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绶王男女通吃这一点,合硕甚为心柔师姐担忧。
她对这位心柔师姐还是很有好感的,不过作为女人,她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在心柔师姐将要被夺走的瞬间乱了心神。
既然心柔师姐为妻不为妾,命绶王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来娶她,那她现在必然不会跟绶王离开,难道这是心柔师姐故意使的拖延之计,她好在这段时间偷偷逃离清月观。
绶王其人对美人有着别样的执着,但凡他看中的美人必定要搞到手,因为紫雪国老皇帝儿子产量太过稀少,其中一个还成了残废,绶王就幸运的成了唯一的皇位继承人,他是将来的皇帝,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过,这天下也不至紫雪一国,或许心柔师姐可以逃往别国,这样就算绶王手伸的再长,也未必能找到心柔师姐。
心柔师姐可以离开,那师父呢,整个清月观呢,会不会因此遭到什么牵联,还有她的景皓,会不会被殃及了池鱼,她恨自己是一只蝗虫,不然现在必定要把景皓带走。
其实,合硕是想多了,杜心柔压根没有逃的想法,因为即使绶王不来求娶她,她也会想方设想的混入皇宫,因为她要刺杀一个人,还要寻找一个人。
她不知道,她这一答应彻底粉碎了师兄师弟们的心,头一个就是九四十一,整个人已被打击的生无可恋。
不仅九四十一,就连对心柔没有什么想法的朱景皓也表示很伤心,很不能理解师父和师姐的所作所为,当时,心柔师姐正在密室为他疗伤,忽然就听到一阵喧闹声,心柔师姐为他一疗完伤就封了他的穴位跑了出去。
他原以为,心柔师姐出去一定会大义凛然的拒绝绶王的提亲,哪晓得她竟然那样轻易的答应了,他很怀疑心柔师姐是不是为他疗伤,虚耗过度,把脑子耗傻了。
这一晚,他皱着眉头捧着合硕唉声叹气:“九零二,你说我该怎么办?”
合硕瞧他愁眉不展模样,内心生出一种酸楚,问道:“景皓,你是不是爱上心柔师姐了?”
朱景皓压根听不懂她的话,只管长吁短叹道:“九零二,师姐那样一个清傲又善良的美人,怎么内在这样的糊涂,还有师父他老人家也是,竟然把自个亲女儿往火坑里推,那绶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啊啊——”呆坐在朱景皓身边的九四十一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叫喊之声,满头秀发早已被他揉成了杂草堆,他睁着一双通红的眼,像个傻子似的不断摇头道,“不,绝不,我不能让心柔师姐嫁给那个绶王。”
“师姐,师姐……”九四十一又发羊癫疯似的狂喊了几声声,两手抱着脑袋奔出了房门,奔向杜心柔的房间。
“九四十一师兄,九四十一师兄……”朱景皓赶紧将合硕放进袖笼里,追了出去。
九四十一刚跑到一半路就和清月道长撞了个满怀,差点把人比黄花瘦的清月道长撞倒在地,好在朱景皓搭了一把手扶住了清月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