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刘铭传是有这种一种后悔跟期望的。
毕竟刘松山归顺新民军了,将益丰归顺新民军了,还有其它湘将,这些人都受到了重视,而且都被新民军主动接触劝过。
为什么自己没有,杨东方是看不起我吗?
喝了酒,本就容易义气,热血,上脾气。
刘铭传很想呐喊一声,可惜他败了,而且这么彻底。
“军门我还是来回答你最开始的问题吧!从正定撤退,直到保定城,我依然以为我们还可以坚持,还有希望,可是直到新民军占了北京城,攻下天津我这才下定决心归顺新民军,因为我不想去关外,下面的兄弟们也不想。”卫汝贵又喝净杯中酒,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道:“这里有你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应该是杨大帅亲笔,我听神枪队的人提过大帅对你有过四个字的简评好好磨砺!”
说完卫汝贵一头晕倒在桌上,唿唿大睡起来。
刘铭传这才忙把蜂蜡解开,抽出信纸,认认真真的看了下去。脸色不断变换,内心更是有许多挣扎,闭眼思忖了一会,在看卫汝贵眼神复杂无比。
目光又梭回赫尔特手枪上,轻轻取过来,看着这么精制的手枪,一时赞叹不已,心生爱慕。
最后收了枪别入腰带上,将信纸搁在烛灯上烧了个干净,喃了句:“算你狠杨大帅。”
左营地!
左宝贵正指挥着左营的士兵向外冲,外面不时传来枪声,冲出去的士兵一排排倒下,然后蜂拥而回,左宝贵喝道:“报效朝庭的时候到了,都给我冲出去,这一次我带头,谁要是在敢后退,执法队给我把人砍了。”
说完左宝贵抡着刀冲在最前头,不过迎面一颗子弹打在刀身上,格外的响,震得他握刀的手微微一停,对面的新民军停止了射击,并喊话道:
“左宝贵,你不要在挣扎了,如果不是我们大帅交待过,刚才那颗子弹就是打在你脑袋上了,我们神枪队,例不虚发,从不枪下留人,你可要想好了,为了你自己的愚忠要生生害了左营所有人的性命吗?
你看看这个,完颜崇厚、刘铭传等等将领都被我们活捉了,你觉得在打下去还有意义吗?我们新民军有规矩,有法度,只要投降,不伤你们任何人。
我们保证,战事结速后你们可以自由离去,回家的我们发路费,哪怕他是去关外的我们也发,不为难他,
如果肯留下来帮我们守关的,每人发二十两银子,有功再赏,绝不克扣,升迁靠真本事。”
趁着喊话,神枪队长成宾让人送进去完颜崇厚的纸令,上面盖着印章。
“神枪队,外面的淮军竟然是新民军神枪队伪装的。”
一时左营之内人人色变,对这支新民军神出鬼没,立下赫赫战功,偷袭过无数城池的部队,那是敬仰得很。
同时还有一种恐惧。
传说这支部队,人人会使各种火器,而且样样精通,枪法如神,指哪打哪;而且身手了得,个个武艺高强。
左宝贵接过新民军送过来的东西,确定无误之后,扫了扫身后无心再战的众人,心有所感,他知道就算左营真能战下去,在新民军火枪之下,也无非是鱼死网破。
遂放下大刀向外问道:“你们果真能放了众位兄弟,不为难,甚至准许他们出关去,还能银子。”
左宝贵深知道,左营里就有百十来人是旗人,所以有此一问,成斌点点头觉得这个左宝贵还不错,第一时间问的不是自己的前途,没有白瞎了大帅的眼光,很确定回复:
“是的,不管是谁,只要投降,绝不伤他性命,战事之后去留自定,路费是常例以方便其回家,如果洋鬼来攻关,谁能助我军一臂之力,通通发二十两银子,俘虏洋人一个赏十两,击毙一个洋人赏二两,谁因为此事伤了我们医,死了我们葬,给其老家寄抚恤银三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