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也是我同意的决定，生下悠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人生吗，有起伏很正常，要是一直一帆风顺，就心电图来说，不是就死了吗？总还是活着好啊，叶离，你说呢？”

就算是不好他也会答“好”，“好，你说的都好啊。”

沉香看了他一眼，笑得撇过头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幼稚园的大门还是没有开，两人听着后院传来的幼师总结汇演报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你说……待会儿悠悠会不会生气啊？她今天表演唱歌我却没去……悠悠这妮子记忆时好时坏，但这种事她一定记得牢！我跟你说，接下来的一年她都会拿这件事来‘教育’我的不是！啊怎么办……耳朵一定要生茧了……”

看着沉香趴在围栏上撅嘴喊糟的可爱模样，叶离打心底里笑出来：“真不知道你和悠悠谁才是妈妈。”

原来，沉香也有这样一面。

有点迷迷糊糊的小可爱。

这样的沉香，陆晴天见过吗？

他很庆幸沉香能将他当朋友，在他面前没有什么特意的保留。

而沉香呢，干脆就告起状来，“你是不知道啊，悠悠简直就是个小管家婆，她什么都要管，教训起人来是有板有眼的。——诶林林呢？我看林林也像个小管家公啊，那小大人快六岁了吧？现在的孩子都喜欢扮大人的角色么……”

“是啊，这两个小家伙管起大人的事来一点也不含糊。”

“林林今天表演什么？你也没来，没事吗？”

“呃说起这个……他只跟我说让我今天六点再来接他，也没说什么事，要不是你刚刚提了……我还不知道今天是文艺汇演啊。”叶离果然有点窘迫。

“……”沉香，“我还以为我是最糟糕的家长了，经鉴定，叶离啊，你比我还糟糕呢！”

“要不……待会儿他们结束了，我们一起去吃个甜品什么的哄哄他们？”

“啊……不好意思啊，我忘了跟你说了，薰衣草的姐妹们有约了，晚上我们有聚会。”

“聚会吗……”叶离喃喃了句，“我能去吗？”

“啊？”沉香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可能你们会去逛个街什么的，要不我就帮你们提袋子吧，做个行走储物柜怎么样？或者……你说不想麻烦我，那也不会把悠悠寄放在我这里，应该也是要带悠悠一起去吧？刚好我也带林林出去玩，不做行走储物柜的话，我帮忙看着两个孩子，你们玩你们的，我们玩我们的，怎样？”

“……”叶离已经兀自想了起来，主意一个一个地出来了，留沉香汗流满面。

行踪储物柜和baby-sitter都很怪吧！

“不行？因为是姐妹派？”看出沉香的疑问，叶离这样问道。

“也……不算姐妹派吧……好像也没说不能有男人……”

沉香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她们的时候，叶离已经又有了一个主意：“不然你偷偷告诉我地点，我带着林林去撞巧遇，然后让林林厚脸皮地去粘一下。林林还算可爱，女孩子们应该不忍心拒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