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一起接受教师资格证培训和考试的盟友吧。”威克多说。“哈兰教授是经由隆梅尔介绍给莱纳托的外祖父,隆梅尔可以算半个媒人。”
“哈兰教授家条件很好?”
“非常普通的巫师家庭,父亲是真菌培育师,高不成低不就,似乎没什么升职前景,母亲是家庭主妇,家里还有一个九岁的弟弟。”
海姆达尔听到这里愣了一会儿,唏嘘道,“拉卡里尼教授没什么朋友吧?”要不然怎么会跟威克多说那么清楚,还向自己咨询怎么追求女孩子。
“做人要有基本的同情心。”威克多一本正经的说。
海姆达尔忍不住哈哈大笑。
老爷笑眯眯的看着他,“斯图鲁松先生,巫师运动历史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学问,囊括了从古至今巫师精神与肉.体双重追求所体现出的方方面面,”老爷的手指在海姆达尔的领口边打着旋。“在开拓思路、增长眼界上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三个纽扣开了,手指灵活的钻了进去,“好比魁地奇,最初的时候它只是作为一种表演项目,出现在各种重大场合和集会上,”带着茧子的温厚手掌在海姆达尔的皮肤上拨出轻颤的涟漪,“那些在后世被称为运动员的巫师骑着花哨但构造简陋的扫帚,在空中表演那些即使在如今的巫师看来依然困难而危险的动作,勇敢而娴熟的技巧令人叹为观止……”
“闭嘴。”海姆达尔咬住威克多的嘴唇。
威克多从善如流。
二人的唇舌胶着在一起,海姆达尔曲起膝盖,撑起上半身,圈住威克多的脖子,钻进衣内的手从胸前转移到腰侧,短暂停留后又迅速滑动到后腰,并在那儿不慌不忙的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分开,威克多仍依依不舍的抚摸那片肌肤。
“怎么样,斯图鲁松先生,想必这门课不会让你失望。”
海姆达尔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既然克鲁姆教授如此推崇,选课的时候我一定会好好考虑您的意见。”
“看来我的表达还不够深入人心,有必要再详尽的,”威克多的收紧胳膊,“具体的,”他咬开海姆达尔的衣领,鼻尖在皮肤上轻轻摩擦,“有针对性的,”他伸出舌头,留下潮湿温暖的痕迹,“说明。”
“听上去要花上一段时间,”海姆达尔扶着他的肩膀。“但是克鲁姆教授,您看,我还要回去收拾寝室,最重要的是把男朋友的相片摆放在壁炉以及床头柜上,以便随时欣赏,我的男朋友对这点尤为重视,他很有可能亲自上门检查。”
威克多仰起头看进海姆达尔眼中,“那确实很重要,你的男朋友的决定非常正确,他一定是一位头脑清晰、思维敏捷的优秀的年轻人。”
海姆达尔居高临下的勾起嘴角,两颊因热情的拥吻而泛出淡淡的红晕,衬的一双眼睛波光粼粼,小眼神儿说不出的勾人,至少刚臭美了一番的老爷觉得自个儿的心肝肺被挠的蠢蠢欲动。尤其是下面的威小多,开始自发引体向上。
“你先回礼堂,等我收拾完了,咱们一块吃饭,下午你带我在学校里转转。”
海姆达尔不是没感觉到使劲往身上蹭的威小多,但众目睽睽之下,怎么可以白日宣.淫?!何况海德格拉克的名誉校长是自己的父亲,今天是他第一次踏进这所学校的日子,一定要争做先进,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克鲁姆教授请自重,注意为人师表!”
克鲁姆教授遗憾的叹气,最终还是没能在新学期第一天把这个叫斯图鲁松的学生“潜规则”了。
“斯图鲁松,302的钥匙。”
海姆达尔停下往告示牌那儿挤的脚步,转身看向突然叫自己的名字的陌生男孩。
那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人,平时应该没少锻炼,胳膊上的肌肉一节节的隆起,他把长袍拎在手中,上身穿了一件有些紧的黄色毛衣,显得胸肌鼓鼓囊囊。海姆达尔仔细打量他,可惜,这位个头不高。以西方人的平均身高而言,海姆达尔的身高数值十分平庸,即便如此,仍然比眼前这位高了近一个头。
这就使得年轻人那一身颇有看头的肌肉暗淡了不少,仿佛一根被锯断的电线杆,又像一瓶倒放的三角玻璃瓶黄芥末酱,他这身毛衣让海姆达尔想起昨晚吃的炸鱼上的蛋黄酱。跟男孩相比,克鲁姆教授的身材显然更有看头。威克多的两条胳膊比这男孩干瘪,胸肌也没这么高耸,搁在身上并不突兀,毕竟匀称才是美。
此时此刻,男孩伸出的手掌上躺着他房间的钥匙,与钥匙连接的塔型挂饰上印着阿拉伯数字302,这是他的寝室门牌号。
“谢谢,你是……”海姆达尔感激的接过。
谁知道男孩根本不搭理他,无视他释放出的友善,甩他一个后脑勺,径直登上通往植物园的楼梯,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海姆达尔摸摸头,搞不清楚对方演的是哪一出,既然想不通,那就搁置吧。
海姆达尔兴高采烈的爬上楼梯,进了自己的寝室。寝室不大,因为这里只住他一个人。
寝室楼从远处仰望雄伟高大,内部简单的装饰更突显了它的空旷,真正住了学生的房间只占了几层,六楼以上都是上了锁的空置房间。
海德格拉克学生人数并不多,远不及霍格沃茨那么繁盛热闹,虽然这儿并非只招收纯血统,建校时间短是一点,没有出过震撼欧洲的大人物或者举世瞩目的荣耀,名气就跟口碑良好但要红不红的小明星似的,一时间难以再上一层楼。
不过海德格拉克的优势十分明显,学校环境好,注重阶梯式师资力量的建设——从高低分级式教育就能看出端倪,假以时日,必定会有所突破。海姆达尔相信老爸的眼光和能力。
动物朋友们早就抵达了寝室,奶糖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满地打滚,试图把自己的气味洒遍每一个角度。动物在野外一般采用排泄物圈地法,海姆达尔明令禁止它们在卧室内随地大小便,奶糖只好退而求其次。至于效果是否理想,只有它自己知道。
豆荚坐在窗台上观赏户外美景,特人性化的眯着眼睛,一脸的陶醉。看得出,它喜欢海德格拉克绿影环绕的怡人,海天相接的壮丽。
小面包一如既往的直奔海姆达尔,在他脚边磨蹭,可着劲卖萌。
海姆达尔抱起越来越沉手的丫头,抬头看到小八挂在灯下,巨大的黑影遮住了近三分之一的天花板。看它挺自娱自乐,海姆达尔微微一笑,抱着小面包走向书桌旁的鸟架。观察了一会儿奥拉尔的状态,见它睡得安稳,从瘪瘪的行李箱内拿出女王鹘特制营养饼干,并把它们倒在了食盒里。
做完这一切,海姆达尔放下小面包,走进盥洗室。
下午,他在威克多的带领下参观了整座校园,威克多给他写了份桥梁升降表,他们还坐了船,体验了一把小船在海面上摇摇摆摆的悠闲。经常有不认识的学生与他们不期而遇,这一个下午全校学生几乎都有了威克多的签名。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红贝壳岛,并登上魁地奇球场旁的观众高台,一起欣赏日落。残留的细碎橙红在海天间摇曳荡漾,若隐若现,天黑前最后一丝余晖融化在逐渐加深的靛蓝中。
二人在美轮美奂的大自然前紧紧相拥,他们直视前方,表情不约而同的变得虔诚。
就在这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的美好时刻,寂寞坏了的某人非得插上一脚,烘托存在感。小拉卡里尼没事人似的在威克多身边坐下,兴致勃勃的说:“这里风景不错啊。”
换来两个人的白眼。
“哦,真是太美了~~~”让娜惊喜的呼声响起,她一路小跑,挨着海姆达尔坐下。
威克多尚算镇定,海姆达尔一脸的苦大仇深。
“教授,我可以向他们投昏迷咒,或者让他们休克一段时间吗?”斯图鲁松室长很有求知欲。
“不可以!”克鲁姆教授强调。“先等我转过身去。”
这天晚上,海姆达尔研究完了课程表,填写好选修单子,他爬上床,准备早点休息。寝室门被敲响,敲门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敲门声十分急促。
海姆达尔跳下床,打开门,站在外面的是那个蛋黄酱男孩,他仍然穿着那身毛衣。
发现对方迟迟没有开口的意向,海姆达尔无奈的问,“什么事?”
“有人找。”说完扭头就走。
莫名其妙的海姆达尔只来得及冲他的背影大喊,“谢谢。”与此同时耳畔响起一声呼唤,“里格!”
海姆达尔迅速转身,然后茫然了。
一个高个子男孩杵在眼前,穿着紫色巫师袍,龇着一口白牙,笑容荡漾的朝他招手。
海姆达尔不禁哆嗦了一下,这种熟悉的后背汗毛立正稍息的反应到底是怎么回事?!
留着一头爆炸式卷发的男孩兴奋的朝他扑来,“是我啊,是我,下辈子的男朋——”只听嗷的一声惨叫,他被用力挤开,极富戏剧性的贴在了墙壁上。
一脸铁青的马尔福少爷举着魔杖,站在爆炸卷发刚才站立的地方,愤怒的注视那个喧宾夺主的无耻之徒。
“德拉科?!”海姆达尔惊喜的叫道。
德拉科的脸色有所缓和,对表兄微微一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