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县令迎上前来,脑门子上满是汗水,对白家兄弟拱手作揖:“劳烦——先把我家儿媳『妇』送回府里,我在这里再等等不语他们。”
马车平平安安回到了胡府,白家兄弟立刻先转到隔壁去砸大门了,张大山负责保护郡主和小主子们,要不然一定也得去踹上几脚出出气。
胡夫人满脸焦急迎出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流,别人家娶儿媳『妇』都是顺顺利利的,只有她家麻烦,连地面都坍塌出一个大洞。
纵使这样也不能抱怨不是?郡主亲自守护着儿媳『妇』呢!
请来的老大夫很有经验,这『迷』烟也不是啥稀奇的种类,小艾早就清醒过来,继续使用刚才的法子就可以了。
这就又多出一个哭哭啼啼的主儿,小艾直恨不得狠打自己几巴掌,贺聪专门把自己送到小姐身边来,就是为的贴身保护好小姐的。
结果,防备了这么多天,到最后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了,那『迷』烟不知道是怎么吹进屋子里的,刚发觉不得劲儿,就已经歪倒在地上了。
这倒省事儿,主仆二人提前准备好的炸『药』瓶子根本就没用上,难为她俩儿还想好了宁可跟贼匪同归于尽呢!
“小艾,采莲小姐袖笼里的瓷瓶子到哪里去了?换了衣服以后,又装在她身上了吗?”这是阿圆最关心的一个问题,爆竹变身成炸弹,需要的材料配比很简单,但是如果是一个根本不懂行的人空着两只手琢磨,那也戳不破这层简单的窗户纸。
好在,一切都很顺利,顺利的阿圆几乎要感谢上苍。
“小姐换衣服以后,袖笼里藏不下这东西,就都给了奴婢。”小艾的袖笼沉甸甸的,四只瓷瓶子都在里面,万幸贼匪们时间紧急,只把采莲掳走就赶紧跑了,没给小艾搜一下身。
阿圆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嘱咐小艾:“千万不能把这东西暴『露』出来,过了今晚,你也不能再随身揣着这个,更不能交给你家小姐了。”
采莲这会儿终于悠悠醒转,三个孩子发出欢呼:“姑姑,姑姑醒了!”
这倒霉的姑娘又逃过了一劫,希望往后的日子能够风平浪静,胡夫人抓着儿媳『妇』的手又是一番眼泪攻势,不过说出的话还是担心她的儿子。
“呜呜——不语还没回来,采莲啊,那些贼匪怎么就跟咱们家死磕上了呢!”
这话当嫂子的可不爱听,阿圆马上就回应了:“是呢,亲家夫人,以后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随便说话了,姑娘家的生辰八字不能传扬,这不,看看你那些话,给你儿媳『妇』带来多大伤害?我们白家好好地姑娘,就为的你那几句话,差点儿把命丢掉了!”
胡夫人立刻哑巴了,只能继续哭天抹泪,采莲的脸『色』苍白的可怕,明显的还没从惊恐中恢复过来。
好在,胡不语归心似箭,一骑轻尘冲回家中,明面上的贼匪都已经围剿干净了,他的胳膊上也挂了点儿彩,但是,些许小伤,不耽误回家入洞房。
小夫妻相见的场面,不是一句半句可以描写的,阿圆扯了胡夫人出门,把空间留给一对新人。
或许越是经历苦难过的感情越是珍贵和醇厚,当院子里传出采莲的大放悲声时,阿圆这颗心才没那么担心了。
如果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还要百般隐忍,那这婚事还不如不成的好,能哭出来,这心结就算是好了。
胡府的小丫鬟已经布置了另外一间新房,胡不语给胳膊上好了『药』,小夫妻两个回到新房中去甜言蜜语,张大山继续留在胡府做后续的保卫工作,阿圆带着三个小子要返回家中去。
门外,白承光一脸尘灰在等待着她,那哥儿俩带人已经把隔壁的房子都拆了,没出所料,这家根本就是做了个局,老头的尸体还留在屋里,停放棺木的那间屋子,就挖着通往胡府的一条地道,只不过,全都已经坍塌淤堵了。
这老头儿是个无辜的,临死连个亲人都没有,阿圆嘱咐代为在城外暂时安葬,并且查访老头的亲人音信。
看起来一切纷争都已经结束,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更加沉重了,这件事越来越不像是普通的掳掠案件,背后的主谋,不知道到底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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