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瑟得冲着她送上芝麻饼,眼睛都眯得看不见缝儿了。
“这可是娘给你做的,你自己慢慢吃吧!”苏盼儿推开他的手,将文房四宝放进房里,又转了出来。
“才不嘛!要四姐和四姐夫也一起吃。”珂儿心情分外好。
“好好好,我吃!”
苏盼儿接过饼:“你这孩子真是……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四姐、四姐夫把你饿着了,慢着些吃,看你这着急样儿。”
“才不是呢!”
珂儿咬了一大口,小腮帮子鼓鼓的好像松鼠:“这是娘给我做的,自然不同。哼!”他得意地扬起小脑袋。
珂儿虽然年纪小,却着实令人心疼。
“看你这一脸孩子气,还说自己是小大人呢!”苏盼儿连连摇头。
“小大人怎么了?小大人也得吃饭。”珂儿得意地背转身,自顾自吃饼去了。
苏盼儿拿起芝麻饼想咬,想了想,又走进厨房。
秦逸腰上系着一条花布围裙,正在灶台上忙碌着,颇有些家庭煮男的味道。他的腮帮子不住动着,嘴边还有残留的芝麻屑。锅里热油滋啦滋啦冒着烟。
眼角余光发现苏盼儿,双眸随之一亮!
“芝麻饼很香,你吃了没?”
他低沉而醇厚的嗓音让人沉迷,苏盼儿笑了。依在门边看着他:“我在娘家时已经吃过,你要不要再吃一个?”
“既然吃过就晚些再吃,马上就要吃饭了。”
说话间,秦逸将菜起锅,放到托盘里,又快速刷了锅,加了半锅水盖上锅盖。
“晚些洗澡水也有了。”他回头朝着她笑:“别愣着,吃饭了呢。”
那明亮的笑容让苏盼儿又一愣神,怔怔然有些失神。
饭后,苏盼儿闲不住,拿起柴刀出了门,不一会儿便砍回来一捆毛竹。坐在院子里默默将它们分割成一米五长短的竹篾,再逐一编织成排。
正忙碌着,从另一头传来一阵窸窣声。
苏盼儿扭头,周宁从山道上朝着秦家老宅走来。他的肩膀上,还挂着两只山鸡和一只野兔。
“盼儿,你正忙着呢?”
远远看见她,他就冲着她笑着:“来!给你一只山鸡。接着!”
说话间,一只山鸡便被抛了过来。
苏盼儿本能顺势一抓,一把将山鸡捉住了。
这只山鸡挺沉,足足有五六斤,在苏盼儿手中一个劲儿的扑腾。
“这是咋地?”
苏盼儿将手中山鸡一扬。
“你收着吧!这是我娘的意思,你可千万不要推辞。”
周宁笑得分外憨厚,顺势抓了抓后脑手:“我娘说,你上次给她那药材很值钱。我也给不起银钱,这山鸡就是我猎得的,没花钱。”
是这样呀!
苏盼儿原本想拒绝,伸出的手伸了一半,便又收回:“那好,这只山鸡我就收下了。对了,你上山打猎了?”她眼底飞快闪过一道光。
“不错。不过,我最近都不打算再上山了。”
周宁点点头,迟疑一下还是提醒着苏盼儿:“今儿山上真是奇怪,不但多了两拨狼群,还有了好几拨野狗群的身影。我甚至还在外围听见了狮吼。这就是荒年八月也难得一见的场景。我看你最近也别上山了。”
“这么奇怪?”
苏盼儿嘴里虽然说着,心里倒是明白着。
那么多暗卫和官兵都被叶寒和自己灭杀在山上,也不知道后来那些暗卫上山后是如何处理那些尸体的。
说不得,就是这些尸体把深山里的动物吸引出来的。
她眸子一暗。
叶寒和绯儿还在山上,叶寒服用那药后遗症严重,真要和那些猛兽对上了,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