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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一眼万年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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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很坚定坚持着,这样让姚铮也是非常无奈。

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云舒就是那么雷打不动抱着自己胳膊,姚铮也只好叹了口气,思量了很久,那低沉而略显沧桑语气才缓缓传了过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我跟她应该也算是很多年校友了。我念初中时候就认识了她,那时候,她还只是我学妹。她学习成绩很好,是学校里尖子生,每次考试颁奖台上都会有她身影,那时候我也没有太注意她。直到上了高中之后,才有所交集。再后来,高考之后,我上了军校,她则是后我一年。你奶奶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一个很温柔贤惠女子,很善良,连一只小动物都不忍心去伤害人,但是也是一个很坚强人。她跟我一起从来都没有要求过我为她做什么,一直都是默默无闻付出。原本,当初从军校毕业之后,我以为再过个几年等大家都稳定一点,就准备把结婚证给领了,可是……”

姚铮将这一切都是说得很平淡了,然而,云舒这时候却可以从他那平淡话语中听出了一些苦涩成分。

“想不到,到后面还是出了意外。是我辜负了她。”

轻描淡写讲了那么几句,姚铮心情便是有些难以平复激动了起来了,想来应该也是之前把这段感情埋藏得太深了,这会儿,一说起来,才是感觉到一阵阵剧痛迅速自己心底复苏了。

纤长睫毛微微闪动着,恍惚之间,云舒好像看到了这个深沉男子内心深处不能说出来伤痛,而她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想了很久,也只能是那么沉默着。

“听到你哥哥跟我说她还活着,一直都是自己那么一个人,我这心里是对她充满了愧疚,是我先背叛了她,而她却还是一直坚守着,我这一辈子,终将就是无力偿还她了。”

姚铮那落寞语气传了过来,伴着很浓郁伤感。

听得出姚铮那自责意味,云舒才浅淡吸了口气,轻声回答道,“父亲,你那算不上背叛,阴谋面前,个人能力也就是那么薄弱,由不得你去选择。你现可以偿还她,她就这样等待了这么多年,您应该明白那究竟以为着什么。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所以,我很是佩服她勇气,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那么一定就说明了,她当初一定就是爱您爱到无法自拔,她是需要挺住了多大压力才能做到如此!她失望过,但是自己心里一直都不愿意放弃同时也就是这样慢慢退出您生活,想必也就是想成全您,希望她没有成为您困扰,而自己却是默默忍受着这样痛苦。父亲,我很佩服她,真。她明白自己立场,知道该怎么去爱您才是正确。想来,她也一定是一个很聪慧很顾全大局女子。”

云舒毫不犹豫将自己经过这些天了解,将对刘慧看法说了出来,眼底荡漾着抑制不住赞赏,她就知道,自己父亲能看上,一直都是这么压制着自己感情,深爱女人当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

“难为你们了,因为我事情折腾成这样。阿北还那么辛苦将消息打探到了。其实大家也就这样过着也没有什么不好,这一辈子很就过去了,还能再奢望一些什么?说到底,父亲现觉得有你们就足够了,是自私了一点,但是这样自私对大家来说都好。又何必去搅乱大家彼此之间生活呢?”

显然,听着姚铮这些话,云舒就知道姚铮这是害怕去寻找刘慧了!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十年了,难道父亲就不想知道她现长成什么样子了吗?何况,父亲,您现就是亏欠她,有时候,我们还是需要还。我知道父亲您是想过去见她,只不过是心里害怕而已。这样感觉都是很正常,想想你们之间过去。我跟哥哥都希望您能勇敢一点,这一次,一定要重捕获自己幸福,不能再做感情逃兵了。”

云舒深深望着姚铮,一字一句说,眼里充满了期待。

听了云舒这些话,姚铮突然间就沉默了下去了,漆黑眸子里闪过了一道恍惚,带着一些迷茫。

云舒也不再打扰他了,缓缓放开了姚铮手臂,轻声道,“父亲,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我们命运就应该掌控我们自己手里。您好好静一静吧,我就不打扰您了!我现就过去给您收拾行李,不能把东西落下了。”

说着,云舒就轻手轻脚退了下去了。

云舒家时候,云卷跟姚铮要是出差话,一般都是云舒给他们收拾行李,云秀嫁过来之后,云卷东西倒用不上云舒收拾了,然而,姚铮东西,自然还是云舒来。

云舒退下去之后,姚铮这才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云卷跟云舒对心思姚铮又岂是不明白呢?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些美好东西,还真都能完好如初吗?

姚铮不知道,他甚至还有些不敢去寻找答案,因为害怕知道那个让他觉得痛心答案!

其实,姚铮不是没有想过,当初要是他做出另外一个选择,那么现他是不是就会幸福一些呢?

他想,或许会吧,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选择,因为没有什么人让他觉得比自己那两朵云觉得重要!每个人都会有自己选择,姚铮一向是一个很害怕去选择人,只是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罢了。

他想了很多,终于还是很是觉得庆幸,他当初选择,也许当初那个选择不完美,可是,看到自己一手拉扯大得两朵云都幸福了,他自己亦是觉得满足。

‘你应该会理解我,阿慧!不然,这么多年了,你又怎么会……’

姚铮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蔓延喉咙深处苦涩缓缓压制了下去,喝下一口苦茶,竟然也感觉不到什么苦涩味道,眼前恍恍惚惚,又跳跃出了一个很遥远身影。

‘你爱她吗?如果你告诉我,你爱她,我就不会等你,但是如果你不爱她,我就等你,一直等下去,你不必担心我会给你带来困扰,我会用我方式爱你。’

‘我刘慧永远不会成为你累赘,你无需感到任何愧疚,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好好对你妻子,你孩子,我走。’

‘铮,我希望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见,但是我希望那是很多年以后,那时候我们不管幸不幸福,都将是朋友,但是我还等你,如果你幸福,那么我等你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这么多辈子,你总有一辈子是属于我刘慧。’

‘我不想哭,虽然我很难过。但是如果看到你烦忧痛苦,我就会难过。我不想看到每次找你时候看到你决然转身离去背影,因为你一转身,我就感觉我如同坠入了地狱,所以,我走,离开这里,离开你。’

……

隐隐约约,耳畔就传来了如此飘渺声音,这些话,都是姚铮一辈子都不敢去回忆话,因为,每一次去想这些话,这心里就好像有一把把刀子正割着他心一般,他甚至还能看到一滴滴鲜血从自己那满是伤痕心上滴落了下来。

那已经是一段段不堪回忆早已经泛黄往事了!

都这么多年了,说实,他也想看看她到底过得怎么样了啊,可是,他应该以一种什么样姿态,什么样心情站她面前呢?

姚铮不知道,真不知道,他只感觉胸口处传来了一阵阵隐忍疼痛,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想不到今日还能有这般感受!

是否要过去找她呢?

她是否还跟当初一样?她眼神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无言之中已经染上了些许沧桑了?

那一头秀丽柔顺长发应该已经染上了一些白霜了吧?声音是否还跟以前一样清冽动听?

想着想着,姚铮终于又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了!

没有人知道,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姚铮第一次不再压制自己心情去想她,想那么一个女人,一个叫刘慧女军医,听说,那是一个很温柔贤惠女人,姚梦诗说她就像那江南水乡一般带着淡淡忧伤女子,但同时也是一个很明白事理,让别人很心疼女子!

——《假戏真婚》——

夜帷幕渐渐拉了下来,夕阳慢慢淡去,广袤天际间,一片金黄色柔光正四处蔓延着,看着这昏黄色调,感觉有些暖。映着着金黄色柔光,遥远天际外,几只飞鸟情掠过了蔚蓝天空,几声欢叫声传遍了天际,这黄昏似乎显得挺热闹!

远处青山一座紧挨着一座,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到底是盛夏天气,知了声不断,山脚下,一排排美丽梯田就那么交错着,半山腰处,几间木屋小房子零星点缀着,山脚下错落着几间瓦屋,整个山谷绕着一圈过去,到处有那低矮小瓦房还有小木屋点缀着。

一条小河从山顶上蜿蜒向下缓缓流淌着,一直通向山脚下,山脚下河流两旁房子稍微有些密集,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小得不能再小小镇,因为那些房子前都摆着一些小摊位。

是,这是西北某一个小镇,这个小镇还取了一个挺有意思名字,就叫做安宁镇。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小镇。

眼下,整个小镇就是落座一个小山谷里,此时正值盛夏季节,整个小镇四周到处是绿色一片,被包围一片绿色海洋里了。

空气很是清,景色很是宜人。倒是一个挺安静美丽小镇。只不过,这个小镇却是西北深处一个孤单小镇罢了!交通有些不方便,然而这里人却是生活得挺和睦幸福。

小镇镇口上正是那条小溪横着流过地方,小溪边上是两排绿油油菜畦,菜畦过来是一家小诊所,小诊所不大,是一间挺低矮小瓦房建成,看着有些陈旧了,可是却显得很干净而整洁。

“慧姐,您看看俺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这舌头上怎么长了那么多得疙瘩,孩子就一直闹腾着,也不吃奶,都一天了,可担心死俺了!俺家那口子今个儿才刚刚去县里说给孩子捎点伙食费,俺自己也没个主意,这孩子可怎么办呢?要不要整去县里医院啊?一直哭着,唉,担心死俺了!怎么办呢?”

小诊所内,一个忧心忡忡声音传了过来,嗓子带着一些尖锐沙哑,孩子哭声响彻了天地。

往小诊所内望了去,只见一个看上有些黝黑妇女正抱着一个苦恼着婴儿正皱着眉头,一脸紧张看着一个正站药柜前捡药身穿着白大褂女子开口道。

听着妇女那焦急声音,身穿着白大褂女子动作麻利将要给包好了,递给了一旁正等待着老人,温婉动听声音传来了,“你先不要着急,先坐下来。”

侧着身子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身旁不远处长椅。

“黄伯,这些药回去每天三次,每次一包,记住,不要空腹吃,这些草药是用来清洗伤口,这天气炎热,伤口很容易化脓,得注意一点。草药放三碗水小火煎着半个小时,试着水温不烫就可以清洗了,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了,谢谢哈,谢谢!”

那位老人听着,连连点头,接过了女子递过来药,很感激道谢,然后才离开了。

“慧姐,看看俺孩子吧,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哭着!你说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连奶都不吃了!”

那名妇女很着急看着女子,焦急得不行!

这时候,白衣女子这才缓缓转过身来……

那是一个看起来挺清秀一个女子,年纪看起来也就是三四十来岁样子,脸上挂着一道看起来很随和微笑,身子略微显有些清瘦,眼睛很温和,头发被盘成了一个清爽髻,隐约可以看到几根银丝,眼角也有几道细微皱纹了,但是不是很明显。

这么看起来,倒是觉得挺温柔娴雅一个女子,很漂亮,想来当初一定就是那种很让人欣赏大美女了!

白衣女子提着步子朝妇女走了过来。

“别着急,我看看。来,抱好他,我看看。”

很温和语气,听着她这语气,那个妇女似乎显得平静了不少。

很熟练麻利给孩子做了一个简单检查,白衣女子脸上微笑也稍稍收了起来了,纤秀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孩子有点发烧了,你是不是吃了什么带着热气东西了?孩子嘴里都长泡了,把孩子给疼着了。哦,不哭,不哭,宝贝,阿姨抱抱啊,不哭不哭!”

白衣女子动作轻柔从妇女手里将孩子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哄着,俨然就像一个温柔妈妈,那孩子,一到她手上,没一会儿,哭声就渐渐停歇了下来了。

“那可怎么办啊?慧姐,这……俺也没吃什么东西啊,哦,对了,昨晚,俺家那口子炒了一些花生米,俺馋着,就试了几颗,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俺哪里晓得啊,就那么几颗而已,竟然这么严重!我要是知道,我就不会……”

妇女有些懊悔自责了起来,很是心疼望着被白衣女子抱怀里婴儿,一脸茫然无措。

“孩子还小,现还吃母乳,你总得注意点,你要是吃热东西,势必会影响到孩子,孩子一直哭着你总得想办法让他停下来,这会儿你看看,孩子都哭出一身汗了,赶紧给他换换衣服吧。放心吧,没什么大碍,约莫着是哭着累了。我等下开点药给你,你回去给他服下,顺便给你开一些凉药,记着这段时间你得注意一下你饮食。”

白衣女子那轻柔声音传了过来。

一听白衣女子话,妇女也是连连点头,“俺知道了,下次不会了!这孩子一到您手上就停着了,慧姐,看来,这孩子挺亲您!”

“你哄着他一会儿就好了,你这还是头一胎,以后习惯了,也就有经验了。来,你抱抱他,我给你们抓药,就不打针了。先给他擦擦汗吧,那边有小毛巾,你过去倒点热水沾湿了拧干拿过来给他擦擦,哎哟,小家伙哭得一身汗是不是?阿姨让妈妈给你擦擦汗,不哭哦!给阿姨笑一个,笑一个!”

“他还真笑了,我哄了他很久了,就一直哭闹着,慧姐,还是你有办法!我这就弄毛巾去!终于不哭了!”

那个妇女很是感激望着白衣女子,看着孩子哭声止住了,这才松了口气!

“乖,给阿姨笑笑!哦!好孩子!瞧你哭得一身汗!”

……

温柔嗓音似乎带着魔力一般,就那么几句,被抱怀里小婴儿已经止住了哭声,竟然对着白衣女子笑了。

白衣女子见状,温婉脸上也漾起了一道动人淡淡微笑,深幽眼底缓缓升起了一道浅淡斑斓,那深幽瞳孔里,是深不见底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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