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么……”顾临风咕哝了一声，想起方才自己恶劣的态度，不希望多谈。

苏依沉默不语，有一瞬间，她真的很想甩对方电话。衣袂临风到现在仍不肯坦率跟她讲述自己的私事，一提到便想糊弄过去。她不是他家养的猫，不想光接受他的保护，除了逗他开心外，就无须理会别的事。不论将来他们是打算用知己，亦或是别的身份相处，都必须要做好彼此相伴和扶持的准备。若是不改变相处模式，只会让类似的摩擦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

顾临风很清楚苏依为什么不说话了，她肯打电话来，表示气已消了十之*。然而，他并非每一次都能如此走运，黑箱心理最容易造成误会，顾临风的理智警告自己最好坦白，除非他想跟自家猫咪渐行渐远，最终永远失去她。

“小醉，今晚我的情绪不太稳定，闹出离婚的乌龙后，我哥打电话来逼我带上监护仪，就是那种会实时监控血压跟心跳的仪器。”顾临风瞄了眼腕上像手表一样小巧的精密仪器，俊脸露出一抹赧然的表情，“先前我以为你出了事，估计紧张之下，数据产生了异常，然后外面的保镖就冲进来了。小醉，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觉得……好丢脸。”

“呆老虎。”苏依扔掉一张湿透的纸巾，数据异常那句顾临风说得很顺，看来是早将对她的关心，融入本能了。知道令他感到不好意思的是后者，苏依想象保镖砸门进来的场景，忍俊不禁。

“小醉！”顾临风有点着恼，但今晚又不敢对着她说重话，唯有在喉间咕哝了一句以表抗议。

“活该！谁让你前科不良。”苏依小声地说了一句。

解释完之后的十来秒，两人谁都没再开口，直到顾临风打破静寂的氛围，又一次道歉。“小醉，对不起。”

“太轻了，没听见。”苏依眯起眼睛，自己哪有那么容易被打发。

“对不起。”顾临风认真地重复。

“没听见。”

……

很多次以后，苏依终于笑着回答：“好吧，原谅你了。”

“真的？”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据顾临风对苏依的了解，自家猫咪应该没这么容易饶他。

“怀疑我撒谎？”苏依微挑了挑眉，把从前某一晚顾临风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呆老虎，撒谎可是很严重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