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鬼朋友哈哈大笑:“你看看这姑娘衣服都整整齐齐的也肯定没事啊,你真是蠢透了。”
文闯站在门口埋怨鬼朋友:“我就是让你吓唬吓唬他们,把他们吓走就完了,你怎么搞的这么大排场?我在门口看见有个人手都断了。”
鬼朋友一脸诧异:“不是啊。我刚上了青爷的身,还没开始吓唬人呢。”
我使劲抱住木夯,免得她十个指甲再把我挠破了相。一边忙里偷闲问鬼朋友:“不可能啊,我看见那些人疯了一样逃出去,不是你吓的?”
我这么说话一分神。木夯用脑袋使劲顶了我下巴一下。我牙齿咬住了自己的舌尖,顿时疼的捂住嘴巴,蹲了下去。
木夯挣脱出来,哭喊着往门口跑。
眼看就她要夺门而出跑出去。站在门口的文闯忽然拦住她:“别走,有人来了。”
这时候,我听见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文闯躲到屋子里来:“估计是青爷的人,你出去应付一样。”
鬼朋友收起一脸猥琐的笑容,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的迈步走出去了。
我们几个关上门,躲在屋子里,静静的听着。
只是两秒钟,我忽然听到一阵剧烈地拍打声,有人在砸门。
我和文闯对视了一眼,文闯把门打开。
随后我看见鬼朋友疯了一样逃进来,打开窗户,扑通一声,跳下去了。
这一下突如其来,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纷纷目瞪口呆。
紧接着,我听见脚步声已经到了二楼,正在冲我们的房间走过来。
文闯端着蜡烛探出头去忘了一眼。忽然把脖子缩回来。
然后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烛光下,我看见他面色苍白。惊恐的看着我们两个。
木夯要说话,文闯连忙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他冲我们比划了一个口型:“张老师。”
我全身打了个哆嗦。张老师心智健全的时候就是一个恐怖的生物,现在疯了之后,简直就如同混世魔王一般。谁敢招惹他。
我紧张的比划着问文闯:“咱们怎么办?”
文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意思是,躲着,别出声。
我指了指窗户,我想像鬼朋友那样,跳窗逃走。
但是文闯指了指他自己的脚,紧接着,我看见他下半截身子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幸好,文闯早有心理准备。身子靠着墙慢慢滑下去,丝毫没有发出声音。
我警惕得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文闯的脚腕:果然,那玉环无比烫手。
外面静悄悄的,我清楚的听见张老师的撞门声,翻箱倒柜声。刚才我们的吵闹已经惊动了他,他知道我们就在上面,正在漫无目的的寻找。
我们这间屋子,他迟早要来。
想到这里,我就焦急万分。可是文闯两腿不听使唤,根本没办法逃走。
忽然,我心中有了一个念头,随手搬过那把椅子,然后对准了文闯的脚腕,要把那玉环砸碎。
文闯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一脸惊恐的后退。
我们像是在演哑剧,看起来正在激烈的打斗,听起来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然后,砰的一声。门开了。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木夯,躲在了门后。
文闯算是比较幸运的,刚才一阵躲闪,也正好躺在了门后。
我忽然看见桌子上的蜡烛,不由得一阵懊悔:“完了完了。蜡烛还亮着。”
不过,张老师似乎并没有怀疑,他左右看了看,就要退出去。
正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咕噜噜。”一个声音。
正要走出去的张老师马上站定了身子。
我目瞪口呆得看着木夯,她一脸苦相:“饿。”随后,肚子又响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扇门猛地被掀开了。咣当一声,关得死死的。
我们三个完全暴漏出来,和张老师面对面站着。
张老师全身湿透,头发都贴在脑门上,一张脸被雨水泡的泛白,眼睛发红,直勾勾盯着我。
我哆嗦了一下:“老师,你是园丁我是花朵。”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冒出来这么一句。
总之张老师听了这句话之后,忽然暴起发难。两手使劲冲我脖子抓过来,同时,一张大嘴咬向我的喉管。
我左面是墙,和背后是墙,右面是木夯前面是张老师。这下,真是死定了。
我使劲挣扎,在张老师身上拳打脚踢。但是无济于事。张老师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那张嘴还是凑了上来,露着一口白森森的牙。
本以为死定了的时候,忽然烛光一闪。
我看见木夯拿起桌上的蜡烛,伸手插进了张老师的眼眶里。
随即,周围漆黑一片。
张老师嚎叫着放开了我,不住的倒退,然后,是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估计是撞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