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莫白还没有醒过来,连清才发觉事情不太对劲。
他碰了碰她的额头,只觉得烫的惊人。她发烧了!
其实这也是应该的。接连受了好几天惊吓,还被连清的鬼气连连侵袭,昨晚又情绪太过低落,一直拖到今天才发烧,也算是莫白体质好。
莫白只觉得头痛欲裂,脑袋晕乎乎的,几次三番觉得自己已经醒过来了,再过一会儿又发觉自己还在睡梦之中。
她的喉咙很干,胸腔里好像烧了一把火,烧得她浑身冒汗,难受极了。
朦胧中,她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她翻了个身,不想管,谁知道那声音还是连环的,噼里啪啦咚咚锵锵,简直像是开了台戏。
莫白皱着眉头,勉强睁开眼睛,这才有些清醒过来。
那声音还在继续,莫白凝神一听,原来是从厨房里来的。
她勉力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一看,竟然是连清那家伙。他面前是烧得黑乎乎的不明物体,连锅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电磁炉,居然把那电磁炉都掰成一团了,莫白仔细看了很久才发现那是家里的电磁炉。
连清忐忑地看着她,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我只是想给你煮碗粥…...”
莫白现在连生气都没力气了,甚至讽刺他都没心情。她默不作声地重新拿出来一个锅,淘了点米放进锅里,又切了点青菜放进去,然后打开煤气灶煮粥。
她坐在沙发上,打开iPad玩愤怒的小鸟。
虽然头很疼,也没什么力气,只想睡觉,但是她也不敢把煤气灶交给连清,生怕自己在睡梦中就煤气中毒死在家里了。
看吧,这家伙除了会死皮赖脸地赖在她家里,究竟还有什么用?生了病的时候,连让他照料都不敢。
半个小时以后,莫白过去把锅盖打开,再煮上一会儿,看已经差不多了,才舀出来一碗,自己慢慢地喝了,又盛了一碗放到桌上,什么话也没说,回到房间睡下了。
这一睡就睡了大半天,等莫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她摸了摸头上的虚汗,觉得精神了点。虽然还乏力,但是比早上的时候好多了。
到客厅,那碗粥已经没了。她走到厨房,两个碗也被洗干净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