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我还是不太适合那个……很遗憾的,也只好选择学医,于是到了今天。”
“……”怎么跟思啸路子这么像?陈大帅暗忖:你小子别是编个故事哄我的吧!于是冷冷道:“你父亲当初应该直接把你绑去学商,现在他家业也有人继承了。”
“嗯……说不定我还是在医院里。”江楚人挠挠头,“只不过以病人的身份。”
“啊?!”
“我脾气太坏了,”江楚人承认,“到时候说不定就……又不能跟父亲动手,那末躺在医院里的只好是我了。”
“我不会。”思啸迎着陈大帅的目光,赶紧表白,“我不敢让父亲忧心。”
“是。我比较任性和不孝。”江楚人承认。
这就衬托出思啸的孝顺来。子孝父慈。儿子已经到位了,父亲总不能一门狠劲儿往下走吧?陈大帅面色和缓得多。江楚人没明着劝,不过拿自己开涮,总算效果良好。
而陈太太与孙菁也赶来了。她们挑鱼快挑完,老妈子拧着小脚跑来附耳报告这事,婆媳俩一听,都吓得心惊肉跳的,忙丢下那些珠鳞玉尾、龙睛虎头赶过来,以为有一场硬战要打了,结果跑近门,也没听见预料中的虎啸狮吼,进了来,见一屋子人,好端端的说话儿——就江楚人一个是外人,扭转战局的关键人物,明显也是他。
陈大帅看了看太太,问江楚人:“等你爹老了,他生意怎么办?”语调中已经没有太多火气,询问多于质问。
“他现在已经培养了几个得力助手,可以帮他继续照顾管理事项,至少比我强。法律已有实践,这笔产业托人代管,所有权和扣除代管费后相应的收益权一样可以归父亲。”
“天真!”陈大帅嗤道,“肉骨头交到别人手里,人家啃了还怎么着?帐面一样做得平。”
“您说得对。所以最稳妥是交权时请会计事务所核算金额,将经营权、产权一起卖给别人,所得资金托付律师事务所联合会计师进行投资。”江楚人道,“这是家父比较长远的计议。其实,也不排除我某一天愿意参与经营。”
“哦,又改主意不做医生了吗?”陈大帅不满,“那不白折腾了?”
“人生在世,路还很长,一切都还不好说。我能确认的只是,目前我更偏爱、更讨厌哪条路,还有,即使有一天我对人生有其他规划,目前所做的事,也不后悔。”
他说得至诚,陈大帅心已有些软了,还没有完全转过弯来。谁知陈太太开口道:“罢了,啸儿,那你就顺着老爷子的意思,去军营呆一段吧。”
她考虑的是,思斐赶出去后,家里只有思啸一个男孩,陈大帅想人继承衣钵的心情可以理解,还是顺着为好。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陈太太微微一笑,道:“不是听说孔家正准备筹措一个新的军医院嘛?国家出资,医生都授军衔,这才叫为国效力哪!啸儿,你便先进军队,锻炼锻炼,我看男儿家有些铮铮铁骨是好的。反正你转系也要复习的,不如跟学校先说说,停学一年,让你复习,一边在军营里练练男儿的胆魄。你要是能考试成功,咱们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