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登时龇牙乐了,猛一拍“木头”的肩膀:“哎呀——我也是昨夜里刚学会的骑车子,要不,咱俩比赛比赛?”
天边已经露出了粉红色的曙光,颜色也渐渐加深,由橘黄色变成了浅红色,浅红色又渐渐加深,一会儿红彤彤,一会儿金灿灿,一会儿半紫半黄,还有些说也说不出来见也没见过的颜色……
两个气质迥异的年轻人,就在这奇异的朝霞映照下,一次一次的你追我赶或者并驾齐驱着,肆意的欢笑声,抛洒在平坦的赛场上。
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简单。
“木头大哥,你别这么拼命,要是比赛拿不到奖品,小弟给你买药治病的钱!”
这一会儿的功夫,笨嘴拙舌的“木头”的底细,已经悉数被这个溜滑聪明的小弟给问了个底朝天,还别说,山匪出身,义气为重,小胡同学也是义薄云天的一汉子!
“那不行!大哥我为老娘拼命比赛,拿的奖品花的钱心里舒坦,哪儿能用兄弟的银子?老娘也不会同意的!”
“木头”认死理儿,不是自己流汗挣到的奖金奖品,人家不要。
“那小弟也参加比赛!木头大哥,甭管咱兄弟俩谁赢,挣来的奖金都要孝敬——爹娘行不行?”小胡的小虎牙,龇的分外可爱。
“那行!兄弟,你要是赢了,一定要记得让爹娘都高兴高兴,免得以后——没有机会孝敬了——才后悔——”。
“木头”的神色哀戚,他的父亲已经过世,属于“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范畴,只剩一个疾病缠身的老母亲,之所以要拼命挣钱,就是想让她吃上好药,早日养好身子。
“木头兄弟,走,跟我们一块儿去吃饭了!”远远地,相熟的护卫招呼着,现在,大家对这三个“嫌疑犯”的警戒心松弛了不少,咋咋呼呼的毛孩子一个,还能有多少坏心眼儿?
不过,就算不紧盯着你了,你小子也用不着装傻充愣的跟着我们去混饭吃吧?
小胡眉开眼笑的龇着那两颗小虎牙,身后的汉子捧着五两银子:“护卫大哥们,你们这儿的饭食好吃,我连木头大哥的饭钱也一并交了,就别让我们饿着肚子去找食儿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还捧着银子,郡主对这小子也没恶意,准备的饭食也足够,护卫们互相看看,茶叶蛋卤蛋和烧饼卷肉,每样分出了十几个。
“木头”很是有些局促,为自己的囊中羞涩更加下定决心,继续练习,一定要赢得比赛!
阿圆今日到赛场来的有点晚,卢尚书也早不了,实在没办法,昨夜里,原本累得够呛关门谢客的尚书府和郡主府那叫一个热闹,白天失利的贵族子弟,哪一个会相信是自己的实力不济?都是客观原因造成的失误!
他们——都要求重新再比。
一两银子那是针对平民的价格,还是第一天不懂规矩的情况下特赦的机会,总不能现在就因为你们身娇肉贵,把比赛全部灰了重新再来吧?
除了每个小组的第一名家里没来人,估摸着跟家人狂欢着呢,其余的,全部老的少的出场了,集体围攻尚书府和郡主府!
越是关门就越是拍门,为了孩子和孩子爹的前程,一定要重比!
卢尚书的嗓子都嘶哑的发不出声了,却不能跟阿圆一样铁了心的不搭理那些达官贵人,一边不得已仓皇皇开门迎客,一边急急的派了小厮去郡主府求救,终于得到了郡主府管家的捎信儿,实在是尚书大人面子上驳不了的,非要重新比赛的,每赛一场,多交一百两银子,随便他长长久久的比下去。
这也得领尚书大人的人情,因为那个六亲不认的郡主根本不肯开门见客,说是私人时间空间不得打扰。
据传,尚书府一夜之间收了不少礼物,推都推不出去。
据传,仅这重新比赛收费这一项,就赛过了福瑞郡主多半年的俸禄。
卢尚书顶着一双熊猫眼走下马车,看见笑得开心的福瑞郡主,点点头,又摇摇头。
昨夜里,尚书夫人拽着他的手臂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早就知道那丫头本事大,平民一个,竟然一步登天做了郡主,老爷无需害怕影响了自家前程,能帮多少就帮多少,那丫头心里有数儿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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