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来时,身旁还跟着两名太医穿戴的人。
一阵寒暄后,薛老这才单独把苏盼儿叫到一边:“傻丫头,你和秦家那小子与那宣王府大公子很熟悉?”
“薛老您是指秦鸿?当初我跟秦逸上京的时候,跟秦鸿坐的同一条船,所以就认识了。”
“当真如此?”
薛老明显有些不信。
“当真如此!”
苏盼儿轻声言道:“不过,貌似那秦鸿对秦逸很有好感,几次三番几次三番找上秦逸,似乎有什么大事儿和他商量。”
“这就难怪了。”
薛老低低沉吟,连连点头。
他扭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两名太医,轻声低语:“当今圣上七十大寿在即,各地藩王命妇统统齐聚京城,京城必然要掀起一场风波。估摸着,这宣王府最近也会有大动作。你们初来乍到,根基尚浅,要是能避开就尽力避开吧!”
薛老明显另有所指。
苏盼儿心领神会,赶忙福身道谢:“薛老的指点之恩,盼儿谨记。只是眼下,我们犹如大海里的一叶扁舟,来去方向恐怕是身不由已了。”
这话让薛老眼神暗了暗,无声点了点头。
“你记着!要是有需要我薛老的时候,就尽管来找我。明白不?”
苏盼儿赶忙站直身,郑重向薛老见了一礼。
“多谢薛老。”
随后一段日子,苏盼儿都窝在家里“养病“,眼看一场连绵数日的大雪停歇下来,她这才出了门,去参加了一次张夫人举办的赏花宴。
说是赏花宴,其实也就是变相的相亲宴,或者说,是谈隐秘事的好聚所。
这天一大早,苏盼儿便起来了,忙着着装打扮。
如果是往常日子,她就是那次进宫,也没有这次这般认真。
委实是如今情况大为不同了。
随着近来皇城里各地藩王都聚集拢来,除去几位有能力角逐储君之位的亲王外,还有一些皇室的王爷、爵爷之流,都齐聚一堂。
偏生叶寒未娶正妻,又手掌重兵,兼之管理着京城禁卫军,那可是众人眼里的一块香馍馍,恨不能都能咬上一口,或者是想攀上这门好亲。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叶府的一举一动,自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而秦逸整日和叶寒同进同出,加上最近几日君若雪也频频上门来拜访,外面顿时谣言四起。
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真心是小。
君家的动静和叶寒的动静,早已落进有心人眼里,一些人又苦于没有交情,无法上门拜访。
于是,张夫人的赏花宴,就成某些有心人打通关系一个场所。
苏盼儿虽然通过一些人已经隐约知道这场赏花宴的真正用意,不过,她心中并没有借此机会结交认识更多人的想法,所以慢慢悠悠的任由仆人打扮,还想着迟点过去,省得见了什么熟人或则想要结识她的人还要一个个打招呼。
她不着急,帮她梳妆打扮的仆人更是不着急,越发仔细的归置着她的着装服饰以及妆容配饰。
她们慢慢吞吞,浑不在意,可把一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