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俐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四处张望,好像这个花园一个人也没有,莫俐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有些累了,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凉亭,便走了过去,只见凉亭里的一个石桌上居然放着瓜果和水壶水杯,莫俐喊了几声有人吗,没有人回答,莫俐便坐下身去,从水壶里倒出一些水在杯子里,正要喝,只听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说道:“想清楚了再喝,喝了别后悔哦。”
莫俐听说话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便放下来杯子起身到处看,可以依旧是一个人也没有,便大声说道:“你是谁?为什么这个杯子里的水不能喝,是有毒吗?”
那声音咯咯笑道:“比毒药还要可怕。”
莫俐不想逗留,起身要走,只听那声音又说道:“你就这点儿胆子,我说不能喝你就乖乖地放下?”
莫俐愤然道:“你到底是谁?”
正说着只见从不远处一个树林里款款地走出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由远而近,莫俐这才看清,竟然是自己的真身,不禁一个激灵,感觉自己的头发发麻,不由地坐回了凳子上。
只见那女子缓缓地走近,一直走到了莫俐的对面坐下,看着莫俐一脸惊讶的表情轻笑一声将刚才莫俐倒的那一杯水端起送到自己的嘴边一口便喝完了。
“你……你不是说有毒吗?”莫俐顿时愣住了。
那女子用桌上放着的一张白色的娟帕擦了擦嘴角的水,看着莫俐:“反正我就算是死了,那也是你的肉体,我大不了再找一个更年轻更健康的身体就行了,倒是你对我的身体倒是很在意的样子,怎么?当阳高飞当上瘾了吗?”
莫俐见那女子嘴角若隐若现地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恨恨道:“你想要随时还给你!”
那女子听罢大笑道:“你舍得司徒涴?你舍得兮兮,你舍得你现在拥有的豪车和薪水不菲的工作和高高在上的虚荣感?”
莫俐见那女子笑的是花枝乱颤,平静地说道:“既然这么好,你都拿去好了,我上次就说了,你想要随时都给你。”
那女子从鼻子哼了一声:“你倒是洒脱,我还以为只有我无情呢,原来你也是薄情寡义之人。”
莫俐道:“原来你也知道你自己是无情之人啊?你居然可以不要你的家人,好像他们只是你手上可有可无的一些物件儿,不想要了便拱手相送?”
那女子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样子:“没有啊,我没有拱手相送啊,你不依旧是阳高飞吗?你还是他们的女儿,妻子和母亲?有什么改变吗?我看非但没有什么改变应该说比我在的时候更加好了吧?既然如此,你怎么能说我是无情之人呢?我不过是找了一个更合适的人来替我照顾他们罢了。”
莫俐不想继续和她说下去,起身要走,只听那女子在莫俐的身后说道:“谢谢你,莫俐。”
莫俐停了一下,回过头去,只见那女子的脸上有些忧郁的神情,望着正在回头看着自己的莫俐:“我知道你不容易,帮我收拾着一个又一个的烂摊子。”
“你在我的身体里过的还好吗?我看你能走了。”
那女子苦笑道:“你见我可以行走了,是不是更加想和我换回来?”
莫俐道:“你如果真的不在意你自己的父母和丈夫孩子,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你这么坦然地用你的方式夺走了我的一切,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那女子长叹一声:“无以为报,就只有这一句了,你保重吧。”
“阳高飞,我迟早会要回我自己的身体。”
那女子像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笑了笑:“好吧,真的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莫俐再想说什么,却早已不见了那女子的身影。
莫俐醒了过来,发现自己一身的冷汗,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三点过了。
莫俐起身走到莫奶奶的面前,见莫奶奶呼吸均匀表情安详,看来护士进来换过药了,可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想到刚才的那个梦,莫俐决定抽空去一趟道院去找玄青道长说说这个梦。
第二天,雷小朵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了看这个房间的陈设,这才想起来是在哈尔滨袁凯的父母家里,看了看表,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已经是上午九点过了,想到以前在杨鹏家里早上都是自己起来给全家人做饭,就这样还没有人给自己一个好脸看,想到这里,雷小朵赶紧起来穿衣服,收拾好了一切走了门去。
院子里袁阿姨和袁叔叔正坐在小板凳上,一个人怀里放着一个小簸箕,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用手在簸箕里面挑选着什么。
没有看见大妮儿和袁凯,雷小朵小心地走上前去说道:“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叔叔阿姨。”
袁阿姨听见雷小朵的声音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不晚不晚,我们东北这会儿正冷着,你起来了也是待着,你看又下雪了,还不赶紧回到房间里,这个点儿起来的年轻人是少之又少,再说了,今天过年,起来这么早做什么啊,大冷的天还是炕上最舒服。”
袁叔叔也笑了:“你袁阿姨像你这个岁数从来不会在九点起床的,她说那样是会冷掉屁股的。”
说完两个老人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