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一些安眠药……”何教练也颤着声音说道。他已经知道今天闹成这样,他肯定是走不了了,干脆老实的交代,希望他们能对他从轻发落……
“那你给她吃了多少,为什么叫不醒她?!”
何教练颤了颤,缩着肩膀,小声的说:“两,两颗多……”
“你确定是安眠药不是安定片?”这可完全是两个概念,白鸣松用力握着拳头忍着想打人的冲动。
“是,是安眠药……不,不是安定片……”何教练缩着肩膀,他也知道这么做的严重后果,但当时下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就放多了……
“好!很好!”白鸣松深深吸了口气,咬着牙,冷笑道:“要是顾惜死了,我要你赔命!”
说完,他也不看吓成鹌鹑的何教练,弯身用被子把顾惜裹住,想要把人抱起来,却被老王叫住,“你干什么?!”
“我送她去医院,洗胃!”两颗安眠药下去,不洗胃简直就是找死!
老王皱着眉,心里飞快的衡量一番,让白鸣松走开,他自己来。
老王人高马大,力气最足,白鸣松没有反对,深深看着屋子里吓坏了的两个人,冷笑一声,拉着朋友走,“你们最好不要想着跑,就是跑了穆景琛也能把你们找出来!”
把门关上,没管你们的人到底怎么想,他快步跟上老王。
“就这么就走了啊,那两个人真的不会跑?”朋友疑惑的跟着他走。
“跑?他们能跑哪里去,你听说过穆氏集团没?”白鸣松冷笑道。
朋友抽了一口冷气,回忆起刚才几个人的谈话,终于明白过来,他们还真的不用逃,就是逃也没用。
他们一旦逃跑,除非有人护着他们,否则早晚得被找出来,到时候……
朋友啧了一声,看了看白鸣松,“你朋友真是穆氏的人?”
“嗯。”白鸣松沉着脸点点头。
好吧,不管怎么样,那都是别人的老婆。
哎,朋友为白鸣松可惜,喜欢的人是别人的老婆,而且连想抢过来的机会都没有,也真的挺可怜的。
他拍拍朋友的肩膀,表达自己的安慰。
“老王!怎么回事?!”
电梯门一打开,正好和里面要出来的人撞个正着,穆景琛看着他抱着的棉被。棉被一角露出来的皮肤让他眸子一沉,浑身的气势倏地冷了下来。
“少夫人被人喂了大量的安眠药,我正要带她去洗胃。”老王平稳的回道,考虑要不要把人交给老板来抱,他这样抱着,压力也挺大的。
穆景琛看了他一眼,皱眉伸手,“把人交给我吧,你去买套衣服来。”
“好。”老王如释重负。
“等一下!”白鸣松跟着走进电梯,皱着眉看着迟迟而来的穆景琛,胸腔里充满了不满,他低声吼道:“屋里的人你打算怎么办?他们差点毁了顾惜!”
穆景琛抬头看了一眼老王,老王立刻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明,穆景琛听完,周围的气体都快要凝结成冰了。
“那个男人交给你去处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白轻,”穆景琛顿了下,冷着脸继续道:“把她交给程东。”
“是。”交给程东,那可比直接处理她更折磨人。
对上白鸣松不解的目光,穆景琛难得解释了一句,“程东的手段,会让白轻生不如死。”
“这样最好!”白鸣松愤愤道,那个女人这样对顾惜,她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他忽然眼神一凝,奇怪的看向穆景琛,眼中惊疑不定,“你……”
穆景琛瞥他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他并没有主动解惑的意思。
“你能看见?”他这一眼让白鸣松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酸涩难当,“你居然不是瞎子。”
“我从未说过我是瞎子。”穆景琛冷淡的说。
确实,穆景琛从来没有对谁说过自己是瞎子,但是他戴墨镜,用盲杖,即使行动如常,但人们还是立刻先入为主的认为他就是个瞎子。
白鸣松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的每次见面,他都觉得他好像能看见他了,原来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从来都不是错觉。
白鸣松微微握紧了拳头,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的女人,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忽然掉了下去,沉得他喉咙有点痒。
“顾惜知道吗?”他问。
穆景琛微微挑眉,睨着他,“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