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中头都不敢抬。如果,那么对敏敏属后天的坏,承受不住荷尔蒙的刺激,但你张建中长那么个大家伙,就是天生的坏本质的坏。
他想起那次在敏敏的房间,郝书记闯进来的情形,你张建中真够可以的,那东东也被岳母看见了,而且,还是怒气冲天的状况。反正,你张建中举世无双,再不可以找到第二人了。他想,是不是,是不是上天让你长那么个大家伙存心就是戏弄你,白白浪费的?
他对自己说,也不能说浪费吧?毕竟,你还是用过的,曾在汪燕那逞过强。
郝书记说得太对了,大家伙,大头鬼,汪燕久经沙场,一开始也被杀得落花流水喊救命呢!
与敏敏经历了那么多,他越发知道,汪燕应该有数也数不清的男人。本来,她就是靠这个起家的。
——破鞋一个!
张建中骂了一句,不明不白,她竟当了二少奶。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跟那个寒酸二少爷搭上的。或许,二少爷还在你张建中之前,汪燕红杏出墻才搭上你吧?就想自己算是白赚了,想哪一天,有单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是否还有白赚的机会?
——不可能。他对自己说,以前稀里糊涂,现在不能现稀里糊涂了,她同时跟几个男人玩这种游戏你都不知道啊!
再说了,结婚有了老婆,你可不能再乱来,人家不管你跟老婆什么状况,反正你是不能与别的女人有染的。这不是,你还是镇委书记呢!就算李副书记不管你,组织也会管你,你的对手更会管你。张已经意识到边陲镇的镇长,绝对是自己的对手。
书记与镇长貌合神离是很正常的事,彼此合作,不计得失,反倒非正常。
他想,这是不是李副书记的诡计,把你提到相对重要的位置,让千万双眼睛瞪着你,不许你行差搭错,只能在敏敏这块无法耕耘的土地上耕耘。
“想什么呢?”郝书记碰了他一下。
张建中笑了笑。
“你都走神了。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郝书记又用手肘碰了他一下,说,“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你觉得自己委屈,别再为难敏敏,别再想着法子欺负她,那可是要她命的,虽然,敏敏很喜欢你,但你们的事是我作的主,有委屈,你冲我来,把你想要在敏敏身上发泄的火都发泄到我身上。”
再明显不过了吧?
说了这番话她也觉得很对不起敏敏,有这么不要脸的吗?有这么向女婿暗示的吗?马上她又鼓励自己,这并不存在要脸不要脸,如果,敏敏是一个健康的女孩子,自己这么暗示女婿,天理不容!敏敏不是有别于常人吗?张建中又这么厉害,岳母不上还让谁上?
其实,这也是在帮敏敏啊!你不把他那股邪火泄了,不把那个大头鬼捣腾乏力了,它还不是折腾敏敏?还不是要敏敏的命?还有更可怕的,他得不到满足,心痒痒,还不在外面找女人?他已经是镇委书记了,别说女人,就是没结婚的黄花姑娘也会奋勇献身。
郝书记在心里喃喃,最多,最多,我们戴套,隔着套套,严格意义上说,还不算有肌肤之亲吧?
有一阵,她就曾要丈夫戴套套,李副书记总是很抗拒,说没意思,说自己每次只是跟套套做/爱。
她突然意识到,张建中和敏敏不可能用套套,也就是说,他们这里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底线!
这是底线,不能再找任何理由逾越这个底线。她对自己说,看来今天,只能用别的办法了,只能用自己教敏敏的办法了,但是,可以告诉他,只是暂时的,仅此一次,以后,做好事先准备,她也不会放过他。你不是在敏敏那得不到吗?不是憋足了劲吗?那时候,你只管冲我来,任由那个大头鬼乱冲乱撞。
我郝书记可不同敏敏,我只怕你不够狠。
……
她很有些儿不甘,多好的时光,眼看就可以吞噬那个大头鬼,却因为所谓的底线,要眼瞪瞪白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