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阿呱也不知道主人在说什么,圆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叫了两声。
“不如我去找他吧!”迟寒想了想,然后微微抿了抿嘴唇,觉得很有道理,就对阿呱,道:“阿呱,你嗅一嗅小道长的味道,赶紧带路!”
然后俯身去要去穿鞋子,完全把阿呱是个石精蛤-蟆给当成了追踪了灵犬类。
“呱……?”
就在此时,门外隐约传来女子娇柔绵软,带着几分欣喜羞涩的轻唤。
“霁公子,我果真没有认错……”
迟寒伸手去拿鞋子的手微微一顿,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虽然在修仙界中什么姓氏,道号,名号的多如繁星,但以“霁”为姓氏的还真不多,而在这船上了,总不得还这么的巧,有第二个姓霁的。
幼时两人相识,虽然后来霁初回了太清门,但两人一直以来都有传讯,迟寒很清楚,就算是同门的师姐妹都甚少交集,与他最为亲近的便是太清掌门与师兄亦栩。
再说,一女子出言就唤他为“霁公子”,那便绝对不是太清门的弟子。
霁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出去一趟,在船舱外面的小摊子上买了点东西回来,就有一女子突然的出现,拦住了自己的路。
他不像迟寒那般对无关紧要的人,转头便忘,虽然当时只是淡淡一眼,他还是认出这是好几天前他们刚出毒瘴森林时,遇上被毒蜂群追着,向他们呼救的哪位仙医门女医修。
宁怜儿睁着一双如水美眸看着面前容貌绝俊,气质沉静,淡然若水的道修,心里粉红泡泡直冒。
幼时,太清门的那位大师兄要在仙医门为自己师弟寻一个小医修结娃娃契,当时因为外门中并没有适合的小弟子,只得在内门挑选,她的师傅就将她推了出去。
她的母亲是仙医门的内门弟子,所以她从小就在门中长大,自然也是比一般的弟子多知道一些□□,像是这种从小结下的娃娃契,其实就跟被卖掉没什么两样。
因为谁知道长大之后,对方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若是运气不错,对方品相容貌,修为甚佳,那倒是好,可若是对方就是个窝囊废,那岂不是毁了自己。
而且当时她还听门一些年纪比较大的师姐师兄说,亦栩那小师弟虽然是掌门之徒,却不是由掌门教导,而是由太清门一位极为古怪的长老所教导,于那掌门之位更是无缘,因而当她的师傅将她推出去的时候,她的心里是十分气愤的。
凭什么,她从小身为内门弟子,将来前途无限,她那刚从外门收入内门的沧澜师姐却能够与太清门掌门大弟子结契,而她却被推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孩结娃娃契,所以就一直哭闹。
最终那位太清门的大师兄无奈的放弃,后来她就被师傅责罚了一顿,不过心里是欣喜了,当然,这是事情也一直没有再提及。
直到几年前,太清门一位大长老两百生辰及成功晋升化神,仙医门收到了请帖,掌门便让她的师傅前去道贺,她也随着一同去了。
当时在太清门,她因为迷路闯进了一处后院,远远的看见莲塘之中的亭子里有一个人,黑发白衣,容貌绝俊,表情专注,一手执笔正绘画符篆。
清风吹起,几缕黑发飘散,荡起淡淡莲香,那画面美的就像一副画,让她舍不得打扰,只得静静的看着,直到那人绘画完了符箓,飘然从亭中飞出,身影快速远去,她才猛然回神。
世间竟有这般宛若谪仙般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子……
后来,她向着几位初识的太清门弟子打探,这才发现这个人居然就是当年的那个差点要与自己结娃娃契的人。
而且那几个弟子还说,霁初的修为极高,就连他的师兄,掌门大弟子都比不得他,那时候,那几个弟子的表情是敬畏的,带着惶恐的。
这般的容貌,气度,修为,她当初居然给错过了,便是私下哀求了师傅,想要与霁初结契,却不想传来霁初已经与别的医修结了契约。
这让她恨极了那不知道从何处跑出来的医修,居然把她原该属于她的人给抢了,知道几天前她与几个医修到西陵的毒瘴林去做一个任务,遇到毒蜂群袭击,意外被霁初所救,看到他身边跟着的一个男医修。
心里的恨极了才缓和了一些,因为在这修仙界中,男的修士更喜欢女的医修,因为在很多时候男修士和女医修结契之后会成为道侣,而男修士与男医修等过了游历的年纪,便会解除契约,各走各路。
她姿容在女医修之中属上佳之品,修为也不差,像霁初这般的人又怎么不会看上她。
霁初见着对方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黑眸微微一沉,道:“有事?”
“我是仙医门的弟子,宁怜儿,霁师兄,之前在毒瘴林遇险,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怜儿一介女医修,无以为报,定当……”
后面的房门突然“啪”的一声被人给拉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然后一把将霁初给搂住。
“小道长,你好慢哦,咦……这是谁?哪里来的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