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徐洁才从全州市出发,六点多才到厦门,冬天的夜晚来的太早,她到的时候,都已经夜幕笼罩了。看着她脸色疲惫的样子,我都不好意思再说官司的事情,而是先跟她去吃饭,然后直接回家,都没有去公司。
回家刚休息了一下,徐洁去洗了一个澡,坐在客厅,就开始问我事情的具体经过。我再次说了一遍,她一边咬着笔,一边在沉思,最后她问木青容在这边的公司有没有签订劳动合同。
似乎这就是问题的重点了。
如果没有签订劳动合同,也就谈不上什么非法解雇,法院和劳动局是不会管的。
我说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木青容是姜铭叫过来帮忙的,在这边到底有没有签订合同,我得问莎莎姐,只是现在莎莎姐在德国治病,为了不打扰她,我都没有打电话过去。白天的时候,徐艳蓉倒是问我要不要打电话给莎莎姐,我那时候都拒绝了。
我是打算让莎莎姐能够安心的看病,这可关系到她的终身大事。
徐洁说这个必须得问清楚,而且木青容跟姜铭是亲戚关系,如果可以不打官司的话,那最好别打了,这样对公司的声誉也会有一些影响。
我想了想,现在国内时间是晚上九点,德国的话还是白天,我就先打给了姜铭,告诉他关于木青容想状告公司的事情,姜铭无奈,他说会再次劝劝木青容,撤销对公司的起诉。
我又问莎莎姐现在怎么样了,他说现在就在医院,莎莎姐正在进行全面检查,他还叮嘱我这事不要告诉莎莎。我说我知道了,所以才先打电话给他的。
挂掉了电话,等了二十多分钟,姜铭再次打了过来,他说他跟木青容仔细谈了谈,不是不可以撤销控诉,但我得当面跟木青容赔礼道歉,还要赔偿损失二十万。
“我给她道歉?还要给她二十万?”我顿时火了,“她这要求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没做错什么,不可能答应她。”
“长顺,先别那么快拒绝,听我说完。”姜铭继续道:“你打了她两巴掌,道个歉也是应该的,再说了,就只是说句话而已。至于那钱,不用你出,我自己出二十万给你,你再转交给木青容,你就只是道个歉,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你觉得怎么样?”
“你这是在纵容木青容!”我加重了语气。
“她终究是我的表妹,我不照顾她一点,谁照顾她?这次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也算我求你一次了,这总行了吧?”姜铭的语气带着恳求。
这反倒是让我给愣住了,沉思了一会,我才叹气回道:“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计较,明天我会去给她道歉。”
“好。”姜铭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让我把账号发给他,他让人转账给我,我想了想,挂掉电话后就把银行账号发给了他,但短信居然发不出去,居然停机了,靠,这越洋电话的话费真是逆天啊,我记得昨天都还有四十多块钱的,刚才打了一个电话而已,接电话不要钱吧?
用WIFI网络充值后,我才把信息给发出去。徐洁问就这么解决了?我说不然还能怎么样?姜铭都那样求情了,我不看他的面子,也得看莎莎姐的面子啊,因为姜铭帮了莎莎姐挺多的,这次又带着莎莎姐满世界的找医生看病,姜铭这样的一个请求,我肯定要答应,看在姜铭和莎莎姐的情分上,就算低声下气的去道个歉,我也认了。
徐洁怔怔地看着我,我问怎么了,脸上又没花。
她着说男子汉大丈夫,为了朋友能做到能屈能伸很不容易,也证明我确实长大了,懂得为别人考虑。
我也是一愣,以前我就这样的好不好?徐洁继续说明天她会跟我一起去,如果对方还刁难的话,那就法庭见。
我点点头,然后就打电话给木青容,让她约个时间,钱我会给她,也会道歉。她冷笑了一会,然后说明天中午十二点半,在湖里公园见。
约好了时间,我就放下了电话,跟徐洁说早点休息。她没去房间,反而一直看着我,似乎若有所指。我不敢对视她,狼狈的走进了房间内,背后传来她一阵促狭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