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说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就又是一回事了。”

“而且……你已经那么强大了，我怎么敢和你比？”

“你终于承认我厉害了。”牧霖突然有些得瑟起来，“我还以为想让你承认我，这辈子是不太可能了。”

林颜夕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他的玩笑却也让气氛轻松了许多。

而这时牧霖却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强大，传说中独狼小队没有失败过，可你进了独狼小队应该知道，其实他们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对不对？”

林颜夕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经过几次任务她也明白了，独狼小队并不似外面传说的那么夸张，他们的确强大，可这个强大是建立在变态的训练上的。

至于没有失败过，那更是不可能的。

见她点头，牧霖才叹了口气，“既然他们不是，那我也不是。”

“不要说从前，就算是现在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而说到这里，牧霖突然沉默了一下，好一会才说道，“其实就在我们来之前，也执行了一次任务的。”

林颜夕听了怔了怔，到不是惊讶他们有任务，特种部队有任务才是正常的，而是惊讶于牧霖会这么说，毕竟这种事是保密的，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个外人，怎么会对她说。

看到她的惊讶，牧霖叹了口气，“我要说的不是任务，而是这次任务异常艰难，我们……又牺牲了一个人。”

林颜夕顿时惊讶的闭不上嘴，“怎么会……”

他现在已经是特种部队的人了，不用问林颜夕也知道牧霖现在的搭档会有多强，可是……

“我没有骗你，而且也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牧霖收起笑容，表情有些严肃，“而且牺牲的是我的观察手。”

“当时……我是可以救他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救？”林颜夕想也没想就问了出来，可话才说出来，就反应过来她这话问的有些太突兀了，如果真的可以救，牧霖又怎么能看着他死。

于是忙又解释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牧霖显然没在意，摆了下手表示不在意，这才又说道，“我当时的确有机会救他，可那是个选择题，如果我救了他，小队死的就不止他一个，而如果救了其他人，那他就要牺牲。”

林颜夕听了脸色都变了，而这个时候也知道他做了怎么样的选择，可明知这样的选择的确是正确的，但这个时候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牧霖。

“这种选择题很残酷，而且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如果不马上做决定他们有危险，所以就算选择是艰难的，可我依旧做了选择。”

“也许在别人的眼里我的选择是对的，以一条人命换几个人也算是值了，可一条人命就不是命了吗？”

林颜夕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