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蝴蝶婆婆是百毒魔王的师姐,今日也是头回见到天啸,见这师侄如此豪爽。便道:“你这师侄,难怪我师弟一说到你便夸个没完,今日见了果然如此。贤侄,那这银票师伯就收下了。不过,师伯也不会让你太吃亏。”言罢朝那十二个轿夫一招手,这些老者忙到了面前。“尔等听着,这是我师侄,人称锦衣公子,是当今江湖上的顶尖高手。这孤雁府的主人。往后就是尔等的主人了,都给我小心伺候。”这十二个老者忙恭敬地齐声叫天啸“主人”。
天啸朝蝴蝶婆婆点头笑道:“那,这些人我就收下了,说来也是份大礼。嘿,到时再多给你一些银票。”听得蝴蝶婆婆心里甚欢。哈哈大笑,觉得这师侄实在有趣,想想还能送他些甚么。“师伯,我与另三位师父有话说,先过去了。”天啸说了句,便到了夫人中间,对千手观音这三位恩师呵呵笑道:“做你们的徒弟,甚么事都烦恼,好让人烦呀。甚么辈分啊,甚么师兄师姐啊,还有海盐帮,屠龙教,少林寺的那些和尚,弄得我头都大了。”
言罢就一二三四地谈出了许多苦经,听得三眼怪道,千手观音,玉面和尚哈哈大笑。见百毒魔王过来,天啸就留下李飞与如意师徒,让其他人带八夫人去后院放心喝酒。“不嘛。”琅娜格格叫了声,挣脱了解毒婆婆的手,扑在了天啸怀里道:“我今日是新娘,又怎么能不向宾客敬酒。”天啸想想也是,只得朝大家摆摆手说:“那你们去吧,我会照顾好素素的。”
就在银针婆婆与东方烈他们要离府还没离府,阴阳双煞与百毒魔王他们要去后院刚要离开时,忽听得后院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和怒喝声,天啸的脸色顿时一变,刚要招呼自己的师父们快去后院看看,已见有三四十个手持器械的人从大殿两侧闪了出来,其中有个和尚大声叫道:“宾客都入屋,洒家是来缉拿锦衣公子的。”
天啸听了,知道又是那些大内高手和捕头,就仰首狂笑一声对宾客们道:“你们入堂喝酒,等我打发了这些人后,再和新娘们来敬酒。”言罢一挥手,孤雁府这边的人除了那两个异族女孩在施救蝎子外,余人连同新娘全上了,只想尽快解决了这些人后去后院。可事不如意呀,银针婆婆与东方烈这两拔人见来了机会不走了,也投入了混战之中,这真是一场风腥血雨的斗杀呀,瞧得宾客们都不怕死了,均涌到殿门口来看这份热闹,就连大堂二楼的窗户口都已挤满了宾客,还指指点点地在说着甚么。
孤雁府这边也就六十来人,而大菲儿这十二位夫人又并非是甚么高手,况且还有三个身怀六甲。对手有一百二三十个,而且均是成名高手,这实力上的对比还真是悬殊。好在孤雁府的人心齐,当夫人刚交上手便受伤退下时,就让旁观的三眼怪道,千手观音,玉面和尚,百毒魔王,蝴蝶婆婆,火焰魔女围护了起来。
夫人们没了危险,天啸也就安心了许多,杀人的狂性在冷笑声中越来越大,那旋风无形步也越走越快直到变成了一股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的飓风。而飓风所到之处先是惨叫,后是人亡,而死者个个均是尸首异处令人寒颤。银针婆婆又何时见过这等杀人手段,瞬息间已死了十六七人,惊得不等这小师弟来取自己性命,惊叫了声:“撤了。”带人便走没了踪影。东方烈这边已有*个死在了锦衣公子剑下,这心虚中顿时产生了恐惧,想跑又怕丢了名门正派的脸面,只能苦苦硬撑。此刻一见银针婆婆带人走了,那谁敢犹豫,不用招呼撇下对手就逃,眨眼便跑得无影无踪。这下可苦了那些大内高手和捕头,让孤雁府的人团团围住,想逃也没得机会了。“相公,点了他们的穴,让我来收拾。”玉罗刹此话一出,天啸便知这五夫人要让这些人死得不痛快了,便狂笑声中双脚飘逸,瞬息间就点了这二十四个大内高手和捕头穴,冷冷笑道:“今日先治了你们,婚后再入皇宫去会会你们的狗屁皇帝。”
随后对百毒魔王他们说:“这里没事了,你们快去后院,别让人救了乐逍遥四个。”百毒魔王他们三四十人应声而去。天啸见云尘,万丽他们十几人不知往哪里去,先叫了声:“剑媚留下。”然后在石中柱耳边轻言了几句,石中柱点头走了后,他朝雪梅叫道:“雪儿,和你姐快带你俩的朋友去后院喝酒,替哥好好招待。”牡丹听了忙与妹子带人就走。
玉罗刹自做了隆庆娘娘收玩性,觉得都快要忘了怎么捉弄人,今日里可要好好地玩玩过足瘾。她从袖筒里取出一把钢针瞧了眼自己右胳膊上的刀伤,冷漠地走到大内高手和捕头面前,取了一根针看了看,对一壮汉道:“这针叫狂笑针,用十三种奇异草药浸泡而成,扎了后狂笑不止,气绝而亡。”说完便将这根狂笑针扎进了壮汉的右胸,对天啸道:“相公,解了这人的穴位。”
天啸闪身出手解了这人的穴位,不想这人即刻便狂笑了起来,往府门口飞跑而去。“这是*针,被扎后,双眼看见的尽是獠牙厉鬼,吓得魂飞魄散而死。”她说着走到那和尚面前冷“哼”了几声道:“你这和尚,为何不在寺里吃斋念佛,却在宫里贪图荣华富贵,那就让你魄散而死。”言罢将*针扎在了和尚的小腹上,天啸也不用五夫人吩咐,便出手解了和尚的穴位。谁料这和尚好生了得,不等毒针药性发作便一掌拍裂了自己的天灵盖,往后一倒而死,只怕魂飞魄散死去投不了胎,来世做畜牲。当玉罗刹拿了一根针走到第三个人面前时,从宾客中闪出一位贵夫人,却是江湖人称怀庆奇女的邓月,抱拳道:“夫人,锦衣公子,此人是我师叔,能否网开一面饶他不死,邓家定然重谢。”
天啸也不识这邓月是哪一位,只是见她从宾客中闪出,疑是谁的家眷,若拒绝了怕莫名地得罪了哪一路神仙,又显得自己不够大肚,就对玉罗刹说了句:“既有人求情,就饶了他吧。”便伸手解了这人穴位,对邓月道:“前辈,既是孤雁府的贵宾,那就是我锦衣公子的朋友,重谢也就见外了。请吧,带你师叔一同入堂喝酒。”此话一出,不少宾客都赞天啸是个膀上能跑马,肚里能撑船的人。
可这人就是不能让人夸,天啸让宾客们这么一夸,觉得没法再对剩下的那二十一个人下手了,可不杀他们又难解心头之恨,就轻声问玉罗刹。“好妹妹,使甚么招能让这些人任我驱使?”玉罗刹坏坏地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瓷瓶,嘻嘻笑道:“相公,这瓶里是奇痒丸,若让他们服了,不吃解药便奇痒而死,比银针婆婆刚才的那种还厉害。服了解药后,能保持半年,如此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