如此说。
那石上男子也不理她,愣愣的看着那玉佩半天,才说道:“师弟,你把他带回天柱峰吧!”
四师弟看了一眼岳思柔,答应了一声,背着林公玉向天柱峰方向走去。
那石上男子转动轮椅,从石头上一跃而下,他遇到平路便转轮而行,若是崎岖不平之处,他便从轮椅上撑起两根竹竿,纵跃飞奔如履平地。
岳思柔见两人都已走了,虽仍旧是气鼓鼓的,却也只好背起药筐追了上去。
三人回到天柱峰上,那四师弟悄悄将林公玉安置在一处厢房之中,便背着药筐去药房了。岳思柔见二师兄回来便拿着玉佩发呆,知他脾气,若是自己继续胡搅蛮缠,他也不会理会,便只好作罢。
岳思柔从厢房出来,遇见服侍父亲的小童,便问他父亲在哪里,那小童答道:“师父和鬼仆师叔在堂上说话。”
岳思柔便一路小跑来到客堂,她父亲岳松龄见女儿奔奔跳跳的跑进来,脸色一沉,说道:“有长辈在这里,没规没矩。”
岳思柔笑道:“鬼仆师叔又不是外人。”
岳松龄道:“你才见过鬼仆师叔几面,就这么不认生?”
岳思柔道:“十年前鬼仆师叔来过两次...”
岳松龄笑道:“胡说,哪里来过两次?”
岳思柔道:“鬼仆师叔把重伤的二师兄送到峰上来,我见过一次,那次鬼仆师叔的面具可把我吓了一跳,后来师祖母带着小师姑来住了十多天,鬼仆师叔也来了,那时我便不怕了。”
岳松龄哈哈一笑,说道:“原来这就是你说的见过两次,期间只不过隔了十来天,哪里就是两次了?”
岳思柔哼了一声,说道:“反正鬼仆师叔不是外人,是不是鬼仆师叔?”鬼仆脸戴骷髅面具缓缓点了点头,她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也不知他的真实意思。
岳松龄道:“那姓林的小子呢?赶下山去了没有?”
岳思柔道:“他不肯下山,我用冰息环扎了他一下,给他仍在那了,想必这会儿已经被狼吃了。”
岳松龄脸色大变,失声道:“什么?”忽见女儿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微微一笑,说道:“撒谎。快说,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岳思柔道:“四师兄把他送去天台寺了。”
岳松龄笑道:“送他去做和尚吗?”
岳思柔莞尔一笑,说道:“他要是做了和尚,小师姑非一把火把咱们天柱峰烧了不可。”她见父亲呵呵一笑,又道:“爹爹,干嘛不让他上山呢?”
岳松龄道:“你鬼仆师叔奉师公之名带你姑姑泸沽湖,她一路上大闹,不得已鬼仆师叔才把她带到这来,若是让两人相见,再想分开他们可就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