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李明拍了拍他的肩头:“行,你早点睡吧,明早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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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白挂了电话从卧室里走出来,阮晋文正打着腿坐在沙发上等着。见简白来了,阮晋文坐直了身体,故作随性地问:“和余光电话呢?”
简白坦然点头,把手机往桌上一搁跑去吧台那拿了瓶水回来。
“那余光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看你给他卖命的,我听说你明天约了人谈澳洲那套房子的出售,小白,你可想清楚了啊!余光就是一匹狼,狼是不会报恩的啊,你别到时折了夫人又赔了兵,那可是1个多亿啊……”
“你舅舅让你来说的?”简白适时打断阮晋文的话,他不爱听别人在余光背后说三道四,一个字都不行。
“我舅舅现在哪有那空啊!天天拉着我舅妈造人都来不及呢。”阮晋文被他带转了话题也不自知,把阮元最近的事全数兜了出来。
简白听闻,抬了抬眉毛没再发声。
不一会阮晋文又粘了上来:“我瞧着你对余光很上心,你该不会……”
阮晋文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之前没觉出什么来,觉得这两人就是合作共赢的状态。可最近反复思量总觉得简白对余光有些不一样,具体怎么个不一样又说不上来,看上去像是在帮他做事,可那种调调总透着股暧昧,他鼻头尖,男女情|事上很在行,这一点不会嗅错味。
“不会什么?你少在那瞎想。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简白冷着脸说到,恢复了一贯的作风。
阮晋文虽被他赶了,也不生气,听着他让自己别乱想的话,心里相对放下了心。和着余光不在开始对简白死皮赖脸。
都这个点了,我今天就不回了,咱两好久没夜聊了,我今儿就住你这。
阮晋文磨人的本事圈子里出了名的高超,简白以前会随他,现在他有些不乐意,这屋里还有些余光的气息,尤其是卧室里,他不愿被阮晋文破坏掉,急着拒绝:“要住你自己去前台开房。”
拒绝的话说得那么明了,可对阮晋文没用。
“开什么房啊,平时余光不也和你一屋吗?他今儿个不在,我睡他那地儿。”说完就大摇大摆要往卧室里走。
简白见他赶不走,三步两步上前拦着,“要住也行,我不喜欢别人进我卧室,你和余光一样,睡沙发!我去给你拿棉被。”
原来余光是睡沙发啊!阮晋文顿时变了脸色,笑意染满了一整脸。他得意的折回去,往那大沙发上一靠。那沙发*的和他家里的进口床垫没得比。
见简白拿了被褥出来了,他突然又有了些退意。主要是阮少爷平时娇生惯养惯了,让他突然换个那么差的环境他一时接受不了。
在弄明白了余光的待遇后、他也不再让自己受罪。干脆起了身对简白说:“行了,这沙发他妈的太硬了,我睡一宿明天腰都直不起来了,也不知道余光那老男人怎么受得住,我今晚还是回了,明天一早来找你,陪你一起去见买家。”
少爷就是少爷,大剌剌的来,一阵风一样的走了。简白送走了阮晋文那尊小煞魔,关了门把棉被往沙发一丢后人就进了卧室,他往那大床上一扑,那上头还真有余光的点点气息。
简白抱着余光睡过的枕头转了一圈,又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才满意地去浴室洗了澡。
他才不会告诉阮晋文,余光那老男人有多受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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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余光跟着李明又回到了柳河第二监狱。
说来人生真是戏剧,走的时候发誓再不回来的地儿,没到一个月就又来了。
余光跟着李明的车,车子直接驶进了监狱的大门,这感觉不怎么好,像当年被警车押着来一样。
可能余光的脸色已经差到极点,李明及时提醒他:“别紧张,你这次身份不一样,是来探监。”这才把余光给安抚了。
跟着李明在探视办理窗口那填了单子,值班的警察还不忘调侃:“余光,这次来看狱友啊?还是第一次见着你这类讲义气的,一般人出去后都避讳的很,谁会再回来啊!”
余光忍着没说话,李明给那警察使了个眼色,对方就闭嘴了。
在探视室里等得有些久了,余光有些烦躁,尤其看到那扇离地三米的铁窗就让他浑身的不自在。
觉着呆不下去了,才想起身,外头铁门的咔嗒声响了起来。
余光一抬头,小六穿着囚服,背着手,缓缓走了进来。
小六还是那张脸,清俊的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人比余光走之前瘦了一圈,眼底有些黑眼圈,脸色不再红润,唇色更是透着一种粉白。这样子和大病了一场毫无两样。
余光心里被揪着有些难受,半启了唇,说不出一句话。
倒是小六在进来后见到余光瞬间露了笑容,那笑容和血泊里绽开的蔷薇一样,透着刺也露着光。
他说:“光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