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一不肯辞去工作,南渠心想着什么时候去把这黑物流公司举报了,竟然雇童工!可他也怕惹上麻烦,连累了赵唯一就不好了。毕竟物流公司只是个幌子,走私团伙才是幕后。要是警察顺藤摸瓜查出些什么,那他就摊上事儿了。
他租了间离那物流公司很近的居民房,一室一厅,很小,赵唯一也知道他并不是阔佬,只是把存款都拿出来跟他摆了几天阔罢了。
南渠租房后,不让赵唯一住公司宿舍了,两个人睡一张床上,白天晚上南渠都给他送饭去。他还在论坛接了几个翻译的活,每天熬到深夜,赚的少不说,身体越来越不行了。
“不行……系统,快,你那儿有没有十全大补丹什么的,我怕我哪天突然嗝屁了,任务都没做完,有什么能用的赶紧的拿出来,上个楼梯都要死的样子我真是……”
系统道,“有倒是有,就是要买。”
“……我买得起吗?”
系统老实道,“调养类的你可以买,毕竟你这身体原本应当就是个死人了,要想突然面色红润还想胸口碎大石那是不现实的。”
“调养……也行,只要能在末日来临前变成正常人就好。”
他原本也没想买什么神丹妙药,买不买得起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身体上有点儿毛病,让赵唯一总是忍耐自己,这样潜移默化下去,南渠相信,总有一天赵唯一会对他敞开心扉的。
这天赵唯一临时回来,南渠正好买完菜坐在楼梯上休息,总共五层楼的距离,每上两层南渠就得坐一会儿缓缓。
赵唯一一看到他就皱眉,“坐这儿干嘛。”
南渠可怜巴巴道,“我休息会儿。”
赵唯一缄默了两秒,木着脸说,“地上凉,你是想生病吗!”
这么些天,他也算看出来了,这突然找上门的爸爸没什么坏心眼,自己身上也没让人图的东西,他是切实对自己好,可赵唯一还是不肯那么轻易接纳他。
赵唯一想,要是这个人一直这样对他好,一直不变,或许他才会原谅这个凭空冒出的爸爸。
他蹲下身,整个背弓着对着南渠,“上来。”
南渠愣了愣,“你……背我啊?”
赵唯一“嗯”了一声,“上来,少他妈废话!”
南渠想让他别说脏话,可又知道赵唯一听不进去,只得道,“我……我,我重啊。”
赵唯一嗤笑道,“能比货物重几斤几两?”
南渠涨红了脸,“肯定是要重许多的!”
被儿子这样嘲笑,南渠二话不说就狠下心买了系统商城里调养身体的药,装维生素瓶子里,给自己吃,也给赵唯一吃,过了一段时间,果真身体好了不少,上楼至少不会累得双腿打颤。而赵唯一,则是身材抽高了些,和那些大他许多的工人们站一起,不看稍显稚嫩的脸,几乎没人知道这不过是个十五岁孩子而已。
也不知是不是强身健体的药吃太多了,赵唯一晨勃得厉害,南渠不知道别的孩子是不是像他这样,但他记得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最多一周一次,不管它也就过去了,而赵唯一是一直硬着,偏偏他还忍着不去碰。
南渠担忧地问,“唯一,你那些工友有教过你吧?你自己知道怎么办吧?”
赵唯一道,“我不找女人。”
“……”南渠无言,好吧,不找总比找好些,他又道,“改明儿我上街买几部碟片,放给你看看。”
赵唯一看着他,“我看过,我知道怎么做。”
“那你怎么不……碰呢。”
赵唯一闭上了眼,没有接话。
他常常在梦里梦见那种场景,他不记得自己有看过同样的片,可梦里的滋味让他感同身受。那是两个抱在一起的男人,或许其中有一个是自己,赵唯一总是做同样的梦,却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以前看正常的电影也会有点儿反应,特别想找个什么东西来蹭。
现在则非常奇怪了,他喜欢男人,可偏偏他那便宜爸爸屁股长得特别好。
赵唯一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他控制不住,谁叫他身边,看来看去只有爸爸一个人能看呢。
南渠可不知道赵唯一被不知不觉养歪了,他只是一心想着代替原主补偿他,而拼命地赚钱,甚至于差点儿去问系统有没有黑银行账户的商品卖。而赚来的钱,又几乎都存了下来,因为赵唯一几乎不怎么花钱,不买衣服也不上外面吃饭,不请客不玩乐不泡妹子,坚持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也没什么爱好,喜欢看汽车杂志,喜欢修理东西,比如出租房里那个坏电视,就是他一个螺丝刀给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