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也听得心里很不舒服,跑地厨房对郝书记说,你看看爸,就会教训人。郝书记却笑着说,你爸要是不喜欢他,早把他赶走了,才懒得说他呢!虽然,他话有些重,但都是为他好。
敏敏说:“他怎么会干那些违法的事呢?”
她也听说某镇走私被抓的事了,想张建中胆子再大也不会那么乱来,她总认为,走私的人是想填满自己的贪婪,装满自己的口袋,张建中可能是那样的人吗?会张建中会不洁身自爱吗?
单独跟张建中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说:“我爸是为你好。”
张建中说:“我知道。”
“某镇那些人,连党籍公职都撤了,有的还判了刑。”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傻。”他说得模棱两可。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吃了晚饭,李主任又回办公室忙去了,郝书记正在厨房洗碗,敏敏便示意张建中出去走走。
习惯了往人工湖那边走的,敏敏却走了一个相反的反向,向城郊一汪水塘走去。那边没有灯光,只有萤火虫飞来飞去。
风挺凉爽的,敏敏停了下来,站在水塘边。张建中从身后抱住她,感觉她哆嗦了一下,便后仰地靠着他了。
“有想我吗?”
“想得厉害。”
“我不信。”
又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那缕特殊的香馥,轻轻舔了一下她的耳朵,她却笑起来,说:“痒死人了。”又说,“你怎么那么久才回来一次?”
张建中在李主任面前说不得假话,对敏敏说假话却面不改色,“抽调上来搞庆典,把许多事都搁下了,一回来,很有事都要忙,所以,想走也走不开。”
敏敏便跟他说庆典的事,说那天很热闹,说巡游很成功,说如果不是那个陈大刚太可恨,这些功劳记在你身上了。说不定,还会把你留在城里呢!张建中也听说了,文化局提拔了办公室主任当副局长,当郝书记叹着气跟在电话里跟他谈这事时,他多少意识到她原来是想让自己当那副局长的。
老实说,张建中非常不愿意,多少有点庆幸陈大刚那么一闹。文化局是什么部门?穷酸艺术人呆的地方,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作为?虽然,他曾是文艺青年,也因此步入仕途,但他从骨子里不喜欢那些人的清高。
“你应该回来看一看,虽然换了人,但巡游还是按你原来制定的方案实施的。”
“有什么好看的。”他的手爬上了她那座并不高的山峰。她又抓住了他的手,却没有移开,反倒像是怕他不肯停留。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上次就意识到了。柔软中蕴藏一种坚硬,或许,没被男人抚摸过才有这种坚硬吧?或许,被男人融化了,那硬块才会消失吧?
太好了!他抓着了它,她的身子便一下子酥软了,心又“扑扑”跳起来。
“你说话好不好?”她想,说说话或许能分神,不必那么紧张。
那天,都是紧张惹的祸!
说什么呢?这时候,什么都不想说。这时候,行动是最实际的。
“你爸对我总不放心。”
“以前呢?”
“以前倒没有。”
“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吗?他是怕自己的女儿跟你吃了亏。”
“那也太凶了吧?”
“骂你几句就受不了了?”
“那天,在边陲镇,骂得更厉害。”
“你这么坏就应该骂。”他像吸烟那样,夹住了她的山尖尖,且是两手,一边一个。
“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
“怕我又晕过去。”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