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伴随着一大蓬海水,彩虹之子幼小的身体被突兀的冲在了地板上,地板是由黑与白两种单调的色彩一格格拼起的,看起来既单调又压抑,于是,那抹紫色就越发显得明显了。
不远处坐在冷冰冰铁椅上的男人看着这抹色彩,脸色相当不好。
说真的,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干扰任何世间,他已经守护这个世界太久太久,久到从身体到内心都已要麻木,可是,到底还是出手了,他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也许是凑巧,那么多彩虹之子他都没管,却偏偏这个他就救了,也许,是因为昨夜做了个关于紫色的梦?
不,还是应该因为那该死的责任感吧,以往他从不去管守护奶嘴的人柱们的死活,罪已犯下了,再假腥腥岂不恶心?但这一次破天荒出手,真不知自己哪条神经短了路,其实,就这样任由下去不好吗,世界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毁灭的,就这样让他连同整个守护的一切一起消于无,不好吗?
但已经做了,难道还把这个存在重新扔回海里?男人叹息一声,站起身来,摸了下脸上确认面具安好,然后才往地上躺着的婴儿走去。
却每走一步,脸色都更难看一点,那躺在地下的小小的身体,渐渐与以往其他彩虹之子重叠起来,全都是因为自己而死亡的,这股罪恶感,手紧紧握住,强忍着没有呕出来,为自己的自欺欺人,说什么为了更伟大的目标(汗,我对不住您,老邓爷爷),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办法......
几步路间,男人心念电转,到得近前,小心把人抱起时,已下了决心。
人确实是真的昏迷过去了,史卡鲁小脸极白,不用细查就能看出情况不好,史卡鲁与白兰一战耗费了太多念,剩下的不足以对身体严密护持,于是七的三次方射线立即毫不客气的展现威力,尽管从身体表面还看不太出来,内里已经开始呈现崩溃。
看到这里,男人终于不再犹豫,伸出一只大手,往那枚占据了某人胸前位置二十年不动摇的紫色奶嘴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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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桔梗,白兰大人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阴沉着脸?”雏菊抱着他最爱的布偶兔子小心地问道,虽然他一发病就喜欢玩自杀,但正常的时候,却与常人无异,毫无受虐倾向,所以,感受着不远处即便关着门也依旧散发出的低气压,呜,如果可能,他可不可以申请回自个儿的房里睡觉?
“不知道呢。”桔梗摇摇头,头也没抬继续整理桌上的文件,脸上不变的笑容,谁也看不出此时他内心的自嘲,别看明面上白兰大人对他信任有加,但实际上呢,他从来都有自知之明。
“不过我先前闻到了一股海水味呢,吼喵~~从白兰大人身上。”旁边水缸里探出半个身子的耸了耸鼻子,肯定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到底年纪小,小姑娘脸上分明带出了好奇心,如果不是怕现在心情明显不好的白兰大人听到...小动物的直觉一向很强。
闻言房间里的最后一人闻言冷呲一声,却没说一句话,他只是面糙内里却不糙,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
是啊,谁都不是傻子。
所以他这声冷呲就仿佛是个信号,年少的两个少年少女互相看了一眼,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玩兔子的继续坐在角落里沉默的玩兔子,玩水的重又沉入水下与水波交流嬉戏,年长的两位一个继续从容不迫整理桌上的文件,另一个双臂搭在沙发上继续看似发呆实则已放空大脑真的在发呆中。
是的,并非没有好奇心,但自个儿的命都是boss救回来的,所以......其他管那么多呢。
与六吊花一门之隔的房间里,白兰阴沉着脸,他不笑时,一双狭长的眼睛就会显得很冷酷,而每当这个时候,就没几个人敢与他正视。
他很生气,明明之前那么顺利,那个自己感兴趣的小东西马上就要到手了,却是谁插了一手!同时他也很清楚,这个世界能够让他吃上亏的,一只巴掌都数不过来!
静静坐了一会儿,冷冷一笑,打开了桌上的通讯按钮,哪,小正酱,我想你了呢,人家现在遇到了打击,急需安慰的说~~~所以,就劳烦你来为我带点乐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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