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不过勉强跻身于二线城市，城市人口近千万，每天生老病死不知多少，可大小医院加起来少说也有上百，殡仪馆却仅有三个，说句不好听的，想要早点“炼”，那都得排队托人找关系。

秦杨在殡仪馆的大院中总算寻到了一个类似于“咨询处”的小屋子，进了屋，先给那昏昏欲睡的老头子上了根烟，人家才给他点好脸子看，不过态度也就那么回事儿，并且直截了当的问明秦杨的来意。

“谁？你说海沧生是你家亲戚？”

好吧，老头子一脸的不信，这可让秦杨是郁闷个不行了。

肯定的是，求人问事总得有个由头，秦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就说自己是海沧生的远亲，昨天才收到海沧生的死讯，这便火急火燎的从另外一个城市赶来奔丧。

谁知声情并茂加稍许悲恸的说了，人家老头却压根不信。

“大爷，怎么了这是？”秦杨不解了就。

老头撇了下嘴，上下打量了秦杨，眼中突然就多了鄙夷，哼道：“小子，话说你真当老头子我眼光很成问题吗？”

“怎么说？”秦杨更是迷糊了。

“哼！”老头道：“行了，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小子，说实话吧，你丫就是来捞好处的吧？”

秦杨愣了下，脱口道：“大爷，你咋知道？”

得，老头蒙对了，秦杨又不是职业骗子，下意识的就反问出来了。

不过秦杨却想错了。

“切！”老头再次撇嘴，不屑道：“海沧生？他是什么人？他老人家会有你这样的‘穷’亲戚？”

“呃……”秦杨语塞，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不过秦杨也不笨，仔细一想，似乎有点想通了！

是吧？如无意外，海沧生难不成还是一富豪级人物？

而自己呢，不过就是一穷人，全身上下一套“秋装”不过二百多块钱，老头在殡仪馆这等特殊地点工作，又身为“咨询员”，那么，定然也是一见多识广的人物，于是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想明白了，秦杨讪讪一笑，为了少费口舌，便索性认了，道：“那个，大爷，我确实是海沧生的远房亲戚，不过这个亲戚确实也够远的……”

神情上透着一股子憨劲儿。

却也点中了老头子的某份心思！

无疑了，老头子本就怀疑秦杨是来“抱大腿”的，毕竟啊，咱华夏就是这个国情，有道是鸡犬升天，在咱华夏最为显著，往往家族中出现一个人物，总会带起来一大家子人的富贵，不过嘛，人嘛，精力也就那么多，总不能各个都帮上一把吧？这样，便有了“亲疏先后”这等区分！

而秦杨呢，穿着一般又不像个富人，又在这个时间上来此“奔丧”，老头就想了，难不成……

“哦，这么回事儿啊？”老头子眼珠子一转，起身却把门给关上了，回头神秘兮兮对秦杨一笑，道：“小子，跟我说句实话，你小子，是不是也是来分家产的？”

“呃？”秦杨愣住了。

“行了，别装了！”老头子一拍秦杨的肩膀，嘿嘿笑道：“你小子也别跟爷们儿这演戏了，爷们儿这双眼睛啊，嘿，自诩还是有眼力的，所以啊，劝你一句，实话实话，或许啊，我还能帮上你一把呢！”

秦杨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反映了。

可不是嘛，怎么反映？

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