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才的事情,他之前也干过数次,哪料想,今日竟会如此大意。
…………
“回陛下,这小太监是来帮在下传话的,鲁莽之处,还望陛下见谅!”刘子石见到这般情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作壁上观了,随即双手合拢,跪在小太监身旁,出声道。
“刘大人,是这两个宫人不知礼数罢了,你又何须自责!”李林甫见状,随后摸了摸胡须,看似为刘子石说话。
不过并无上前搀扶的意思,这刘子石自喻清流,平日里,根本跟他合不到一处。这两个宫人鲁莽之罪虽然不大,但能让刘子石吃瘪,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想到这里,李林甫又转身看向李隆基,执礼道:“陛下,这两个宫人太不知礼数了。您看,这该当如何处置?”
李隆基并被答话,而是摆了摆手,示意正在摇扇的宫女暂且停下。然后起身,走到了跪立在地的刘子石前,出声问道:“刘大人,你这是传什么话呢?这般要紧?”
这两个宫人的事情在他眼中,只是个小事罢了。不过宫有宫规,这一顿杖责是免不了的了。
所来现在无事,他对这小太监所传的事情便不禁的好奇了起来。
就算身为帝王,这八卦心也是有的。
刘子石闻言,斟酌了下,随即苦笑道:“陛下,昨日里,鸿胪寺的李主薄告诉在下,说长安城里有一个来自澳洲国的番人,不仅言谈举止十分怪异,就连他带的那些物件,也是闻所未闻。
在下已经吩咐李主薄,让他密切注意着这个番人。刚才李主薄派人来报,说这番人手中有一把……嗯,关系我大唐国威的宝刀,要卖给渤海使节,被李主薄执意拦了下来。现在这番人要见陛下,将这把刀赠给陛下,不然的话,还是要卖给渤海使节。情况特殊,李主薄又不敢轻易动武,现在三方都在鸿胪客馆僵持着。这才匆匆的派人禀告在下!”
李隆基听罢,也大致明白了明白事情的始末,又好奇道:“这是把什么样的刀?怎么还关乎我大唐国威了?”
刘子石踌躇了一下,还是回答道:“在下也没有见过。不过,这把刀的名字好像叫做屠龙宝刀……”
“屠龙宝刀?”
“屠龙?”
…………
彩霞亭里的大臣众多,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皆是一惊!先不说这把刀是否干系到大唐的国威,单单这个名字,就算诛这番人九族也不为过了!
也不知道这番人是作何大胆,居然想敢带着这把屠龙宝刀进宫面圣!
李隆基听到这里,面色也不由得严肃了起来。
“陛下,这番人太过狂傲了!还请陛下下令,让御林军去将这番人就地处置!”
李林甫见状,连忙建议道,随后又看向刘子石呵斥了起来:“刘大人!这诛九族的事情,你是打算瞒而不报吗?”
“臣惶恐!”刘子石闻言,将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本想回到鸿胪寺中,再处理这件事情。没想到现在竟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瞒而不报的罪名可大可小,这就要看陛下如何处理了!他现在只能表明态度,别无而法了!
“哼!”李隆基一甩长袖,随后又转身,斜坐在了之前的靠榻上。
见眼前的一干忠臣都战战兢兢的不发一言,随即冷笑一声。然后对着彩霞亭外的御林军统领道:“肖将军,你现在传朕口令,去鸿胪客馆将那澳洲番人带过来。他不是要带着屠龙刀面圣吗?哼!朕就如他所愿。”
亭外的御林军统领肖志闻言,立马执礼,然后步步生风的向外走去。
“乐曲呢?奏乐!”李隆基见场面有些呆滞,又抬头向一旁的教坊使喝道。
教坊使连忙向乐师们指挥,刚才中断的《太平月》也暮然响起。
彩霞亭的众大臣们听罢,也再一次相互攀谈开来。不过,较之之前的随性,他们的心思明显不在这芙蓉园内了。
而是纷纷寻思着,这澳洲番人敢如此行事,还这么狂妄,如果不是无脑之人。难道有三头六臂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