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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孽障!”老太太一听初雨这话,气的那是七窍生烟。为了舒家的声誉,她楞是将这件事打破牙齿和血吞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吞下了,甚至由着舒紫鸢威胁,就是希望舒紫鸢不要将这事在外面说了。这可是事关舒家的名声啊!
可是这孽障,竟然去外面到处说这事!
为了什么?
为的不就是报复她将她赶出相府吗?
舒紫鸢,你个孽障,竟然心肠如此的恶毒啊!你真是不把我们舒家搞垮了你是不甘心啊!
老太太气啊!气的如果这会舒紫鸢站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拎起手里的拐杖直接砸破了她的脑袋,让她败坏她舒家的名声。
云姨娘和舒映月在听到初雨说的这话时,亦是双眸瞪的死大死大的。满的讶异与错愕。
舒紫鸢,她真是不要命了吗?这样的话也敢在外面到处去说啊!
舒赫刚刚醒来,本就还没有恢复正常。听得初雨这般一说,只觉的又是一阵的头晕脑胀,甚至那脑袋都快要裂开了。是被舒紫鸢给气的要裂开的。
身子微微的一歪,差一点又晕了过去。
“相爷。”
“爹。”
云姨娘与舒映月赶紧走至舒赫的床头前,云姨娘轻轻的按着舒赫的头部,舒映月则是轻轻的舒着他的胸口,母女俩帮着舒赫顺气。
“她现在哪?”好一会的舒赫才缓过气来,对着初雨沉声问道。
“回相爷,我们王妃见着这事态挺严重的,故而先留了二小姐在王府。”初雨对着舒赫恭恭敬敬的说道。
舒赫掀开被子,欲下床。
“赫儿,你这是要去哪?”老太太见状,一脸关切的问道,“你这还病着呢,哪也不许去!”
“相爷,大夫说了,你现在要好好的养身子,可不能再操劳过度了。”云姨娘轻声的安慰着。
“爹,您就别让祖母担心了好吗?这两天两夜,祖母都没合过一下眼睛,就这么一直担心着您。祖母年纪大了,可再受不得刺激了。爹,您就听祖母的话,先养好了身子再说吧。二姐姐,不然……不然,映月去大姐姐府上先带回咱相府,这样行吗?”舒映月一脸讫求般的对着舒赫说,眼眸里满满的尽是关心之意。
“映月说的对,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呢!”老太太一脸沉怒的看着舒赫,强行压着他又回到了床上,然后对着赵嬷嬷道,“赵嬷嬷,你陪着绮云去安逸王府走一趟,把那不知死活的孽障给我带回来!”
“是,老夫人!”赵嬷嬷对着老太太侧了侧身。
云姨娘亦是赶紧对着老太太鞠礼:“老夫人,相爷请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月儿,好好照顾你爹和祖母,还有圆缺。”云姨娘交待着映月,处处尽显好的处事得当与温柔贤惠。
“知道了,娘。”舒映月微笑点头。
“嬷嬷,那我们现在去吧。”云姨娘对着赵嬷嬷有些恭敬的说道,然后又转身面向初雨,“初雨,有劳你带路吧。”
“老夫人,相爷,初雨告退。”初雨对着老太太与舒赫侧了侧身后转身离开。
绛绫阁
夏兰正独自一人很是舒服的躺在舒紫鸢之前的大床上。就好似,她才是这整个绛绫阁的女主人一般。这里所有的一切全都由她作主。
可不是吗?
如今的绛绫阁可不就她一个人了吗?倒也是知道这舒紫鸢离开祠堂后去了哪了?像舒紫鸢这样的蠢货,那真是上哪哪都容不得她。
现在这样不是挺好,整个绛绫阁都是她的。她爱住哪个屋子就住哪个屋子。
自从舒紫鸢亲手杀了曲宛若之后,这个绛绫阁便是成了禁院一般了。其实早在曲宛若生了个一条腿的女儿之后,老太太便是下令相府所有的人都不得进入这绛绫阁。如今就连舒紫鸢也离开了,那她还不就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夏兰觉的这些日子是她过的最舒坦的日子。
尽管曲宛若最后是很不受相爷待见,但是,她屋子里的珠宝首饰,那可还真是不少。当然,舒紫鸢的也是不少。于是,曲宛若与舒紫鸢一走,这整个绛绫阁里的东西便全都归她了。她已经偷偷的变卖和典当了不少曲宛若的首饰了。
“看来,夏兰姑娘这日子过的很是舒坦啊!”一声阴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夏兰猛的一个鲤鱼打挺般的从床上坐起来,便是见着如锦冷着一张脸,不知何时竟是站在了她的床上,正用着阴森的眼神直视着她。
夏兰微怔,眼神有些闪烁,“你怎么来了?”
“哼!”如锦冷哼,唇角弯起一抹诡的的冷笑,随着这一抹冷笑,脸上那条长长的伤疤动了动,很是狰狞又恐怖。
如锦朝着夏兰走近两步,阴冷的双眸就那么一瞬不眨的盯着夏兰,看的夏兰浑身直打了个哆嗦,然后是往床角里缩了缩,慑慑的看着如锦说道:“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这里是相府!还有,我可是有帮你做事的,你别想过河拆桥!”
“相府?那又如何?帮我做事?你真是在帮我做事吗?”如锦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夏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那点小心思!你真是在帮太子妃吗?还是你背着太子妃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小动作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兰脸上快速的闪过一抹惊慌,却是一脸镇定的不承认,“我就是按着太子妃的吩咐做事的,你别诬陷我,别血口喷人!”
“诬陷?血口喷人?”如锦冷笑,“既然如此,那就随我进宫一趟吧,太子妃说了想见见你,当面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一声,太子妃可不是好惹的,你可得有提前做好准备了!本来呢,我还想帮你一把的,那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又何必多管闲事呢?反正太子妃要见的是你,就算在处置,那也是处置了你!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听着如锦的话,夏兰似乎一下子想进去了什么。一个骨碌的从床角爬出,下床,在如锦面前跪下,用着极尽讨好的语气说道:“如锦姐姐,夏兰一切全听姐姐的吩咐。”
如锦抿唇冷笑:“那你告诉我,除了太子妃,你还在帮谁做事!”
夏兰怔住了,有些为难的看着如锦,似乎在考虑着到底该不该相信如锦,该不该告诉她。不管怎么说,如锦可是太子妃的婢女,那万一她这是在试探自己呢?
“怎么,很为难啊?不方便说是吗?”见着夏兰这一脸为难的样子,如锦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还是你心里有想,我是不是值得你相信呢?若是你说了,我却告诉了太子妃,那你这条小命岂非就这么断送了?”
夏兰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如锦,眼睛里满满的尽是惊吓。
如锦弯唇冷笑:“你放心,只要不是对我不利的,我都会充耳不闻。但是,如果你不说,那么你的这条小命保不准一会就没了!如果你想保命,你没得选择,只有跟我合作。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夏兰直视着如锦,“你可是太子妃的婢女,你会出卖了太子妃来而帮我?我可不相信!说句实话,你长的比太子妃还要漂亮,可是你为了替太子妃做事,你连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毁了,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为了帮我而出卖太子妃?!”
你长的比太子妃还要漂亮。
你连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毁了。
夏兰的话在如锦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如锦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右侧脸颊的那道疤痕。滑滑的脸颊,可是那条疤痕就那么在她那精致滑嫩的脸颊上凸着,虽然已经不痛,可却是那般的烫手。
唇角弯起一抹戾气,眼眸里浮起一层阴鸷,对着夏兰不轻不慢,不冷不热的轻声说道:“因为你没得选择!你信不信,只要你现在跟我进宫,你就一定没有机会出宫!你觉的臻妃来得及救你呢还是我来得及救你?”
“你……”夏兰再次一脸惊恐的看着如锦,眼眸里满满的尽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的?”
如锦冷笑:“宫里的事有多难知道?不就是那么一丁点的破事吗?既然你不是站在太子妃一边的,那么除了臻妃难道还会是皇后吗?夏兰,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却是聪明的过头了。也只有舒紫鸢那样的蠢货才会被你摆弄的几乎丢了性命还不知道是谁出卖了她!可是,百里飘絮不是舒紫鸢,你可以唬弄她一时,但是绝唬弄不了她两时。这不,不就已经知道了你的那点小手段了吗?你觉的,你除了跟我合作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出事。而且还可以让你飞上枝头。如此,你还有什么不能相信我的吗?”
“飞上枝头?”夏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如锦,“不知如锦姐姐说的飞上枝头是哪个枝头呢?夏兰自知自己身份低下,可不敢有所奢想。飞的高了,自然也就摔的惨了。我还是安安份份的坐在我的树墩上比较踏实。”
“那如果连树墩也坐不踏实了呢?”如锦同样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夏兰,“枝头如何高,自然要看你如何选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夏兰一脸沉寂的看着如锦。
如锦抿唇一笑:“很简单,我只需要你这般做。”附首在夏兰的耳边轻声的嘀咕着。
夏兰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太确信的样子,抬眸直视着如锦:“只是这么简单?”
如锦浅笑,“就这么简单。怎么,这个枝头对你来说应该不致于让你摔的很惨吧?”
夏兰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从地上站起,对着如锦颔首一笑:“如此,那就多谢如锦姐姐了!姐姐请尽管放心,这事,夏兰一定会办的妥妥的。”
如锦亦是浅笑:“如此,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说完,转身离开。
夏兰看着如锦那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的拧了拧。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如锦要这般做?她不是明明对百里飘絮很忠心的吗?为什么却又在暗地里做着对百里飘絮不利的事情呢?难道说,她对百里飘絮的忠心那都不过只是做出来的而已?如此,那这如锦也太有心机了呢?为了取于百里飘絮,竟然不惜毁了自己的脸!
她相信,这如锦与百里飘絮之间一定有着深仇大恨,不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又岂会狠得下心来毁了自己的容貌。容貌是一个女子最在乎的,可是她却可以毫不犹豫的毁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仇恨让如锦这般的做?
夏兰深费尽脑汁想着,可终还是想不出来。只是她与如锦的相触确实是太少了,对于如锦的事情,她知道的也确实是太少了。如今眼下之际也只能按站她说的去做了。或许,说不定还真就能让她过上了好日子。
安逸王府
舒紫鸢晕倒了,可是舒清鸾并没有让人把她给抬到屋子里不说,就连她身上那全湿的衣服她没有打算让人给她换下了。就这么由着她晕倒在院子里。甚至还不以为意的说了这么一句“晕了?那就倒着吧,正好这会太阳也挺大了,晒晒太阳也好。”然后就那么自顾自的躺在躺椅上,一边继续惬意的晒着太阳,一边看着书,一边喝着知情端给她的安胎茶。
自从怀孕后,舒清鸾挺喜欢吃酸的东西。
所以,南宫樾让人给她准备了好些酸的食物。
其实舒紫鸢并不是真的晕了,而是装晕的。为的只是不想离开安逸王府,只有在安逸王府留下了,她才会有机会。却是不想舒清鸾竟然这般狠心,就这么让她湿着衣裳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