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泽昊冷淡又不是礼貌的笑了下:“不是吧,我妆化得这么丑,你都能将我认出来?看我,我在表姑的心里,分量很重啊。”
纳兰西媛不屑的啐了一声:“哼,反应还挺快。真希望你有一天能死在我的手里。”
轩辕泽昊一向放荡不羁的笑颜,此刻却是难得的颜严肃:“小姑姑,你最好一直期待我活着,只有我活着,才有可能找到小表妹。”
纳兰西媛拿着剑的手,抖得厉害,气急:“十八年了!你都没有找到她!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看我今天就杀了你,祭奠我可怜的女儿还有我的夫君!”
凤瑾行拔剑朝着纳兰西媛劈了过来:“不准伤害陛下!”
纳兰西媛被凤瑾行一剑扫开,怒目圆瞪:“你这个不要脸的,你母亲就是被他娘害死,你居然心甘情愿的在他身边当他的一条忠狗。你难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
凤瑾行的唇角微微的抽蹙着,似乎是挣扎了许久,才喊了她一声:“舅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是上一辈的恩怨,纠缠不清。不是我们这些小辈能够算得清楚的。”
纳兰西媛对他十分的不屑:“呸!都是凤仲离把你教成了孬种!凤仲离为了荣华富贵,连亲生父亲,亲手足都能杀害。”
一向好脾气的凤瑾行愤怒了:“住口!我大伯父如同我父,不容你这样侮辱!”
凤瑾行说着就要冲上去砍人,却被身后的轩辕泽昊一把给拉住了,而后,从他们的身后冲出了一群玄衣暗卫,迎上去和纳兰西媛打了起来。
轩辕泽昊用一种责备小孩的口吻责备着凤瑾行:“咳!救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你是你冲上去是打算让她挟持了你当人质吗?那女人老厉害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说着,轩辕泽昊就将凤瑾行又拖到了毛驴的背上。
凤瑾行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咳咳,陛下,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年轻帅气的皇帝,脸上泛着淡淡的如同阳光般的微笑:“难得出皇宫一趟,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微服私访。”
凤瑾行担忧的看了这位看似泼辣,实则可怜的舅妈一眼:“陛下,我们好歹是晚辈,更是男人,不能欺罔长辈,不能欺负女人啊。”
轩辕泽昊骑在毛驴的背上,优哉游哉道:“放心吧,真要是想让她死,她哪还有命活到今天,在朕的面前活蹦乱跳的,比海鲜还要生猛?”
凤瑾行对这位陛下的幽默感……真是五体投地了。
就在他唏嘘的时候,忽然,他看见陛下身后的包袱里发出了一阵有一阵的红光。
凤瑾行惊讶的看着:“陛下,你的包袱里面有什么东西,它……它,怎么在发光?”
轩辕泽昊蓦地反应过来,立即取下了自己的背包,然后在驴背上迅速的打开包袱。
那块蕴含着巫祝灵力的血玉在发光。
轩辕泽昊赶紧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将血滴在这块血玉上,然把自己的意愿告诉它。
其实,十八年了,他的这个愿望已经告诉过它无数次,可是,成千上万次的希望,你每一次都叫他都落空了。
“陛下,您,您怎么把国宝时时刻刻的待在身上?您就不怕连人带国宝都一起被匪徒打劫了吗?”
轩辕泽昊没有理会凤瑾行,他专心致志的闭上了眼睛,然后通过血玉的灵力牵引,慢慢的去感应着那个空间的存在,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到它的入口。
十八年前,他为了自己活命,曾经把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婴,一不小心就丢进了异度空间里。
那个女婴就是慕容秋逸和纳兰西媛的女儿。
虽然他当时是被她的父母绑架,也是被逼无奈才会挟持她。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内疚,一心想要找到那个无辜的孩子。
此刻,在轩辕泽昊的眼前,空气被撕开了一道红色的裂缝。
轩辕泽昊大喜过望,从驴背上跳下来,就要走进这个未知的空间里。
凤瑾行在他的身后,一把将他给拽住了:“陛下,你要去哪里?!”
轩辕泽昊沉声道:“瑾行,这个地方我一定要去,要是我回不来了,皇朝就托付给你了。”
凤瑾行急了,整个人都拦在那条裂缝的面前:“不行!你不能去,我去!不管你要找什么,我都会帮你找!”
轩辕泽昊冷静的看着他,忽然画风一变,笑得放肆不羁:“我说,瑾行啊,你怎么婆婆妈妈粘人得像个小姑娘似的,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凤瑾行被雷击中了,整个人焦脆:“陛下……微臣不敢!”
每次他说微臣不敢的时候,都会低头认错。
然而就在这一次,凤瑾行低头的时候,蓦地,轩辕泽昊抬脚一踹,就将他踹得高高的飞了起来。
临走时,他只留下一句话:“朕答应你,七日之内,绝对会回来。不必在此地等我,你伟大的王,无处不在。”
然后,轩辕泽昊的背阴连同那个红色的结界之门,一起消失在他那一阵意气风发又狂妄非凡的“哈哈哈哈……”之中。。