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都没来得及问,这两个人就鼾声四起了。
我挠挠头,看他们实在累的够呛。只好让他们先睡。
那边,文闯正在和青爷鬼鬼祟祟不知道干什么。
我悄悄走过去,只见文闯一脸爱意的看着青爷。
我心里想:“这小子不会是看上青爷了吧。”
我正要问一句,忽然青爷来了句:“好孩子。”
我一听这个差点吐血:这是什么情况?
青爷听见动静,扭头看了看我:“我是凤凰。”
我呆在那里:“你是凤凰?”
然后,只见她使劲把文闯抱在怀里,流着眼泪:“这些年过的好苦啊。”
我偷眼向文闯看了看,这小子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极其尴尬的看着我。
我见文闯这个丑算是出大了,不忍心再看,嘴角含笑回过头去。刚要出去,忽然听见啪的一声,一个打耳光。
我扭头,看见文闯捂着腮帮子,一脸委屈的看着青爷。
青爷叉腰站在那里,指着文闯的鼻子骂:“老子是桐柏青爷,你敢占我的便宜?信不信我砍了你?我的砍刀呢?刀呢?”
青爷的砍刀早就被我们给扔了。她扭头看见放在菜板上的菜刀,顺手抄了起来。
文闯见苗头不对,早就一溜烟跑到院子里面去了。
一时间,村委会鬼哭狼嚎,鸡飞狗跳。
我哈哈大笑,坐在门槛上看热闹。
青爷见文闯健步如飞,实在撵不上,于是使了一手撒手锏的功夫,菜刀脱手而出旋转着朝文闯飞了过去。
起初的时候,我还以为青爷是根文闯闹着玩的,直到这菜刀扔出去,才发现她真是动了气了。
眼看文闯就要被菜刀砍中,我不由得惊呼一声。
文闯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听见身后动静不对,连忙向前一窜,趴在地上。
那菜刀从他身前飞过去,旋转着钉在大门口的土墙上。
正好这时候从门外进来一个人,那菜刀距离这人的脑袋不过二十来厘米,只听这人尖叫一声,紧接着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了。
这人是木夯无疑,估计是听说我回来了,来看我的。
我连忙把她扶起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后背。总算弄醒了。
没想到木夯刚一睁开眼,猛地看见青爷就站在面前,不由得全身开始哆嗦。
我连忙安慰她:“没事,没事,误会。不是砍你的。”
木夯这才慢慢安定了下来。
我问她:“你怎么没去上学?”
木夯翻翻白眼:“天下,你逃学逃地都忘了日子了吧,国庆节了,一个星期不用上学。”
我点点头,答应了一声。
木夯两眼放光没兴奋的说:“这下,我可以跟你一块去玩了。这两天听说你们东跑西颠,我也想去只可惜还要上学。”
我苦笑着看了看木夯的身子,骨瘦如柴。
只好岔开话题:“我饿了,你们家还有肉吗?”
木夯想了想:“猪下水好像还有点。”
文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我也去,我也去。”
然后我们四个年轻人结伴向木夯家走。
说来也奇怪,青爷和文闯刚才还要拼个你死我活,这才几分钟的工夫,又开始有说有笑。
我试探着问了问青爷,知不知道刚才她自称凤凰的事。青爷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又问她知不知道被老魂拘走的事。
她仍然摇了摇头。
我心里踌躇:就凭青爷这个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我们能找到凤凰的村子吗?
到了木夯家,猪先生猪太太都不在,我们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始吃。
吃到一半,我忽然想起爸妈来,不由得满面愁容。
文闯满嘴猪油:“天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发愁能救人吗?你等着,我去买酒。”
我想了想,文闯说的也对。发愁有什么用,好好吃饭睡觉,然后拼命去做就行了。
我正在给自己默默打气。文闯像一阵风一样逃了进来。手里边还提着两瓶酒。
这时候,杂货店老板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兔崽子,又偷东西,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青爷站起来,喊了一嗓子:“我是桐柏青爷,有本事先收拾我。”
门外顿时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