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的卧室他偷偷来过很多次,不是偷窥,是她经常会在窗户外的小碗里放一个糖山楂,然后乌鸦君就会把它叼走。
糖山楂什么的是仅次于三色丸子的美味啊,他们小时候还就“外面的糖衣一定要更厚”和“你这个甜食大魔王给我滚开”这两个话题进行过激烈的讨论,虽然针锋相对,但是每一次都很开心,可是如今……他的鼻子还是很痛!
乌鸦君伸出一只翅膀费力地把窗户推开飞了进去。
明镜的卧室最多的东西就是书和卷轴,给人第一感觉就是这一定是小书呆四眼妹的卧室,所有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好,书桌上整洁的一尘不染,看得出来其主人的良好习惯。
不像那个古灵精怪,不拘小节的女孩。
乌鸦四下看了看,果然这种重要的卷轴不会摆在明面上,应该在抽屉里,小乌鸦咬住抽屉外的扳手,试图将抽屉拉出来,明镜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
#她属猫的吗一点声音都不出#
明镜和她的松鼠一样都是酒鬼,九里香严防死堵这么多年,今天客人太多还是没堵上,她喝着喝着就有点上头,知道继续留在那里肯定是要挨骂,所以自己回房间里来了,一路上压低脚步声。
一开门,妈蛋宇智波鼬你干嘛呢?
放开我的抽屉!
花萝拿起床头柜上的书以一种拍老鼠的姿势扑了过去。
“哎哟!”好疼qaq。
明镜脸朝下趴在地上,乌鸦君站在她的肩头,表示他什么都没做,这个笨蛋扑过来的时候左脚绊了右脚,能怪谁?
“明镜,怎么了?”楼下传来九里香的声音,她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咚的一声,担心的不行。
“没事!撞到了。”
九里香又问了两句就去招待客人了,乌鸦君站在花萝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枕在胳膊上的侧脸,用鸟椽把粘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开。
花萝动了动,一把抓住了乌鸦的鸟椽,乌鸦君扑腾了两下翅膀想要挣脱,然而并没有卵用,他整只鸟都被捏住了。
“呵呵呵,你还敢来?”明镜坐了起来,晕晕乎乎的思考要不要把这只臭乌鸦丢给老师炖汤。
乌鸦黑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听了她的话之后还歪了歪脑袋,莫名的有些萌。
不,是蠢。
花萝手一松,把自己扔到床上,长发披散如墨色,脸色虽然还正常,但可以闻的出来酒味不小。
她喝酒了?她才十二岁就喝酒了?
乌鸦君觉得自己的尼桑魂要觉醒,但想了想似乎没什么立场说她,只能默默的叼起被子的一角,想要给花萝盖上。
然而这一番好意再次被喂了天策,他被一巴掌拍在了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还有点晕晕哒。
“有话就说!少来套近乎。”
明镜翻了个身,侧着躺在床上,正好面对着爬起来的乌鸦君。
乌鸦终于开口了,他将来意说了一遍,然后就默默地看着她——明镜长大了好多,你看这脸都和他一般大了。
哦,忘了我现在是只鸟。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明镜拍了拍额头,然后坐起来好像要去拿东西一样,然后就一把掐住了这只乌鸦。
尼玛你这不是能说话吗为什么那天不用人类的语言沟通?
啄额头很痛的好伐!( ̄Д ̄)
宇智波鼬表示分/身上的查克拉越少越不容易触动木叶的结界,他也不知道那天佐助会生病,所以分/身里没有多少查克拉。
夜幕悄然降临,月色照耀着归途。
明镜抱膝坐在床上,身边的乌鸦君说完才发现她似乎没怎么听。
“明镜,你有心事吗?”
“不,”明镜淡声否定,“是心病。”
“你……”
“说了别和我说话!还说!”明镜翻出一个卷轴来一下子把乌鸦砸倒,好吧她承认依旧是故意的。
宇智波鼬沉默了,他还记得她的原句是“不守信用的人,以后还是少说话吧”,他也还记得止水说过他很强所以不会死,但那次意外之后明镜扯着佐助痛骂了止水三个小时。
没有一句话重复,但中心思想却是不变的。
小姑娘真的很讨厌别人不守信用,可偏偏两个对她许下承诺的人,全都背弃了承诺。
——我很强的,所以不会死。
——以后我会保护你,他没来及教会你的,我都会教你。
一个十七岁就死了,一个在她八岁那年缺席了她的成长,以后也会一直缺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