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三弟妹说笑了。”
他低下头看了眼那张银票,眼底飞快闪过一道笑容来:“我是真的已经把那玉簪子当掉了。你也知道二哥我是个大老粗,哪里会使那玩意儿?你说是不?”
苏盼儿眯眼看他,他一脸笑意。
好一会儿,苏盼儿才默默收起银票来,呵呵两声笑:“既然他二叔确实不知,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二哥,真是对不住。盼儿也是着急此事。所以……”
秦逸试图解释。
“哈哈……三弟严重了,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解释的。”
秦萧起身相送。
“那就好。我这就回去了,二哥你忙你的吧。”
秦逸婉拒了,和苏盼儿一前一后骑马离开了。
看着已经升得高高的日头,秦逸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
“你觉得,你二哥说真话的机率有几成?”
苏盼儿慢悠悠往前晃:“第一次见我们去问玉簪子,他担心点旁得不回答情有可原。可我们两次上门讨要簪子,他居然不问我们为何讨要,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秦逸勒了马,回头看她。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我、我是不敢相信……”
“要说村子里的人来告诉他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们可是天不亮就进了城。又有谁会这般火急火燎急急忙忙告知他此事呢?”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秦逸握住马缰的双手上条条青筋紥起,脸上却一派平静,唯独那双眼睛里汹涌着两股暗流。
“现在我们该如何?”
“出城。”
苏盼儿一挥马鞭,在马屁股上落下重重一鞭,马儿一声嘶鸣,扬蹄朝着城外猛跑。秦逸随后跟上。
二人两骑很快出了城,逐渐消失在那条黄尘飞扬的土路上。
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躲在店铺一处窗户口查看两人动静的秦萧沉吟了片刻,便从铺子后门走出,急匆匆往另一条小巷钻了进去。东拐西绕,又出了巷子,敲响了一面高墙角落处的小门。
良久,小门才开了道细缝,一道毫不客气的声音传来。
“你找谁?”
“是我,我找……”
秦萧的声音轻得几乎完全听不清。
随后,身影便消失在小门后,门随即掩上,脚步声走远。
小巷尽头,秦逸和苏盼儿二人的身影悄然出现。
“看来,你二哥的本事可真不小。”
苏盼儿看了看这片高墙,摸着鼻头:“唔!还别说,这县衙的高墙可真的够高啊!从格局来看,这里应该是那荷花池的一角,不但可以通往君县令的住处,还可以通往……苏县丞的住处。”
眼下君若辰人还在落雁村,唯独昨儿苏司空受伤回了城。
那秦萧来县衙找谁?
秦逸拧着眉,老半天不说话。
“现在要咋办才好呢?”苏盼儿柳眉微锁。
“我记得,你和君县令的妹妹很要好吧?”
秦逸突然开口。
“可是要从大门进的话,恐怕我们还没有走到,苏司空就得了消息吧?不如我们……”
她指了指墙头,二人齐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