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无声息的站在原地。
我笑笑:“你这招将计就计用的甚好。”
吩咐侍婢将杜大夫请来,帮晚晴号过脉后,杜大夫眉头皱皱,起身去桌边开方子。
“怎么样?”我试探的问他。
“恕老朽直言,晚晴姑娘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还劳烦夫人细讲。”
“怎么?有什么大碍吗?”
杜大夫捋捋胡须,叹口气道:“现在诊治倒也还算及时,若在耽搁一时半刻,晚晴姑娘只怕就醒不过来了,还烦请夫人不要做任何隐瞒,若是耽误治疗,只怕是华先生复生,也救不了晚晴姑娘了。”
我心中惊骇,转头看看曹丕,心中琢磨一阵,只怕我被掳走的经过是无法再做隐瞒了,可与曹植在一起的事情,是打死也不可说出来的。遂开口道:“是这样的。那日,我正和晚晴在后院赏景,忽然起了大雾,连近在咫尺的人也看不清楚,后来,雾中突有异香,我只觉得脑中一沉,便昏睡过去。想必,晚晴也是在那个时候闻到了香味,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在府中了,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不过我醒来的地方好像在祠堂。发现没有人之后,我趁着自己还能行动,就跑了出来。身上又没带钱,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后来遇上了一个乞丐,是那个乞丐救了我。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子桓说,晚晴已经昏睡了三个多月。”
杜大夫捋捋胡须,面露疑惑,“这就怪了,据夫人所说,这种香味应该是带有昏睡成分的药沫,可是后来夫人自己醒了过来,而晚晴姑娘却始终没醒。”
曹丕坐在一边,突然插口道:“杜大夫,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哦,”他对曹丕恭敬施了一礼,“晚晴姑娘看上去,是经常服食麻沸散导致全身麻痹不得动弹,并不是昏睡,意识是清楚地,只是身体不听使唤。”
曹丕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本来还在想是不是,看来,的确是麻沸散所致。可有良方?”
“暂时,需要服用一些舒经活络的药,另外,早晚热敷,停止麻沸散的用药,尽量找人帮她按时活动一下筋骨,比如替他活动手脚之类的。”
我没想到竟然会如此严重,不过幸好现在知道问题所在,可以对症下药。
曹丕点点头,“我们会按照杜大夫说的做,辛苦您先去开药,回头我让小厮去抓药来熬。”
小厮带着方子抓回药来之后,杜大夫一一看过才让小厮去熬,吩咐下去之后,便告退了。我吩咐完留下来侍候晚晴的婢子要小心照顾,曹丕也起身要去书房,正好也打算去看看阴姬,也没有留他。
和曹丕一起出来,各自分了道路。
雪后的天空格外湛蓝,天空偶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我伸手遮住眼睛,透过指缝看着阳光,心情很是舒畅。
小道上雪未化,踩在上面吱吱作响。红梅被雪压在枝头,几只喜鹊叫的清脆。我起步走过去,惊的喜鹊扑棱扑棱翅膀逃离,带落一些雪,凉意渐甚。
阴姬的处所离墨竹住的院子不远,主要是因为之前把琉珠接过来,方便她们串门,如今琉珠也不再府上,院外就显得清冷的很。
走进院门,入眼是一株株的青竹,依墙栽种。竹子这种植物实在很好,难得会被称为花中君子,即使是这样的寒冬,也未像其他草木一般枯萎。
院中的石桌旁坐着身着翠绿罗衫的妇人,头发完成一个坠马髻,桌上放着一壶热酒,那妇人背对着我,看着手中的酒盏正自出神。
我走上前去,随手拿了酒壶自己斟上一杯,“一个人喝闷酒?”
她一怔,面上有些迷惑,“你是?”忽然有所悟一般,“你醒了?”
我摇摇头,“我一直没有昏睡。你也认不出来谁是谁吗?”
她捏着酒盏的手突然抖得厉害,我还未见过阴姬这般模样,担心道:“你冷吗?”
她慌乱地将酒杯搁下,“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想到…”她突然站起身来,对我施礼,“瞧奴婢这笨手笨脚的,都忘记了给夫人行礼。夫人可莫要怪我,近来总觉得精神不济,糊里糊涂的。”
我看她这模样,心里有些担心起来,看来,琉云的死对她的打击实在挺大,到现在,还是精神恍惚。无奈叹口气,道:“你是将军夫人,什么奴婢不奴婢的。在这么说,便是那我当外人了。”
她听罢,道了声是,又到桌边坐下,看着桌上的酒壶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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