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局长不是刘姻脂的干爹么,局长大人的千金,经刘姻脂从中撮合,正在和派出所长的儿子谈恋爱。小伙子这次回来,少不了去未来的丈人家走走。吃饭时,谈到论文的事,少不了提起李二这个关键人物。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原来,交通局长的千金再有一年就从交通大学毕业,也要写毕业论文。刘姻脂虽是干女儿身份,但她和自己男人那点事,交通局长的夫人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明白,表面上不说,里头的原因有二,一是怕嚷嚷出去,男人地位不保,二是刘胭脂经常过来送钱,摇钱树性质,不能断了财路。自己受些小委屈,也无所谓。保住男人又得了钱,这才是高招。由此可以看出,交通局长的老婆,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把李二能写论文的事,牢记在心里。并在空闲时间,与交通局长密谋出一套治李二的法子。
李二这两天很烦。往农贸市场拉货的大货车,三天两头叫交通局的人扣住,并且有个怪事,不罚钱光扣车,一扣就是好几天,那些青菜呆在车上,时间长了,烂的烂,坏的坏,即便不坏不烂,再鲜的菜也早变的焉头焉脑,很不新鲜,不光卖不上应有的高价,还烂掉不少,使贩菜的人损失了不少钱财。为此,小贩们怨声载道,一起骂交通局长是孙子,可光骂人解决不了问题,车照扣菜照烂,急的李二在办公室里直转圈加跺脚,毫无办法。正在李二走投无路之际,一个人闪身进了他的办公室。李二闪目观瞧,见是刘胭脂,只见她笑嘻嘻的问道:“李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李二气道:“不怎么样,不知哪根筋不对,斜门了。老他妈的扣车,你说这生意能好么?这些烂菜,不是卖不出去,就是价钱很低,净办些赔钱的买卖, 租户们唉声叹气,还有的提出来要退租,我这两天上吊的心都有。”
“那你打算怎么办呀?”
李二说:“我打算去找市长,彻底查查这股歪风,好好查查是谁在背后捣鬼。揪出她来,依法严办。非出出这口恶气不行!太不象话了,专门和老百姓作对,人家种点菜卖卖容易么?整天高喊着为人民服务,就这么着为人民服务么?我看他这局长是当到头了。”
刘姻脂本来是想显摆显摆能耐的,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差点弄出事来,她在心里,暗暗想到:幸亏来的及时来的快。要是再耽误几天,李二把这事儿捅到市长那里,事可就闹大了,不光交通局长地位不保。就连自己也要受牵连,到那时,人财两丢,弄个鸡飞蛋打。说不定火烧大了,连自己干工程那些事全抖搂出来,把自己吃进去的那些再吐出来。那就惨了,自己非上吊不可!想到此,她赶紧说:“李老板,交通局那边我熟,碰上困难,怎不早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现在我就打电话,帮你把这事儿办了。”
刘姻脂打了一通电话,果不其然,被扣的那些车,都陆续被放了出来。
问题解决了,但李二还是不依不饶,他打电话给邢二:“邢二,你个王八羔子,竟敢在我李二背后捣鬼!好小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龟孙子!”
邢二在电话里直叫冤枉:“李二,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作这点小买卖,实在撑不住你折腾。有什么事好商量,杀人不过头点地,如果我冒犯了你,我认罚,该赔罪赔罪,该请客请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李二说:“问你的老妾吧,祸是她替你闯下的。”
刘姻脂在电话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体上说了一遍。邢二听罢,当时在电话里就把她骂了一顿。骂完了,最后说:“你在李老板办公室里等一下,我这就过去。”
刘姻脂红着脸说:“李老板,你等一下,我们家老邢一会儿就过来。”
李二说:“好哇,他来了正好,我这儿正等着他哩,不好好宰他一顿,饶不了他!”他转身告诉黄四眼:“各人带上家属,再叫上五凤皮馿,海鲜楼候着!”
上回不是你结的账么?今回是不是又是你结账啊?
臭嘴连句话也不会说,这回可是他请我
是啊,上回也是他请你呀。
“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上回是查甜甜那洋婆子跳洋舞,我才上了邢二的当,这回那洋婆子不一定来,就是来了,我思想上有了防备,她也耍不了我!”
黄四眼摇头:“我看够呛。”
“不想去吃就拉倒,怎么老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
邢二坐在主座上,撩一眼周围的人歪过头去,和李二商量:“听人说,上回你给派出所长的儿子出个什么狗屁论文主意,他送给你一箱子好酒,这事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