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招呼吕明入座。
“前些天,义儿去了外省收购粮食。”
吕明大大方方在二人对面坐下:“原本我也打算过两日去一趟秦家找二位。既然这般碰巧,在这里见着了二位,也省去我跑那一趟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惊奇:“哦?吕伯伯找我们,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
吕明可比不得吕木义,他早已退居幕后,很久没有管生意上的事情了。
吕明脸上的笑容微收,叹了口气。
“想来我吕家虽然涉足产业颇多,可偏偏一直没有涉足粮食这块,二位可知道原因?”
这还有什么原因?
苏盼儿想不明白,可秦逸却眉头微敛:“难不成是买卖粮食会给吕家造成不便?”
“是也不是。”
吕明叹了口气:“我吕家发迹其实也就几十年,委实是根基不稳。虽然朝中有木义他姥爷照顾着,可这粮食买卖,稍有不慎便会让人盯上,尤其是在荒年!”他意有所指。
吕明这么一说,苏盼儿便立刻明白了!
真要闹起灾荒来,估计这些粮食反而成为了催命锁。
“吕伯伯是不赞成做这生意?”
“这不是我赞不赞成就能解决事情的。”
吕明想了想:“义儿这孩子一根筋,说要去外省便直接去了。我劝也劝不住。”
看来此事,吕明并不同意啊!
秦逸和苏盼儿对视一眼,并没有就此事多谈。
见二人脸色显得有些凝重,吕明笑了笑:“这事儿咱们先不谈,先来说说这个酒坊吧。这酒坊开业之后,口碑非常好。加上这又是保健酒,里面的药材又是实打实的,销量倒是不错。不但在咱们永泽县卖得好,就连附近几个县份卖得也很不错。”
说话间,他拿出一个账本放到二人面前。
苏盼儿随手拿起翻看着。
“来,你们看看这里,这是最近开业两个多月以来的销量。最近呈现明显增长的势头。”
吕明指着账本上的几页,高兴地说着:“尤其是长泽县,以前由于那白主薄的原因,我们吕家的酒迟迟无法进入长泽县。眼下白主薄一倒台,我们吕家趁机进入长泽县。眼下,那边的销量可比永泽县卖得还好!”
说起这些事,吕明明显很兴奋,不住和二人计算着。
随后,又命人取出苏盼儿该得那份,递到二人面前:“这是这个月的分红,你们暂且收下。按照现在的发展趋势来看,这酒坊做大做强的日子指日可待!”
看着那一根根包裹着的金条,秦逸微微蹙眉,终究没有说什么。
从酒坊离开,吕明命人送上几坛子好酒放到车上,让二人带回。
直到马车从酒坊驰离,秦逸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看你心事重重的,莫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说出来我们商量一二?”
苏盼儿轻声问着。
秦逸原本不想说出来,可想到了什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考量。
“以前我没有为官,这些银钱收着也就收着了。可眼下,要是被人拿捏到把柄,一状告到监察使名下。少不得又是一番折腾。”
“这是家族产业,谁人又能说什么?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苏盼儿对此事倒是看得通透:“真的要找你麻烦,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足够你吃不完兜着走了!为人处世不昧良心,行的端做得正就行了,何必太在意别人看法,再说了,这点点银钱,在真正有权有势的眼里,估计塞牙缝都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